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快看,那邊的門怎么開了?”
負責夜間巡邏的幾個保安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樣,他們招呼了其他保安過來,拿著手電筒往及川雪成他們所在的實驗室走來。
及川雪成和諸伏景光聞聲后,迅速還原了實驗室內(nèi)物品原本擺放的樣子,分別找地方藏了起來。
幾個保安拿著手電筒走進了實驗室,四處巡察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喂,請問有人在嗎?”,一位保安這樣喊著,他以為是某個研究人員回到了實驗室。
“沒人啊…奇怪?!?,幾個保安說著,正滿肚子疑惑地準備離開。
這時,躲在黑暗中的及川雪成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決定趁這個機會正好測試一下諸伏景光他們?nèi)恕?p> 于是,他故意從藏身之處出來,并弄出了一陣聲響,重新引起了保安們的注意。
“誰在那???”,保安們把手電筒向傳出聲音的地方照去,一瞬間,幾束光線全部匯聚到了及川雪成身上,“你是什么人?”
及川雪成對著幾個保安嘻嘻一笑,然后迅速閃到其中一個保安身后,一個掃腿將這名保安拌倒。
其他的幾名保安發(fā)現(xiàn)來者不善,一同沖上前去試圖抓住及川雪成。
及川雪成又連續(xù)扳倒了兩個上前扣押他的保安,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及川雪成很快就被保安按倒在地。
“不許動!給我老實點!”,及川雪成被幾名保安齊力按住,動彈不得。
其實,就憑這些保安三腳貓似的身手,再來一百個人也不是及川雪成的對手。
但是,及川雪成他故意放了水,在接連扳倒兩個人后,他假裝體力不支,故意讓保安抓住了他。
而他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考驗此時正躲著另一處的諸伏景光:
現(xiàn)在及川雪成已被保安控制住,如果諸伏景光想取他的性命,那此刻就是最好的時機。
來吧,你們各個情報組織不是一直想要我這條命嗎?
之前那么多個臥底想方設法地謀害我,你也不會是例外吧,蘇格蘭。
及川雪成緊緊盯著諸伏景光的藏身之處,如果他一旦發(fā)現(xiàn)諸伏景光有想要殺了他的企圖,他就會立刻掙脫這些保安,向諸伏景光反擊回去……
及川雪成正這么想著,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諸伏景光看到及川雪成被抓住后,他立刻從遮掩物后面沖了出來,趁保安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將按壓著及川雪成的保安全部撩到在地。
“你沒事吧,有傷到哪里嗎?”,諸伏景光用關(guān)懷且真摯的語氣問道,同時向倒在地上的及川雪成伸出了手。
及川雪成抬起頭向他看去,黑暗中,他那如同蔚藍天空般的藍色眼眸正滿懷關(guān)切地看著及川雪成。
及川雪成一時間怔住了,下意識地回應了諸伏景光的幫助,機械地握住了他伸出的手。
諸伏景光將及川雪成扶起,“我們快點走吧!”
“啊,啊啊嗯!”,及川雪成的大腦一時間有些短路,竟然結(jié)巴了起來。
此刻,及川雪成的內(nèi)心十分混亂,像是各種復雜的感情交織在了一起。
而這些感情,又是那樣互相矛盾。
但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多想,他隨手從實驗室中拿走了一瓶藥劑,然后跟著諸伏景光沖出了實驗室。
很快,幾個保安從地上爬了起來,拉響了報警器。
一時間,實驗樓大門被緊急封鎖,紅色的警報燈還有刺耳的警鈴聲將二人重重包圍。
及川雪成掏出腰間的手槍,看準了一塊脆弱的玻璃,兩下將玻璃擊碎后,兩人從窗戶中逃了出來。
更多的保安被警報聲驚動了,幾個離得近的保安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二人。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幾名保安舉著手電筒追趕著。
這時,只聽“砰砰”幾聲,不知從哪里射來的子彈,將幾名保安手中的手電筒精準地擊碎了。
“喂喂,開玩笑的吧,這是什么恐怖的實力…”,及川雪成立刻就推斷出,這幾發(fā)精準的子彈,來自于1400碼距離開外的赤井秀一。
手電筒被擊碎后,四處瞬間又變成了一片黑暗,及川雪成和諸伏景光趁著這片黑暗,擺脫了保安的追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直身處總控室的降谷零清除了監(jiān)控錄像,也從另一個方向逃了出來。
不久后,警車包圍了神木集團的實驗所,但四位“涉案人員”早已逃之夭夭。
四人回到最初分頭行動時的地點匯合,隨后一同前往了早已預定好了的酒店。
幾乎是幾人踏進酒店房間的同時,及川雪成收到了宮野志保打來的電話:
“這些資料我看過了,那間實驗室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泥慘會的實驗室沒錯?!?p> “為什么可以這么確定?”
“你剛剛調(diào)查的這間實驗室所研究的課題,是「黃芪多糖」?!?p> 宮野志保接著說,“而黃芪多糖的作用,就是使某些細胞程序性死亡,抑制端粒酶的活性?!?p> 電話這邊的及川雪成,一副你猜我聽沒聽懂的表情。
“嘛,通俗點說,這個黃芪多糖正是我所研發(fā)的「ATPX-4869」的原材料之一?!?p> 宮野志保也猜到了及川雪成應該沒聽懂,于是直接說出了結(jié)論,“因此,他們泥慘會很有可能正在嘗試復制我們組織的A藥?!?p> 這么說來,泥慘會這項研究,確實侵犯到了黑衣組織的利益。
及川雪成掛掉電話后,將另外三人叫到了他的房間中,對他們說明了情況。
“看來,我們要再去一次,將那所實驗室搗毀掉,以警告他們泥慘會?!保倒攘阏f。
“這個簡單,準備幾個炸藥,明天晚上我們就動手。”
提起搞破壞,及川雪成可是最在行了。
于是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一副胸有成竹的態(tài)度,一只手插起了腰。
而正是他的這個動作,讓他剛剛在實驗室里弄出的傷口露了出來。
“喂,你受傷了?!?,諸伏景光注意到了及川雪成手腕上的傷,站起身,“別動,我去拿藥?!?p> “一點小傷沒事啦,不用管它就好。”
及川雪成覺得諸伏景光這樣有些小題大作,不就是一點擦傷嗎,有了童年時那些經(jīng)歷,他早就不把這種傷看在眼里了。
可那傷口少說也有一厘米深,完全不是什么他所認為的擦傷。
因此,諸伏景光堅持要給及川雪成涂上傷藥。
可就當他將及川雪成的袖子捋上去后,他手中的動作卻突然停頓了。
——他看到了及川雪成手臂上,那一層摞一層的舊傷疤。
他發(fā)現(xiàn),及川雪成整個手臂的皮膚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