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處
徐長青淡淡開口,“幾位兄臺跟了這么久,也該現(xiàn)身了吧?!?p> 話音剛落。
巷子的前后同時多出幾道身影,他們在夜色下猶如與這片黑暗融為一體。
可是徐長青依然十分清楚的看到,前后夾擊他的這幾個尾巴,身上分明穿著書院的衣袍。
甚至其中還有一位舉人。
“原來是書院的幾位師兄,不知這一路上跟著師弟有什么事嗎?”
那個身穿舉人衣服之人笑著開口:“師弟不要擔(dān)心,聽說你在洞主大人面前寫出了千古絕句。我等打算來討教一番?!?p> 徐長青一愣,回道:“討教算不上,我只是運氣好而已。再說天色已經(jīng)這么晚了,不如改日再聊?!?p> “誒,徐師弟莫要謙虛。我們不在這個時間來找你,以后白天恐怕連接近你的機會都沒有。”
正說著,幾位書生不斷朝著巷子中間的徐長青走來。
他們一個個看上去人畜無害,滿臉笑意,似乎真的是為了向徐長青討教詩詞。
徐長青一開始感到有些奇怪,聽了他們的一番解釋后,覺得似乎也有點道理。
然而就在幾位書生臨近的那一剎那,他們不約而同出手。
與那些個江湖武者不同,書生動手,動的是筆桿子。
“畫地為牢!”
在徐長青的腳下,出現(xiàn)了類似九宮格的圖案。
一股束縛之力纏身,在這九宮格內(nèi),徐長青想要移動非常吃力。
除此之外,幾位書生還舌綻春雷,口吐殺伐之詩。一行行小字朝著徐長青猛撲過來。
事情發(fā)生的非???。
以至于徐長青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不過他對此早就留了一手,雖然不知道這幾位書生為何要殺他,但徐長青明白,只有活著,他才有資格去調(diào)查此事。
舉人的力量大致與修仙者中的靈寂期對應(yīng),再加上幾位秀才出手,確實能夠讓徐長青短暫離不開腳下的九宮格幽光內(nèi)。
可就在這個時候,黑夜中忽然蹦出幾個紙人來,這些紙人與人類的身高相仿,一個個手中都拿著紙劍。
紛紛朝著這幾人劈來。
本想著先對徐長青出手的幾位書生無奈去對付那幾個紙人。
“該死,怎么會有青蓮宗的人插手?”
舉人低罵一聲,連忙道:“天狼國辦事,還望青蓮宗的各位給個面子?!?p> 他們和眼前紙人搏斗片刻,便意識到不可能是青蓮宗的對手。
這幾個紙人對他們的克制極大,仿佛能免疫一切降妖除魔的手段。
讓他們?nèi)馍砣ズ瓦@些紙人硬碰硬,純粹是自討苦吃。
所以舉人一開始就放低姿態(tài),想要賣個人情,然而這些紙人仍然不依不撓,對他們瘋狂進攻。
“徐長青,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青蓮宗的高手?”
直到如今,這舉人還以為徐長青另有幫手。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青蓮宗的異術(shù)一般只能控制一個紙人活動,沒聽過也沒見過有誰能同時控制四五個紙人的。
殊不知這一切還真與青蓮宗無關(guān)。
徐長青微笑著回答:
“別管我是什么人,想好你們現(xiàn)在的處境?!?p> 正說著,一拳搗出,身邊一位秀才前后夾擊,立刻瘋狂咳血,紙人順勢去補刀。
但沒有刺到要害。
自己則是對著身旁的書生打了過去,他沒有動用法力,僅僅是拳頭里所蘊含的肉身力量,就將眼前秀才打得胃部翻滾,滿地找牙,中午吃的飯在胃里翻江倒海。
幾乎沒有一合之?dāng)场?p> “嘭嘭嘭?!?p> 就連這位舉人,也是被三兩下砸到地上,滿臉是血。
“說吧,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我?”
徐長青迅速問道。
忽然他眉頭一皺,看著其他幾位秀才,面色凝重。
這幾位居然全都死了。
剛剛他下手的分寸可是清楚的很,根本不會致人死亡。
他留著這些活口就是要詢問事情,順便交由書院處置。
可眼下這些人都服毒自殺。
不好——
徐長青一把將地上的舉人拽起來,只見眼前的舉人滿臉染血,帶著猙獰的笑容望著他。
徐長青一巴掌朝此人臉上拍過去,可是舉人張口吐出兩個字。
“晚了……”
畫面定格。
徐長青面色陰沉。
突然間,頭頂傳來了風(fēng)無垠的聲音,幸好四周的紙人早就消失,要不然徐長青免不了一番解釋。
“徐道長,你沒事吧?”
徐長青無語道:“風(fēng)洞主,學(xué)生差點就不明不白死在書院師兄的手中了。你的白鷺書院好危險。”
風(fēng)無垠落下,看了一眼四周的尸體,淡淡道:
“此事是本院長監(jiān)管不力,導(dǎo)致偌大的書院被敵國的密探混進來。放心,老夫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p> “你說他們是敵國人,為何要殺貧道?”
風(fēng)無垠無奈翻了個白眼,仿佛在說,事情發(fā)生到這個地步,你心中就沒點數(shù)嗎?
……
“原來是樹大招風(fēng)啊?!?p> 徐長青沒想到自己隨便抄了一首詩,居然驚動了那么多人。
他也沒有料到,千古絕句的影響力如此之大。
地上的幾個書生都是天狼國的人。
天狼國是晉國的鄰國,實力算是周邊幾個國家里最強的。
這么大的國家中,派出幾位密探滲透入書院非常正常。
風(fēng)無垠沒有去問徐長青是怎么擊敗這幾個人的,他將幾人的尸體帶走,望著徐長青,欲言又止。
徐長青搶先一步開口道:
“放心,洞主大人,貧道以后會低調(diào)行事。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前鑒不遠,覆車繼軌?!?p> 風(fēng)無垠驚異地打量了徐長青好幾眼,這才緩緩點頭,“好,有什么事記得跟老夫打聲招呼就行?!?p> 說完,風(fēng)無垠迅速離開。
徐長青站在原地,暗自思索了一會兒,才選擇離開。
回到西郊處庭院時
蘇綏綏早就準備好了飯菜,像一位在家等候丈夫歸來的妻子。
見到徐長青灰頭土臉的模樣,尤其是鼻子嗅到了徐長青身上的血跡。
蘇綏綏心中一驚,連忙問道:
“師父,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梁人
最近在做志愿者,每天只能一更,好累,抱歉。五六天后恢復(f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