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佛修高喝一聲,體表金光乍現(xiàn)。
一陣叮叮當當?shù)穆曇繇戇^之后,他原本光潔的皮膚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細小的傷口。
鮮血絲絲縷縷的滲出來,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血色。
當然與此同時,那無數(shù)道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愈合著。
他咧開嘴大笑幾聲,長棍在空中甩出了層層虛影。
他雖然是擅長于近戰(zhàn)的體修,但是不代表他不能使用任何‘遠程’的攻擊,此時他離顧嶼尚有十余丈的距離,但是棍棒帶起的氣已經(jīng)橫掃至顧嶼的眼前。
這道氣肉眼是不可見的,不過空氣當中任何的波動都逃不開風司的感知。
‘氣’的范圍很廣,顧嶼想要避開幾乎是不可能的。
硬抗的話……
顧嶼反應很快,長劍在半空中飛速轉(zhuǎn)動著,在與凌厲的攻勢碰撞的一剎那,他整個人還是一下子倒飛了出去。
那佛修的這一擊很重,對于他本人來說也是傾盡全力的,看起來云淡風輕只是因為他渾身上下的血跡實在是吸引了大多的目光而已。
其實這一擊最好的處理方法,應當是繼續(xù)后退,盡力躲避或者是借力打力,將這攻勢的方向轉(zhuǎn)移。
但是顧嶼沒有。
他幾乎是緊握著長劍硬扛下了這一道攻擊。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明亮的緊。
雙方先前的試探已經(jīng)這樣過了幾輪,到了這時,兩人的戰(zhàn)意都是被徹底的激發(fā)了出來。
顧嶼沒有選擇一昧的后退,他也不會選擇這樣。
對于一個劍修來說,鋒銳是必備的氣度,在戰(zhàn)斗當中‘一劍破萬法‘和勇往直前的氣勢是極為重要的。
沒有人能折斷一把長劍的鋒芒,沒有人能讓一名劍修后退。
顧嶼右手單手握緊長劍,左手的中指食指并在一起從劍鋒劃過。
鮮血順著劍尖一直流到了劍柄。
最后所有的鮮血都匯入劍柄之處瑩瑩的寶石當中。
一瞬間,即使是在秘境之外的眾人,也感受到了來自長劍的古老強大的氣息。
“他竟然,能和指天劍融合到這樣的程度嗎……”站在風司身邊的常易不禁感嘆道。
雖說修士可以從劍冢當中拔出長劍,但是那時短暫的得到認可并不代表日后他們能夠完全的掌控長劍。
越是強悍的長劍,自身的劍靈越是難以被馴服。
從上古之時流傳至今的神器,見慣了移山填海的高階修士,怎么會輕易地向金丹境的小家伙屈服。
瞧顧嶼的樣子,應當是可以發(fā)揮出指天劍全部的威力,在鮮血滲入之后,他整個人的氣息也節(jié)節(jié)攀登。
上品的法器對于修士的增益不必多言。
同樣的劍光再次向那佛修襲去,那人依然高喝一聲準備硬扛的時候。
在他的面前突然有層層泛著金光的蓮花閃爍,一只碩大的手掌擋在了他身前,顧嶼的劍芒直直地砍在那手掌之上。
掌心當中出現(xiàn)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傷口當中汩汩流出的鮮血,竟然也都是金色的。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