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回家的路上,徐長青忽然頓住腳步。
“怎么了?”
徐長青笑道:“是個熟人,要不要見見?”
蘇綏綏撇撇嘴,“你能有什么熟人?咦,不對!那丫頭是不是回來了?”
徐長青點點頭。
“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反正書院也進不去。你要去就去吧,但你得聽著,去外面千萬別沾花惹草,人心叵測,別讓外面的那些女人給騙了。”蘇綏綏不放心地叮囑。
徐長青干咳一聲回答:
“貧道只是去和她做筆交易而已,真當你師父是風流紈绔了?”
“哼,知道就好。”
蘇綏綏白了他一眼,向前走去。
徐長青摸了摸鼻子,望著妖女的背影,有些奇怪今天妖女怎么那么能扭呢?
也不怕把腰扭斷。
揣著明白裝糊涂。
徐長青再次回到書院,這時書院中盛典結(jié)束,風院長和一些前來道賀的貴客早就進入遠處的山上建筑里。
當然,那些貴客們帶來的后輩留在書院中,聽書院中的師兄為他們介紹書院概況。
他們對書院感到很新奇。
問心宗來了三名后輩,瀾江水府那里來了條小白龍,還有國都的幾位青年才俊,地府中雖然派了使者來,但不便與眾人見面。
徐長青佯裝成路人路過。
正在聽書院師兄介紹的姜禾耳朵豎起,忽然有些面色不自然地問:“這位師兄,我想問一下哪里有雪隱處?”
所謂雪隱,其實就是茅坑的文雅叫法。
“雪隱就在前……”正在講話的師兄忽然閉上嘴。
無奈指向書院外。
“差點忘了你是女兒身,男女有別?!?p> “多謝。”
姜禾蓮步輕移,朝著書院外快步而去,不多時,見到了一位相貌普通的男子。
“徐……”
徐長青朝她頷首,“姜禾姑娘,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好……嗯……還好!”
姜禾疑惑地看著眼前人,聽聲音就是徐長青,可這模樣。
看到對方欲言又止,徐長青解釋說:“因為一些原因,需要隱姓埋名?!?p> 姜禾聞言恍然。
可緊接著心里又是一緊。
什么原因才需要隱姓埋名?
該不會是仇家追殺?
難不成是……
“青蓮宗有沒有對你出手?”
徐長青道:“對我出手干什么?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可他們四個都死了……”
“誰能知道他們死了?”徐長青反問,“劉象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了,青蓮宗都未察覺,何況是他們四個小卒。至少如今你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青蓮宗的視野中,解釋起來應(yīng)該很簡單才對?!?p> 姜禾無言以對。
徐長青這一番話,徹底堵死她詢問原因的小心思。
“好了,按照你我的約定,你拿出敕勒術(shù)的下半部功法,貧道拿出解藥。此后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姜禾喃喃道:“只是交易而已嗎?”
“你說什么?”
“沒什么,功法給你,解藥我不要了,再見?!?p> 姜禾從懷中掏出一本書扔過來,轉(zhuǎn)身立刻就走。
“姜姑娘。”徐長青伸手,手里還抓著一個藥瓶。
姜禾腳步未停,冷冷道:
“從此之后,你我恩怨一筆勾銷,這可是你說的?!?p> “額……貧道其實想說的是,你根本沒有中毒,不必擔心毒藥發(fā)作?!?p> 姜禾的腳步聲戛然而止,良久,才重新遠去。
……
徐長青回到庭院時,蘇綏綏正在搗鼓著那幾套“書陣”。
他拿起檢查了一遍,感覺威力沒多大問題,這才商量其他事。
他們初步計劃,渡劫地點定在瀾江中間,只是經(jīng)過幾次實地查探,他們很快否決了這種想法。
瀾江很大,夜幕降臨,萬家燈火,江面上各種船舶游來游去,更有許多漁民在夜空下捉魚撒網(wǎng)。
在江面上渡劫,容易被人看到。不僅如此,還得嚴防著水下的那些妖。
人心都隔肚皮呢,何況是妖。
第二個渡劫的地方,乃是城外的翠磯峰上,也就是老城隍所在的那座山上。
平日里幾乎沒有車馬通過,大妖基本上也不敢在山神面前作亂,不用擔心暴露什么。
綜合考究之后,最終確定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