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飛他們離開房間。
一言不發(fā)。
直接來到前臺:
“問一下,今天有人在我門外偷窺,向前臺打電話為什么沒信號?!?p> 前臺一愣,手里的點心懸在半空。
“我不知道啊。還有這種事?”
郁飛直接打斷前臺講話,說:
“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p>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的監(jiān)控只有內(nèi)部人員可以看。”前臺說。
“顧客被人偷窺,賓館理應主動調(diào)查——這事,賓館都脫不了關系。”
“我沒有權力讓您看?!?p> “那找個有權力的來?!?p> 前臺這就態(tài)度大轉(zhuǎn),臉色十分難看,說:
“您自己的事,自己辦。”
郁飛也是一愣,當時就憋不住火了。說:
“不協(xié)助調(diào)查,還搪塞么?姑娘,說真的。你應該做的就是,通報上級——事情鬧大了,你上級一句不知道,那你就只能背鍋了?!?p> 前臺聽到這話,剛要反駁,細細一想也對。便給大堂打通電話。
大堂經(jīng)理,正在天臺和人下棋。
客人不多,老板不在,這位經(jīng)濟也懶得管員工——準確說,連自己都不管。
原本每天9點上班,下午6點下班。
不過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9點打個卡,巡視一圈回家;
下午5點再來一趟,這里挑個毛病,那里看看角落——靜等下午的員工餐。
下午這頓,有肉,至少是魚。吃完,和老顧客打個情罵個俏,等待6點打卡。
就這,穩(wěn)定每天170元收入,外加下午管飯。
“喂?說”
“經(jīng)濟,有個客人說被人偷窺了,非要調(diào)監(jiān)控。怎么辦”
“那就調(diào),這事他們占理,沒有理由不讓人看?!?p> “經(jīng)理,您親自來一趟吧?!?p> 經(jīng)理無奈,他本來準備下完棋,在天臺小屋里,裹著厚被子睡個下午覺。
登上皮鞋——這皮鞋都被踩成一腳蹬了。
經(jīng)理一路下樓。
看到大廳里滿臉認真的米苓郁飛,瞬間覺得此事好像是真的。
經(jīng)理掏出煙,小步快趨。
“不用讓,我不抽煙?!庇麸w拒絕了經(jīng)理的煙。
“您好,二位,抱歉二位,這就帶你們?nèi)ケO(jiān)控室?!?p> 領到監(jiān)控室。
“二位可以自己查閱。嗯,先給我個大體時間,我把時間軸調(diào)到那里?!?p> “昨天上午12點半?!泵总哒f。
“12點,12點30對吧。這位小姐,您可以自行控制時間軸。我就不打擾了。我就在一樓大廳,有需要喊我,隨叫隨到?!?p> 經(jīng)理帶上門出去了。
逼仄昏暗的監(jiān)控室,就剩郁飛米苓二人。
米苓把時間軸調(diào)到12點20,要從頭細細觀察。
屋里時不時冒出聲響,茲拉茲拉,電流擾動金屬原件聲音。
郁飛聚精會神看著,睜大眼睛。
足足看了十分鐘,還沒人出現(xiàn)。
郁飛這就上下眼皮打架了,總想睡覺。
米苓十分專心,哪怕保潔路過,都要暫停一下。
“出來了,郁?!?p> 郁飛此刻已經(jīng)淺睡階段,被呼喚聲拉到人間。
時間刻度,12點37分9秒中午。兩個男人,一高一矮,矮的染綠毛,腳步很輕,來到門外。
“我當是誰呢,這倆貨阿?!?p> 米苓啪地按下暫停,回頭說:
“你認識?”
“在電梯里有過矛盾,就是給你做菜那天,我推著餐車,帶著衛(wèi)生帽——他們當我是后廚小伙計,非讓我把菜送他們房間去?!?p> “那天你脖子上的淤青,也是他們造的吧?”
