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羅仁暴跳如雷,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看到徐醫(yī)生的臉上出現(xiàn)清晰的五指巴掌印,好幾個醫(yī)生都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頰。
徐醫(yī)生也被徐羅仁抽暈了。
他捂著臉頰,呆滯的看著自己的二叔,極度委屈:“二叔,你憑什么打我?我哪里做錯了?是這個家伙在醫(yī)院里鬧事,你要打也應該是打他啊!”
這個時候,徐醫(yī)生雖然感覺到事情有點蹊蹺,但不認為夏軍能把他二叔怎么樣。
可是,徐羅仁聞言,他的心臟病差一點都被氣犯了。
都什么時候了,難道你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家伙是誰?
那可是杏林圣手江老的師父啊!
你是豬嗎?
蠢到了這個地步?
徐羅仁伸手指著自己的侄子,情緒激動:“滿口胡言,你知道夏先生是誰嗎?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他是杏林圣手江老的師父,難道你認為,江老的師父會無緣無故的跑到我們醫(yī)院醫(yī)鬧?”
徐醫(yī)生聞言,心里頓時忍不住哀嚎一聲。
就在剛剛,他惹了誰?
杏林圣手江老的師父?
但這個年紀輕輕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杏林圣手江老的師父?
盡管心里懷疑,但這個時候,徐醫(yī)生終于明白,一向?qū)λ蹛塾屑拥亩?,為什么會如此暴跳如雷?p> 想到自己要把江老的師父關(guān)進監(jiān)獄里一輩子,徐醫(yī)生后悔的肝疼!
身份大白,這個時候,夏軍冷哼一聲,對徐羅仁道:“怎么,現(xiàn)在不說我是來你們醫(yī)院醫(yī)鬧的?”
“不......不是。”徐羅仁尬笑,慌忙不迭的點頭。
早知道你是江老的師父,我特么的還不把你當菩薩一樣的供著?
徐羅仁又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徐醫(yī)生也差一點昏死過去。
對于徐醫(yī)生來說,他心里非常的清楚自己為什么為難云堇一的母親云芳。
這不僅僅是手術(shù)費能不能湊足的問題,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和偉少之間的交易。
只要他能幫助偉少得到云堇一,將來飛黃騰達那不指日可待?
他只要長點眼,不招惹那些豪門大族,甚至可以在皖城橫著走。
但是現(xiàn)在,想到自己即將迎來悲劇,徐醫(yī)生心里充滿著不甘心。
他年紀輕輕,意氣風發(fā),前途更是大好一片,真要因為此事被阻斷,實在難以接受。
“二叔,我......”徐醫(yī)生露出求救的眼神,看向徐羅仁。
“愣在這里干什么?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你這個蠢豬,趕緊給老子去收拾東西,現(xiàn)在滾,你被開除了。”
徐羅仁這個時候害怕自己的侄子繼續(xù)犯蠢,立刻大聲呵斥,讓他滾。
徐醫(yī)生看著一向?qū)ψ约禾蹛塾屑拥亩?,終究是面如死灰,準備灰溜溜的離開。
“慢著,我讓他走了嗎?”夏軍這個時候平淡的開口。
他剛剛到達醫(yī)院病房的時候,親眼看到云堇一哀求徐醫(yī)生的那一幕,豈能輕易的讓他就這么輕松的走了?
“夏先生對吧?我想這件事情一定是誤會......”
徐羅仁走到夏軍的面前,姿態(tài)放的很低。
“這件事無論怎么樣,都是我侄子的錯,您想要什么賠償,盡管開口,我徐羅仁一定滿足?!?p> 話雖這么說,但徐羅仁此刻已經(jīng)把夏軍給恨死了。
侄子不僅前途盡毀,自己同樣差不多。
他甚至已經(jīng)想到,夏軍會讓江景幽隨便放出一句話,自己明天就會被革職查辦。
江景幽雖然只是一個老中醫(yī),但對方被徽州各大家族和某些重要政員捧為上賓,人脈關(guān)系遠不是自己一個區(qū)醫(yī)院院長所能比擬的。
而且,徐羅仁身為區(qū)醫(yī)院的院長,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根本經(jīng)不起查。
與此同時,不僅僅是徐羅仁,但凡站在病房里的任何人都想不明白,夏軍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
如此年輕,居然是享譽徽州的杏林圣手江老的師父。
他何德何能?
有什么資格?
配嗎?
所有人都在懷疑,但這件事情可是陳樹文親口說出來的。
陳老的為人在場的人都清楚,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而且最近中醫(yī)界早已有小道消息傳出,說江景幽拜了一個年輕人為師,很多醫(yī)界大佬都憤憤不平。
江景幽是何等身份,結(jié)果拜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年輕人為師,這讓與江景幽平輩的人情何以堪?
尤其是江景幽的四大弟子,更是放言要挑戰(zhàn)夏軍。
若不是被江景幽給壓著,早就派人去找夏軍了。
徐羅仁心里同樣不甘,低著頭,臉色陰沉,他在想辦法怎么才能解決這次的危機。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丟掉院長這個職位。
“哦?那我要打斷這個狗東西的雙腿,你能滿足嗎?”就在徐羅仁思索之間,夏軍冷笑著說道。
徐羅仁聞言,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向來對這個侄子疼愛有加,又怎么可能親手打斷他的雙腿呢?
“那我自己來。”夏軍又道,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冷笑。
徐羅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尬笑道:“夏......夏先生,能......能不能換個?要不我出錢,您要多少錢都可以?!?p> “錢?”
夏軍笑了笑,他現(xiàn)在是缺錢的人嗎?
當然,縱然他缺錢,但凡敢欺負云姨和云堇一的人,他也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對方。
今天,徐醫(yī)生這狗東西的一雙腿,夏軍是要定了。
......
“偉少!偉少!您終于來啦!”
就在這時,徐羅仁的侄子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驚喜的叫起來起來,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甚至不顧夏軍站在自己的面前,朝著病房門外沖出去。
臨出門前,徐醫(yī)生怨毒的看了夏軍一眼,偉少來了,他要把這一切都告訴偉少,讓偉少替他報仇,一雪前恥。
夏軍皺了皺眉,但并沒有阻攔。
因為,徐醫(yī)生口中的那個偉少,正是他要找的人。
很快,病房門外傳來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
“特么的,連老子的人都敢動,放心,我會幫你們報仇。”
人還沒有進來,一道囂張的聲音便穿了進來。
夏軍聞言,頗感熟悉。
不過很快,他就見到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