帝都郊外,離市中心不算遠的一處停機坪上,秦祭甩著一副墨鏡跳下來走到等著的林意白三人面前。
于瀟揚起一抹笑,“祭哥,M國的事情解決了?”
秦祭半瞇著星目,清雋的面容掛著疏冷,嗓音低啞的回,“本來也沒什么事,不過是我媽不放心,讓我回去看看?!?p> 林意白上前兩步,抬手推推鏡框,語氣里含著濃濃的深意,“沒事就好,不然要不了多久可就要暴露了。”
“呵~”秦祭不甚在意的輕笑一聲,白皙的俊臉劃過一抹嘲意,“有摩拉就夠了,秦家它還比不上?!?p> 于瀟與林意白對視一眼,沒再說什么。
等停機坪的負責人來了之后,秦祭把鑰匙交給對方,并說了一句,“機艙內(nèi)的東西送到秦家肖南手上。”
以為他帶了什么要送給他母親的東西回來,于瀟二人便沒放在心上。
加上跟來的宋知知,四人離開了停機坪,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館,解決午飯。
吃完飯,四人來到了于瀟在外自己單獨居住的公寓里。
秦祭坐在沙發(fā)上,一雙大長腿曲著,手臂隨意搭著,目光在林意白與于瀟兩人身上來回,問,“說吧,有什么事?”
宋知知去了廚房幫忙燒茶。
于瀟看了林意白一眼,捏著嗓子輕咳了兩聲,這才噙著幾分小心,與秦祭說,“祭哥,一起做任務的莫離還記得不?”
秦祭低垂的眸底劃過幾分怔然,想是想起什么,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于瀟接著說,“你去M國那天,我和一百在豐都機場就遇到了莫離,巧的是她也是來帝都?!?p> 說到這里,于瀟停了下來,神色慢慢糾結(jié)起來。
秦祭抬眼看去,表情未變,“然后?”
“然后前幾天我們在典夭門口遇見她和一個中年男人一起出來,”林意白見于瀟欲言又止模樣很是無語,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順著他們的話說了下去。
“查到什么了?”秦祭倚著沙發(fā),姿態(tài)慵懶,又帶著些許漫不經(jīng)心。
“我們下飛機時看到酈家家主酈晉淵親自來接莫離,一開始還以為是親戚來著。直到典夭見到后去查才發(fā)現(xiàn),這個莫離原名酈沫,是酈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沒養(yǎng)在酈家,聽說最近才接回來?!?p> 說起這個,于瀟仿佛又活了過來,興致勃勃的一口氣說著,只是說到后面,他也難免疑惑。
他話音剛落。
秦祭的眉頭瞬間皺起,眼底凝聚著薄薄一層霧氣,臉上帶著思索。
低喃著重復兩個字,“酈沫?……”
于瀟還以為是在問他,很自然的點點頭,語氣肯定,“對啊,是叫酈沫,泡沫的沫?!?p> 但是后面又聽到秦祭的一句才明白,他貌似是出神在想著什么。
與林意白對視一眼,二人互相從對方眼底瞧見一抹茫然。
直到宋知知端著茶壺茶杯過來,彎腰輕輕擺放在中間的茶幾上時,他們才又聽見一聲。
秦祭反應過來后,捏眉玩味一笑,“原來是未婚妻??!”
“什么?”
于瀟的手剛碰到茶杯,聽見秦祭的話后猛然一抖,杯子里還燙的茶水被抖的溢了出來,正好落在他手背上。
于瀟縮回手,也顧不得燙,一邊自己吹著一邊用不確定的語氣問,“祭哥你剛剛說什么?”
宋知知放下東西后也坐到了林意白身邊,帶著滿臉的好奇看向秦祭。
秦祭捏著一杯茶,茶水晃蕩著,卻沒有半分灑出來的意思。
眼神看向落地窗外,眼眸深邃,語氣漫不經(jīng)心的,“二十年前帝都出了一些事,當時這位酈家大小姐可謂是人人嫌棄的。我呢,又是秦家避之不及的。他們?yōu)榱税盐移哺蓛?,自然就訂下了一門能殃及池魚的婚事?!?p> “老聽你們說二十年前的事兒,二十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俊庇跒t皺著眉,坐到了秦祭身邊。
秦祭收回目光,轉(zhuǎn)而看向神情期待的三人,輕笑一聲,薄唇輕啟,“我不知道?!?p> 他那時正和他母親艱難度日,哪有閑心思顧及其他。
這也只是偶爾幾次聽秦家傭人八卦得來的,具體的,應當要問那場事件的波及者了。
倒是可以去查,只是事情過去了這么久,難免失了幾分真實。
“那這個莫離姐姐為什么會被人人嫌棄???”宋知知努努嘴巴,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著,視線在三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
“人家叫酈沫,”于瀟沖她翻了一個白眼,“還有,你什么時候和她那么親熱了,就叫人莫離姐姐?”
“你管我,”宋知知瞪他,較以往聲音也高了許多,“我就叫莫離姐姐,有你什么事?”
于瀟指著他,氣結(jié),“誒你……”
宋知知伸出舌頭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于瀟噙著一臉嚴肅的表情,望向林意白,“你不管管?”
林意白把手覆在宋知知頭頂,輕輕的揉了揉,在于瀟期待的目光中溫聲說道:“別和他一般見識,他讀書少,經(jīng)常忘記吃藥?!?p> 宋知知聞言點了點腦袋,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眼神格外幸災樂禍,“原來沒吃藥啊,我說于瀟哥哥今天怎么有點憨憨的呢?”
于瀟見怪不怪的看著他倆一唱一和的懟他,眼底滿滿的都是嫌棄,胳膊一揮,“得了,本公子不和你們計較。”
他扭頭,眼神變得饒有興致,問仰面躺在沙發(fā)的秦祭,“話說祭哥,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的莫離就是酈沫,還是你的未婚妻,你就沒有一點兒想法嗎?”
想法?
自然是有的。
眸子里劃過一道暗光,秦祭收回長腿,坐起身,把手上的茶杯放在了茶幾上。
長睫顫了顫,遮住了眼底的朦朧,低啞著清絕的嗓音,說,“帝都大學的邀請函呢?”
林意白鏡片后的眼眸微瞪,“你之前不是不想去嘛,怎么現(xiàn)在答應了?”
“自然是有目的?!毙揲L的手指在鼻翼兩側(cè)輕輕揉了揉,秦祭倚著沙發(fā)。
于瀟見狀便不解的問,“可是這和酈沫是你未婚妻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關(guān)聯(lián)?
大著呢!
七弦夫人
我兒子拉出來溜溜……啊呸……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