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秋游遇故人
畫完了哪吒,陸離想著若是賣得出去再畫別的,索性多歇幾日。阿容見陸離有些懶懶的,便道:“聽說城南有個(gè)紅葉坡,可好看了,前些日子阿玉來還送了我一片。我一直想去呢,只是姑娘一直不得空。眼下雖是深秋了,但想來還有些紅葉的,姑娘咱去瞧瞧吧?!?p> 阿容一提,陸離瞬間想起秋游野餐了,頓時(shí)來了興趣:“好。明日你做些桂花糕栗子卷什么的,最好帶些鹽巴?!?p> 阿容沒明白:“吃的喝的自然要帶,只是帶鹽巴做什么?”
陸離捏捏她小臉道:“你忘了咱們之前烤木耳吃了嗎?山上肯定有野雞野兔子,咱們運(yùn)氣好說不定能打一只,烤了吃不是正好?”
阿容一聽烤兔子口水都要下來了:“好,要不我買一只帶上,要是抓不到也不至于餓肚子?!?p> 陸離笑了:“抓不到不吃就是了,買一只帶著你也不嫌累?!?p> 紅葉倒是還有些,只是一路上也沒碰到幾個(gè)人。陸離對阿容道:“看來這地方也不大出名,人這樣少。”
阿容搖搖頭:“才不是,前些日子我聽張大娘說人可多了??赡墁F(xiàn)在天氣冷了些,葉子又落的差不多了,所以沒人來了?!?p> “說的也是,估計(jì)想看的人都看過了,是以沒人來了?!标戨x看到前邊有亮光,“前邊好像是條小溪,坡也爬了,紅葉也看了,我不是還讓你帶了一塊藍(lán)布嗎?咱去小溪邊找地兒野餐。”
阿容疑惑道:“什么是野餐?”
陸離笑道:“就是在野地里吃飯。”
陸離讓阿容去找些柴火來,自己把準(zhǔn)備好的點(diǎn)心糕餅都拿出來擺上,剛躺下享受愜意的山間微風(fēng),突然聽到頭頂一個(gè)男子聲音道:“姑娘這么好的雅興,真是難得?!?p> 陸離一激靈坐起來:“什么人?”伸手就去袖子里摸秦鐘送的短劍。
背著光,那人呵呵笑了:“不管什么人,總歸是個(gè)人,不是別的什么東西?!?p> 陸離聽著聲音還有點(diǎn)耳熟,好似在哪里聽過。正想著那人竟在自己旁邊坐下了。陸離心下有些防備,握住短劍挪開幾步仔細(xì)打量卻大吃一驚。這不是上次斗詩的冠軍李慕白嗎?怎么在這荒山野嶺的,他想干什么?
李慕白見陸離防備的樣子有些好笑:“我不是壞人,我要是想做什么,你和你那丫頭也都跑不掉,用不著這樣?!标戨x一想還真是。那日李慕白的身法比秦鐘不知好上多少,武功定是不俗。若他想對真自己做什么,只需伸伸手就行。
把短劍又揣好,陸離問道:“不知李公子為何出現(xiàn)在此處?”
李慕白一挑眉:“姑娘認(rèn)出我了?”
陸離也一挑眉:“公子不也認(rèn)出我了嗎?”
“哈哈哈哈,”李慕白笑道:“今日冒昧,只是見你讓婢女去找柴火,想來一定帶了火石火折子。我路經(jīng)此地,打只山雞解饞,誰料火折子不知什么時(shí)候丟了。”
“原來是這樣?!标戨x松了一口氣,“公子若餓了,不如先吃些點(diǎn)心。阿容馬上就回來了,等下再烤雞就是了?!?p> 阿容回來見多了一個(gè)男子吃了一驚。陸離介紹道:“這位是李慕白李公子。這是阿容。”
生了火李慕白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一只雞,已經(jīng)拔過毛了。陸離見他用樹枝穿了就要烤,連忙道:“公子且慢。這樣烤出來沒什么味道,不如交給我?”
陸離把雞拿到溪水邊清洗一遍,用鹽巴里里外外腌了一層,還在周圍找了些蘑菇野蒜塞在雞肚子里,一刻鐘后方遞給李慕白:“可以了,公子烤烤試試,定比之前好吃?!?p> 李慕白有些奇怪:“姑娘怎么隨身還帶著鹽巴?”
陸離笑道:“我們就本來打算如果可以的話就抓雞抓兔子烤了吃的,可巧公子就抓了。”
阿容插嘴道:“這一只雞肯定不夠我們?nèi)齻€(gè)人吃。我剛才見小溪里有不少魚,聽姑娘說李公子武功很好,能不能抓幾條來我們一起烤?”
察覺到阿容微弱的敵意,李慕白也不惱:“當(dāng)然可以。”
李慕白去抓魚,陸離問阿容:“你不喜歡這個(gè)李慕白?”
阿容不吭聲,陸離也不好再問。
吃完東西李慕白就告辭了,陸離便也帶著阿容回去了?;厝サ穆飞习⑷葸€是一直不說話。沒外人在陸離就不藏著掖著了:“你這是怎么了?李慕白你不是第一次見嗎?”
阿容道:“姑娘您怎么一點(diǎn)也不避嫌啊?”
陸離有些摸不著頭腦:“避什么嫌?”
阿容簡直要扶額了:“方才那個(gè)李公子啊,你們這樣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的,若是被人看見了可怎么好?”
陸離笑了:“這倒奇了,那秦鐘三天兩頭往咱家跑,也不見你這樣擔(dān)心,這小山坡上半個(gè)人也不見,你擔(dān)心什么?”
阿容道:“那秦公子和咱們家關(guān)系好啊,又是秦大人的親戚。這個(gè)李公子誰認(rèn)得?也不知道是個(gè)什么人?!?p> “你怎么盡向著秦鐘說話?!标戨x想了想,揶揄道:“平日里你也總做些他喜歡吃的給他送去,莫不是看上他了?”
“姑娘!”阿容又氣又羞,“您這是說的哪里話。我給秦公子做好吃的,還不是因?yàn)樗軒凸媚锏拿?。他每次來,也總是向我打聽姑娘你的消息。上回他見你給孩子們說故事辛苦,還囑咐我要好生照顧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去秦公子他對姑娘不一樣,我怎么可能對他有別的心思……”
阿容還在說,可陸離卻沒在聽了,她有些懵逼。
“秦鐘他對我不一樣?怎么個(gè)不一樣,是那個(gè)意思嗎?”
….
接下來幾日陸離相當(dāng)煎熬。她搬過來以后秦鐘給了她不少幫助,如今還要賣自己寫的書,為人當(dāng)然是好的。長得又好看,做生意也很有頭腦,用現(xiàn)代眼光來看這就是妥妥的高富帥。這樣一個(gè)人,真的會(huì)喜歡自己嗎?琢磨幾日索性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秦鐘又什么都沒說,自己在這庸人自擾個(gè)什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