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種大事,我不會幫你隱瞞了,我會告訴媽媽的。”時允詩語氣里透著某種大義凜然。
時淺從小就不安分。
她爬過樹、掉過井、考過零分、逃過課、開過機(jī)車、進(jìn)過網(wǎng)吧、打過架、進(jìn)過局子……
每一次時淺都讓時允詩幫她隱瞞,雖然時粵每一次都會知道……
可是,時粵從來不會嚴(yán)厲批評時淺,從來都只是說時淺一兩句,又心軟放過她。
而時粵對待時允詩,永遠(yuǎn)都比時淺嚴(yán)格許多,如果她的成績跌出年紀(jì)前十,時粵都會把她臭罵一頓,還家法伺候她。
可是,為什么時淺考零蛋就不用受罰???
偏心!
明明她時允詩才是時粵的親生女兒??!
“今晚,你回時家別墅一趟吧?!?p> 時允詩壓抑著聲音里顫抖的恨意,不等時淺回復(f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沉著臉,默了一會兒,美指在方向盤上極度不安地敲著。
唇畔溢出冷笑。
既然那個人對時淺有興趣,那就讓她去會會他。
時淺盯著電話看了好一會兒,才降下嘴角弧度,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不知何時,出租車已經(jīng)停在了仝城高級美容院門口。
高級美容院,地如其名,包攬各種讓外表看起來更美麗的項目的高級大院,外表看起來就十分歐式豪華。
林枝率先走下了車,等時淺來到她身邊,兩人并肩朝熟悉的地方走去。
她沒有逼問時淺什么,如果時淺自己想說,她樂意做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她相信,此時此刻,時淺是清醒的。
—
“我說,我是重生的,你信嗎?”
???
林枝用熟悉看智障的眼神盯著時淺,直到盯到她發(fā)毛,才懶懶收回了視線。
好吧,她收回剛才的想法。
時淺一點都不清醒,說不定腦子還被隕石擊中了。
重生?她要是重生的,那她林枝還是仙女下凡呢!
時淺:……
給她們做頭發(fā)的理發(fā)師,聽到時淺這話,也忍俊不禁。
“時小姐最近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啊?”
林枝無比贊同地豎起了大拇指。
雖然她們的反應(yīng)都在時淺的預(yù)料之中,但是……
時淺神秘地笑了笑,露出了一種“子不聽父言必吃虧”的表情,輕輕搖了搖頭。
“兩個月后的世青賽,你會奪冠。”她預(yù)言道。
時淺雖然前世那時已經(jīng)和時允詩沆瀣一氣,但是她還是在悄悄關(guān)注著林枝的動態(tài)。
誰知林枝竟回了她一句:“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
時淺抿嘴眨了眨眼。
她怎么忘了林枝那自戀又自負(fù)的性子?
“你和日本的加藤清雅會有一場惡戰(zhàn),你差點輸給她?!?p> 好吧,轉(zhuǎn)頭時淺還是忘了。
林枝剜了她一眼,要不是她倆還有點距離,她真恨不得立馬鎖住時淺的喉。
“你怎么不說,我跟你會有一場惡戰(zhàn)呢?”
也不知道時淺這副半仙算命的欠揍樣,哪里學(xué)來的?
看周圍人笑意盈盈的表情,時淺訕笑著轉(zhuǎn)移視線,無奈承認(rèn),“……好吧,我是言情小說看多了。”
看來真沒人會信她,時淺反而松了口氣。
此時,林枝也不會想到,自己會一語成讖。
時淺再次啟唇,語氣遲疑:“其實……”
林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家伙又想說啥?
“我想看看,如果把頭發(fā)染白,景沉?xí)惺裁捶磻?yīng)?!?p> “……你試試就知道了?!?p> 說不定景沉?xí)鴷r淺一起染,這樣就白頭偕老了也說不定。林枝心想。
“淺姐,我這剛給你上了黑色呢?!崩戆l(fā)師笑道,“要不現(xiàn)在洗掉?”
“別,我說說而已。”
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時淺已經(jīng)打算做一個“賢妻良母”了。不,“賢妻”就好了,良母她還沒想那么長遠(yuǎn)。
哦!對了!昨晚!
時淺突然瞪大了雙眸,白皙臉頰微紅,支吾道:“那個,枝枝,等會兒再陪我去個地方。”
林枝疑惑不解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