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苓上廁所,竟然脫掉工裝,還提著一大包東西。
女店員看到,頓時感到不妙,追了出來,邊跑邊喊:
“小崽子,年輕輕不學好,跟你哪個野生媽學的?給老娘站??!”
米苓跑得像個小鹿。
回到車上,直接油門起步,飛馳離開美食城。
開上泗江大橋,米苓靠邊停車,數(shù)起錢來。
紅紅綠綠的鈔票,一共是三十七張,3700大洋。加上滿滿一袋子漢堡炸肉奶茶珍珠...
“還行吧,并沒有虧?!?p> 米苓啪地合上一沓鈔票,露出冒險后的笑。她拿起電話,撥通了對那邊說:
“小郁?醒了沒,中午不用買飯了,我這里一大包吃的。另外,拿回了3700大洋...行了我先掛了,要開車?!?p> 這種感覺十分棒,米苓感到很輕快。
漢堡店里,女員工打電話喊回店長,手腳并用繪聲繪色地描述。聽得店長一陣火沖上腦門。
店長起身,撕掉米苓留的字條,扔進后廚下水道,回頭呵斥女店員問:
“字條寫的什么?”
“額,店長,我沒看到有字條阿,再說我不太識字。哈哈”女員工回復(fù)說。
“字條的事,敢說出去,你就不用干了?!钡觊L冷冷說道。
接著,這位店長打通了老板的手機——正是昨天燒烤城的大胖子。
此事告一段落。
回到賓館,郁飛正用房間的電腦玩CODOL,但他心慌得很,隔幾分鐘就起身,來回踱步。
畢竟米苓一個姑娘,深入陌生環(huán)境,一上午一個電話不回。
郁飛心像貓抓似的。
快兩個月沒玩過的游戲,此刻索然無味,玩著就像看3D動畫片似的。
滴地一聲,房間鎖被房卡激活的聲音。
“我回來啦!”說著,米苓提著大包轉(zhuǎn)進屋來。
潑墨的披肩發(fā),黑色貂皮小襖,黑絲襪,黑色馬丁靴。
這哥特式詭秘的風格,讓米苓窈窕的身段更加迷人。
“怎么樣怎么樣?沒有挨打吧,大米子?”郁飛迎上去問。
“呵,我能上來和他們硬拼硬么,要智取唉。喏,這是3700大洋,這是給你帶來的漢堡炸雞——都是那老板店里的?!泵总哒f。
“六啊,姐姐?!庇麸w看到錢瞬間高興。
“怎么樣,還闊以叭?!泵总叩却頁P。
“姐姐,我在你身上能感到一股母性光輝,尤其來了兗城后,愈發(fā)明顯?!庇麸w說。
這并不是恭維,他確實這樣想。
從求守城的胖子開通行證,到輾轉(zhuǎn)賣金磚,再到和昨天這個大胖子老板斗智斗勇,郁飛一個人是做不來的。
“呸,小小年紀不要臉,還母性光輝...好呀,那你就,叫麻麻?!泵总哒f著推了他一下。
郁飛一陣沖動涌上心頭,把米苓抱到床上,兩支胳膊勾住她柔軟的腰。
二人kiss起來——法國式那種。
米苓呼吸聲愈發(fā)深沉,急促。
“咚咚咚”門響起,二人沒理會。
“咚咚咚!”二人繼續(xù)在床上打滾。
“咚咚咚咚咚咚!”
這敲門的好不知趣。
“誰???”郁飛不滿地問。
“你好二位,現(xiàn)在是中午11點半,需要打掃房間么?!遍T外說。
“不需要了,昨天才來,一共在屋里沒待很長時間,沒有垃圾。明天再打掃吧?!庇麸w說。
米苓哼了一聲,清清嗓子,打開小鏡子,把散在臉上的長發(fā)撫走。
她要冷靜冷靜。大中午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
“郁,看看我們一共有多少存款吧?!泵总咝÷曊f。
郁飛早把bj40后備箱里的東西搬到房間了。一樣一樣數(shù)著。
賣金磚的二十一萬大洋,二人存款四萬大洋——當然還有今天取回的3700大洋。
“其實,我還有個東西吶?!庇麸w偷笑著,搬出個小保險柜。
這保險柜,他藏了快倆月,實在忍不住搬出來了。
郁飛打開保險柜,里面成捆的嶄新鈔票整整齊齊。
“這里是19萬大洋,在丘城打鴿子時揀的——確實揀的啊,我可沒去人家里拿?!庇麸w笑著說。
“這...保存好,別動了,郁?!泵总呙碱^一皺說。
“干嘛,這是我們的啊?!?p> “就算是揀的,那也是人家逃走時掉的。這是人家的錢。19萬大洋,足夠一個家庭渡過難關(guān)了?!泵总哒f。
“別介阿姐姐,這不死腦筋么。沒人要了阿,再說那二百一十萬,不也是賣老顏金磚得來的么。”郁飛說。
“那不一樣。老顏用不到錢了,我們不拿,這錢沒人繼承——
我和他生活老一段時間,我們拿比陌生人拿,說得過去。另外他活著時不想要你命么,也算對你的補償?!?p> 米苓說,看郁飛沒吱聲,她又補充道:
“可這錢,是別人的,或許丟錢的人也在兗城,整天盼著這錢回來。這么多錢在這,還在乎這19萬么。別太貪心奧,小郁?!?p> 郁飛被說得沒脾氣,無話可說。剛要把箱子放起來,轉(zhuǎn)身對米苓說:
“箱子的錢,我就拿一沓,作為我們零花錢,省得動老本。如何?”
“這種事開了頭就收不住。郁,記得《絕命毒師》小粉女友怎么死的么?”米苓義正言辭地講。
郁飛臉色發(fā)白,半晌沒話。
米苓舉的例子實在是有說服力,郁飛被嚇到了。
“聽話,郁,我是你姐姐?!?p> “好吧,這事就算了?!?p> “你呀,總是安于現(xiàn)狀,在丘城不愿意來,想家里蹲打獵一輩子;到兗城又想屯錢當土財主了奧?!泵总邔τ麸w說。
“奧?姐姐您能別開上帝視角講話么。這剖析可真的是...”郁飛有些不快。
米苓沒管他的表情,繼續(xù)說道:
“我們的房子,還有老顏的房子,都在丘城,要想著怎么把警笛頭消滅,消滅不了也要趕走?!?p> 米苓停了下,接著說:
“我一直好奇,這警笛人戰(zhàn)斗力不算高啊——除了個子大力氣大,愛吃人,沒什么能威脅一整座城的本事。怎么會一夜間全丘城都沒人了呢?”
“那么姐姐是想怎么辦,咱們倆對大幾千警笛人進行反包圍?”郁飛問。
“聯(lián)合兗城的人,有武器的人,把兗城到丘城一路滌蕩干凈?!泵总吒纱嗟卣f。
“哎呀,姐姐,瞧把你能的。要不我給你當狗頭軍師,等人群籠絡(luò)起來,幫你黃袍加身?”郁飛說。
米苓沒說話,瞪了他一眼,半晌說:
“別管身體多成熟,小孩就是小孩,你是真長不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