“對的——不過我讓他們賠錢了呢。先看他們在門口有什么舉動。沒什么的話,直接看他們回哪個房間?!庇麸w說。
屏幕上,兩個人你換我我換你,輪流趴門縫,整個身體都貼門上了。
米苓忍不住爆粗口了。
“臥槽,這么猥瑣?算了,不看了,有傷大雅。直接看他們回哪個房間——經(jīng)理,經(jīng)理在外面么?”
監(jiān)控室的門,接著被推開
“來了來了,小姐您找到了?”
“是的。麻煩你把這兩個人全程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p> 經(jīng)理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這基層的活哪干過,十分費勁,努得滿頭大汗。
直接把屏幕調(diào)成藍屏了。
郁飛看了直皺眉。
“經(jīng)理呀,這怎么搞的?”
“不用慌不用慌,我用手機看——二位誰流量多些,麻煩用下熱點。這監(jiān)控室沒wifi?!?p> “貴店都wifi6了,網(wǎng)還沒覆蓋嗎。”
“這里真沒網(wǎng),先生?!?p> 郁飛掏出手機說:
“用我的,我流量多,一個月300G?!?p> 連上熱點。
接著剛才的時間軸,追蹤綠毛。
監(jiān)控在8樓盡頭停下。綠毛二人進入房間。
再看下去沒意思了。
郁飛二人,站起來就走。
目標,8樓盡頭。
經(jīng)理忙攔住:“唉唉,二位,冷靜一些,咱們要不打911?這么去,里面什么情況不知道,二位有可能吃虧的?!?p> “你放心,我們吃不了虧?!闭f完,郁飛轉(zhuǎn)頭就走。
“不是...先生,我怕您兩個沖動,再把對方傷到。要不先打911吧?”
“兗城就剩城防隊了,對了,我是城防隊的?!?p> 郁飛二人直接走了,剩下經(jīng)理在監(jiān)控小屋里。
“算了不管了,愛怎么著怎么著吧??偛粫鋈嗣?。”
經(jīng)理嘟囔了一句。開始修復藍屏,他要趕快弄完。
畢竟,天臺上的棋還沒下完呢。
郁飛米苓二人,來到9樓。
二人故伎重演。
米苓開始敲門。
“誰啊?”
“你好先生,本店為長時間居住的顧客,提供精美糕點。麻煩開下門呀~”
“我們前天才來的,不是長時間居住阿?”
“em...每個房間都有的。先生。這是我們酒店大廚的拿手糕點?!?p> “都有什么?”
“椒鹽馬蹄酥,酥皮云腿月餅..很多的。先生您不親自看看么。親自看可以任選——我要放在門口,就只能放一樣了奧。”
聽到這里,門chua地打開了。
探出個男人的頭,說:
“椒鹽云腿月餅,是新鮮的么?!?p> “是的呢,還燙手呢。”
米苓微笑回答。
郁飛直接端著AR15,把門縫推到最大。
屋里,一地的啤酒瓶,兩個男人只穿毛子秋褲——屋里暖風撲面而來,還有說不清什么的味道。
“哎你不是?”
“別動,往屋里退。才見面幾天啊,就摸到我房間了?行阿,這么快就不老實?!?p> “小兄弟你聽我說...”
郁飛一腳把他踢到床上。沒工夫聽他辯解。
另一個高個,直接跳到玄關位置,要打開行李箱。
“別動。開箱子干什么?!?p> 高個一愣,綠毛抓住機會,一把撞到郁飛身上。
郁飛被撞飛,直接貼到房門上。
綠毛郁飛開始了對AR15的爭奪。
高個又開始運動,一把拉開行李箱,掏出手槍。
“兩位這是要干嘛?”
米苓端著9mm手槍進來,指著屋里兩個男人。
高個的手,才剛剛碰到行李箱內(nèi)的手槍,這手槍保險還沒開。
郁飛趁著綠毛發(fā)愣的空隙,一掌打到他脖子上。
正是大動脈的位置。一掌打得他暫時性缺氧,兩眼發(f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