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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唐本想低調(diào)

第三十四章 毒錯了人,我很抱歉

人在大唐本想低調(diào) 避重就輕 1905 2021-01-03 21:57:12

  司刑獄內(nèi),上官婉兒奉旨而來。

  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囚犯趴到了鐵柵欄邊,將火辣辣的視線投在了上官婉兒的身上,再也挪不開半寸。

  咽口水者大有人在,甚至有囚犯將手伸到了褲襠里……

  實(shí)在是太端莊貴氣了,一襲粉色的宮裙,宛若九天上的神女。

  上官婉兒掩了掩瓊鼻,玉頰布滿厭惡之色,這腌臜陰穢的地方!

  來到張易之的牢房前,上官婉兒神情才緩和,朝獄卒瞥了一眼。

  獄卒打開鐵柵欄,抱拳道:“卑下先告退?!?p>  上官婉兒杏眸上下打量著牢房,還有牢房里抱著枕頭入夢的張易之,正發(fā)出微微鼾聲。

  “這種境地還能夢周公,心真是大。”

  上官婉兒抿嘴一笑,悄悄坐在胡凳上。

  也不去叫醒張易之,身子微傾,就這樣靜靜端詳著他。

  無論是相貌、才華、還是風(fēng)骨,他皆是天下頂尖。

  上官婉兒在陛下身旁謹(jǐn)小慎微,從不敢逾越分寸,更從未喜歡過一個男子。

  可她真的對眼前這個人好奇。

  好奇心促使她靠得越來越近,很近距離看著他棱骨分明的臉,就好像魚肉丸子。

  上官婉兒記憶里,對一個東西真正喜歡,就是五六歲時,街邊那香噴噴的魚肉丸子。

  自己為什么要把他比喻成魚肉丸子?上官婉兒臉上有些紅暈。

  牢獄狹窄的空間催生了一絲絲曖昧,上官婉兒突然像做賊似的伸出手,緩緩撫摸上那一頭墨發(fā)。

  張易之其實(shí)早就醒了,作為一個低調(diào)穩(wěn)健的人,身處牢獄肯定要時刻保持提防。

  上官婉兒一進(jìn)來他就醒了,不過聽她腳步故意放輕,張易之也就繼續(xù)裝睡。

  嗅到如蘭芬香,感受到她的柔荑在腦袋上摩挲……

  直到沉甸甸的車燈落在他垂著的手臂上。

  張易之知道,不能再裝睡了。

  否則自己肯定頭大,搞不好會上演監(jiān)獄.avi。

  “嗯~”

  張易之故意呢喃一聲,再緩緩睜開眼。

  上官婉兒像觸電般縮手,臉上紅暈如朝霞,急忙道:“張公子醒了啊,剛想喊醒你呢?!?p>  “啊,太累便睡著了,讓上官舍人見笑了?!?p>  張易之也急忙騰起身,整了整衣襟,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尷尬。

  “無妨?!?p>  不愧是上官婉兒,她臉色很快就恢復(fù)正常,舉止端莊坐著,直切正題:

  “陛下讓你做控鶴監(jiān)監(jiān)正,這是你唯一的生路。流三千里雖可免一死,但以萬國俊對你的仇怨,一定會安排人在路上劫殺你。”

  張易之故作感激道:“多謝陛下關(guān)心,但我還是堅持不做官,更配不上監(jiān)正這個位置。”

  “你……”

  上官婉兒微微有些詫異,竟然又拒絕了。

  她對張易之的評價,瞬間便降了半籌,隱隱還有些失望縈繞在心間。

  呵,男人果然是死要面子,也就那張嘴巴厲害。

  上官婉兒以前欣賞他拒絕做面首的風(fēng)骨,可現(xiàn)在為什么這么希望張易之能服侍陛下?

  或許……是每天都能見到他吧。

  僅此而已。

  上官婉兒凝視著他,輕啟朱唇道:“這次可沒有祥瑞救你。”

  “不需要祥瑞,我有一物賜上,已經(jīng)派家里人去東莊村取了,定能將功補(bǔ)過?!?p>  張易之神色淡然,語氣也很平靜,但充滿了自信。

  望著他一副智珠在握的裝嘩模樣,上官婉兒有點(diǎn)想用粉拳揍他。

  “哼!”上官婉兒嬌哼一聲,起身瞪眼道:“話已經(jīng)帶到,確定不做監(jiān)正?”

  “不做?!?p>  張易之搖頭,堅持不要阿姨贈送aj的原則。

  “好自為之!”

  上官婉兒氣惱,她實(shí)在想不通什么物什能入陛下的眼。

  在她看來,眼前這個人又在裝嘩,故意展示他的男兒風(fēng)骨。

  丟下這句話,她帶著慍怒離開牢房。

  張易之松了一口氣,上官才女莫不是對自己有意思?

  快三十歲的女人難耐心中寂寥。

  理解,張易之非常理解。

  但他心里還是有些小煩躁,咱就這么遭人惦記么?

  “對了?!?p>  上官婉兒又移著蓮步回來,神色冷冰冰道:

  “你在牢獄里要多加注意,保不齊萬國俊狗急跳墻喪失理智?!?p>  說完就走了。

  張易之登時驚神,是啊,唯一一個兒子慘死,換做任何人都會不擇手段報復(fù)。

  況且萬國俊是底層人士出身,沒有家族的顧慮,極有可能會拼命。

  派人來牢獄刺殺?

  有這種可能!

  張易之凝眸沉思,萬事茍一手,暫且先換間牢房。

  夜里。

  張易之許諾給王獄吏二十貫錢,王獄吏悄悄把張易之轉(zhuǎn)到普通牢房。

  再將一個臟兮兮的囚犯換到vip牢房。

  倒不是他信任這貪財?shù)耐酹z吏,而是王獄卒負(fù)責(zé)全權(quán)看管張易之,倘若張易之在牢里出事,王獄吏必然也沒活路。

  所以,就算萬國俊買通司刑獄獄卒,也絕對收買不了王獄吏。

  普通牢房內(nèi)惡臭沖天,墻壁上還有穢物,附近傳來嘈雜喧鬧的吵聲。

  張易之背靠鐵柵欄,手里捧著書籍,他這樣的姿勢已經(jīng)保持幾個時辰。

  為了安全著想,期間獄卒送過來的飯菜,他都扔墻角喂老鼠了。

  一夜無事。

  翌日清晨,獄吏們照常清點(diǎn)人數(shù)。

  突然,通道最里面?zhèn)鱽愍z卒失聲大喊:“一號牢房死人了!”

  “怎么死的?”

  其余獄吏腿腳有些發(fā)軟,聲音顫抖,隱隱帶著恐懼。

  聽說一號牢房是那位張公子,他死在獄里?那這事捅破天了!

  一旁的王獄吏冷汗連連,心中也松了一口氣,幸好張公子有先見之明,否則……

  “被毒死的!”

  “查,快查!”

  通道內(nèi),傳來王獄吏的大吼聲。

  張易之脊骨發(fā)涼,如果沒有上官婉兒的提醒,中毒的會不會是自己?

  張易之神色冰冷,喃喃道:“萬國俊,你惹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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