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悲痛不已,而后嫉妒怨恨地盯著夏軍:“你這是謀殺,謀殺!”
她就要喊人把夏軍控制住,卻被江懷醫(yī)擋在身前。
江懷醫(yī)雖然也對小師祖產生懷疑,但他們畢竟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許光耀同樣神色不善地看著夏軍,不過他沒有沖動,眼神的意思似乎是要夏軍給他一個解釋。
夏軍推開了江懷醫(yī),皺了皺眉,道:“吵什么吵,你們看?!?p> 說著,他伸手指向躺在床上的許焉。
幾人尋聲看去,去發(fā)現(xiàn)此時的許焉呼吸平穩(wěn),臉上痛苦的表情也消失不見。
“這......”
幾人全部渾身一怔,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與此同時,夏軍再次走到床沿邊,將扎在許焉肚子上的銀針拔了出來。
然后眾人有奇怪地看向夏軍,只見他用銀針在許焉吐出來的那攤黑血黃膿中,不斷的撥弄這什么?
“小師祖,你......”江懷醫(yī)好奇地問道。
然而,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夏軍就笑道:“好了,你們看東西吐出來了,小姑娘的命算是保住了?!?p> “你們看,這是什么......”
旋即,他指向那攤黑血和黃膿。
許光耀、江懷醫(yī)和許夫人,下意識地看向那一灘穢物。
這一看,三人瞬間頭皮發(fā)麻。
許夫人更是尖叫了起來!
就好像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惡心!
邪惡!
眼前的一幕,讓三人一陣毛骨悚然,驚駭?shù)搅藰O點。
要知道,許光耀可是身居高位的權勢人物,許夫人看樣子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江懷醫(yī)更是自幼學醫(yī),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見到也不少。
但此刻也被嚇得夠嗆。
只見,那一灘穢物之中,赫然有十幾條花色斑斕的蜈蚣!
沒錯,就是蜈蚣!
而且,蜈蚣這玩意,一般有密集恐懼癥的人,一看就會頭皮發(fā)麻。
不僅如此,許焉吐出來的蜈蚣,身體上的顏色有好幾種,比一般的蜈蚣更嚇人。
而十幾條蜈蚣,全部包裹糾纏在一起,不斷翻滾,細看之下,竟然還是活的!
幾人臉色蒼白道了極致。
這一幕,實在是太恐怖了!
“現(xiàn)在知道了嗎?”夏軍笑了笑,解釋道:“蜈蚣這東西,非常的邪乎,而且還具有毒性。許焉吐出來的呢,是越南蜈蚣,性格暴烈,毒性極強,普通的越南蜈蚣人見到了都要躲著,更何光,這是幾條還被人煉制成了蠱蟲。”
“什么?蠱蟲?”
幾人更是驚駭不已。
雖然他們從來沒見過,但蠱術一直流傳在民間,誰都知道其厲害。
“許總,你說,這些蜈蚣都是活的,如果今天我不給許焉治療,它們會繼續(xù)撕咬下去,不出三天,就會啃噬五臟六腑,到時候神仙來了也無法救治,許焉更是會被活活痛死?!?p> 夏軍的話,讓許光耀如墜冰窖,惡心的同時更是后怕。
“現(xiàn)在好了,我再開個藥方,水煎服,每天一劑早中晚分服,不宜久煎?!?p> 接著,夏軍將滿地的蜈蚣殺死,然后要來筆紙,將藥方寫好。
而許焉也早被許家下人帶去洗漱,十幾分鐘后,原本面色憔悴的許焉,精神好多了。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被病痛折磨,看起來會與常人無異。
幾人離開房間。
二十幾分鐘后,許焉洗漱干凈,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
“嫣兒妹妹,怎么樣,現(xiàn)在是不是不疼了?”夏軍看向小女孩,笑著問道。
許焉大眼睛明亮,非常乖巧懂事地點了點頭,道:“嗯,不疼了,小哥哥,我肚子的蟲子都扎死了嗎?要不,你在給我扎幾下?”
很顯然,小女孩仍舊心有余悸。
夏軍笑著摸了摸許焉的小腦袋,安慰道:“不用了,那些蟲子都死了,以后,你都不用疼了,放心吧?!?p> 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夏軍親昵的樣子,許光耀不由得一怔。
以往女兒疼起來的時候,每次都疼的在地上打滾,痛不欲生。
甚至就連昏迷過去,小臉上還滿是痛楚之色。
所以,剛才女兒又說自己肚子疼的時候,許光耀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讓許光耀不可思議的是,夏軍過去只是在女兒的胸口扎了一針,女兒不僅不疼,還吐出了那么惡心的蜈蚣。
這一刻,他對夏軍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再也不敢輕視對方。
“夏先生,我想知道,我女兒肚子里的蜈蚣究竟是怎么進去的?”許光耀疑惑地看著夏軍問道。
要知道,女兒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嚴格按照衛(wèi)生標準實行的。
這種臟東西,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家里。
而夏軍既然能一眼看出自己女兒的原因,那說明他肯定知道蜈蚣是怎么進入女兒體內的。
之前許光耀聽江懷醫(yī)說,自己的女兒可能是什么嚴重的胃病,可許光耀帶著女兒去醫(yī)院檢查過。
醫(yī)院檢查不出來任何毛病,最后只能打止痛針。
但疼痛根本沒有任何減輕的狀況。
夏軍聞言,眼神里閃過一抹猶豫:“許總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這很明顯是有人想要你女兒的命?!?p> 許焉的情況,肯定是什么人下蠱了。
而且這個行當,詭秘奇特,常理難以測度,不過醫(yī)蠱也有想通之處,就好比下毒。
許光耀聞言,疑惑地想了想,然后搖頭:“我這幾年行事處處小心,也沒得罪什么人?。俊?p> “反正你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如果有人存心要害你女兒,我就得了一次,但救不了一輩子?!毕能娺z憾地說道。
但緊接著,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問道:“對了,許焉的飲食一直誰在負責,可以從這方面入手去查?!?p> 隨著夏軍的這句話,許光耀陡然看向許夫人,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而許夫人的神色,也閃過一絲慌亂。
被夏軍捕捉到,他立刻有了結論。
緊接著,夏軍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而過,當目光落在對方的身上時,她目光里的慌張更加明顯,甚至刻意的轉到一邊。
“許焉的飲食一直都是許夫人負責的嗎?”
夏軍說出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