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府大城門口。
以府主蕭仁為首的一眾大小官員恭敬的站于城門口迎接。
不遠(yuǎn)處,一隊身穿黑袍的侍衛(wèi)小跑過來,居于中央的是一輛華車,車身上雕刻著飛禽走獸,甚是兇悍,又端的是栩栩如生,好似擇人而噬。
“吁!”
最前頭的統(tǒng)領(lǐng)拉住了馬車。
“太岳府府主蕭仁恭迎衛(wèi)主!”蕭仁彎著腰,朗聲道?!斑€煩請這位大人通報一聲?!?p> “嗯?!苯y(tǒng)領(lǐng)石羅淡漠的點著頭,隨后下馬跑到了華車之前。
“衛(wèi)主!太岳府府主蕭仁已在前方等候!”
“哦?是嗎?還算是有點眼力勁?!币粋€低沉的聲音響起,車門突然被一股勁力打開,露出了一刀疤臉漢子。
這漢子大刀闊斧的坐在車上,身上自有一股悍勇殺氣,尤其是臉上那條蜈蚣似的疤痕,更添幾分狠戾。
玄都衛(wèi)衛(wèi)主!朝廷正三品武將,也是攝政王七義子三龍四虎之一的中傷虎呂虎英!
“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不費(fèi)勁,和他說吧,進(jìn)城再聊,外面人多眼雜?!眳位⒂㈦S意道。
“是!”
石羅一拱手,隨后回去通告。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笔捜侍笾樞χ?。
身后大部分官員一起賠笑,可也有幾個十分不屑。
太岳府好歹也是南江省除卻省會江揚(yáng)府的第二大府!府主更是朝廷正二品文官大員,怎么可以向一個正三品武將低頭呢?
可他們心中鄙夷,卻也不敢露出分毫不滿,誰叫人家的義父老子是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呢?那可真是一個狠人,一句話,就能人頭滾滾落地,一言而定人生死!
太岳府衙門。
“蕭仁大人,我此次前來太岳府所謂何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吧?”呂虎英端坐于上位,對著一旁的蕭仁道。
“當(dāng)然知曉,日前我太岳府中有一人發(fā)現(xiàn)了天下奇寶龍血草,據(jù)說食之可百毒不侵,無視天下毒物。我想?yún)涡l(wèi)主也是因為這個而來?!笔捜实?。
“沒錯,三月之后便是我義父五十大壽,這龍血草便是我等敬獻(xiàn)之禮!”呂虎英雙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語氣超然,仿若那龍血草已然是手中之物。
“呵呵,王爺要的東西蕭仁早已準(zhǔn)備好,這龍血草啊,就在府上。”蕭仁一拱手,眼中也閃過一道精光,多是興奮之色。
“哦?”呂虎英來了興趣,飽含深意道,“蕭大人可真是有心了,此事我會好好稟告義父的?!?p> “那就多謝呂衛(wèi)主在王爺面前美言了!”蕭仁喜色微露,卻也不敢表現(xiàn)的太過分。
“來人!將龍血草呈上來給呂衛(wèi)主好好觀詳一番。”
噠噠噠!
未幾,一人小心的端著盒子走了上來。
呂虎英雙目炙熱,不由站起身子。
這龍血草可是奇寶,義父一定會喜歡的。
咻!
可就在這時,一凌厲的破空聲撕裂開來,一把長劍穿過了盒子,直勾勾的釘在了一側(cè)的柱子上。
“嗯?”呂虎英神色一變,身形一動,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了柱子旁。
“有刺客??!”
外面頓時慌亂起來,大批的衛(wèi)士趕了進(jìn)來,連同玄都衛(wèi)的侍衛(wèi)。
“哎呦!”蕭仁額頭滿是冷汗,差點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哆嗦著起身。
“想拿東西!問過我沒有?”
一拳襲來,呂虎英不得已,只能反身接過。
咚!
一聲悶響,呂虎英被逼退,盒子自然是落入了來人手中。
“哈哈哈!那老賊還想用這等奇寶?做他的春秋大夢吧!”那蒙面來客大笑三聲,語氣狂傲。
“閣下藏頭藏尾,也算不上是什么好漢?!眳位⒂㈦p目蘊(yùn)火,語氣不善。
“對付此等老賊,還有你們這些狗腿子,不算什么。”蒙面漢子不屑一顧。
“找死!”呂虎英怒了。
“好狗!不過今天本大爺可沒有心情和你玩耍,待來日我取了些許骨頭,再與你可好?”
“拿命來??!”
···
噠噠噠!
“呦,這外面又是什么情況?這一天天的,真是沒事找事做!”平小安聽著外面的動靜撇撇嘴。
“六哥,小安沒大事了?!?p> “娘?六哥?便宜爹來了?”小安還準(zhǔn)備再去隔壁暗室送食一趟呢,這下子可好,什么心思都沒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自己這便宜爹可是太岳府銅牌捕快,雖說地位不高,但比起普通老百姓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一方人物了,更別提這瀟湘樓了。更何況,便宜爹是官,而旁邊那幾位可是賊!
“我都聽那班兄弟說了,你昨天著急忙慌的跑來也沒說清楚,也是,昨天我忙,忙著抓反賊,小安的傷可不能耽誤?!?p> 一身穿深藍(lán)色捕快裝的中年男子快步如風(fēng),在一側(cè)平阿蘭的帶領(lǐng)下推開門,走入房中。
“小安!你看誰來看你了?”
“嗯?”床上的小安假裝慢慢睜開眼睛,隨后驚喜道,“便宜爹?。 ?p> “小安!”鄭六幾步便來到床前,先是檢查了一番,隨后松了口氣。
“看起來刀口不深,好好修養(yǎng)就沒大事了。”
“還沒大事呢?都留了一地的血!嚇?biāo)牢伊?!”小安哭訴道。
“別干嚎了,帶點眼淚水都不會?!编嵙鶝]好氣道。
“當(dāng)初讓你和我學(xué)點武功你不學(xué),現(xiàn)在好了吧?被人砍了,一點反抗力都沒有!”
“我倒是想學(xué)···可那么累···”小安嘀咕著,“再說了,便宜爹你不是說我天賦不行嘛。”
“天賦是天賦,你看你便宜爹我,也是不行,可到最后不也練上來了,雖然不是什么高手,但一般的毛頭小賊,不成問題?!编嵙靡獾?。
“切,便宜爹你都練了大半輩子了,才是個銅牌捕快,抓抓小賊而已嘛,要真是遇到昨天那種,還不是和我一樣?!毙“餐峦律囝^。
“你怎么和你便宜爹說話呢!”平阿蘭黛眉一豎,雙手叉腰。
“好了好了,這臭小子就是嘴硬!”鄭六搖搖頭。
“真沒事了?”平阿蘭再次問道。
“沒!只要這小子不要亂動彈!”鄭六起身道。
“那就好!那就好!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平阿蘭誠心拜佛道。
“阿蘭,還是和我說的一樣吧,從這兒搬出來吧,到我那兒去,你看看你們這里,三教九流,太亂了。”鄭六擔(dān)心道。
“六哥,我和小安在這里待了那么久了,去你那兒又能干什么?再說了,別人會說閑話的,你也是,也該找個貼心婆娘了!”平阿蘭低頭道。
“他們敢說!”鄭六哼了一聲。
“便宜爹威武??!”小安眉開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