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蕭低頭湊過去,一副吊兒郎當二世祖的模樣,彎唇道:“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嘛?想蹭念念的熱度就直接點,不用拐彎抹角的。你不是急著趕通告嗎?吶!從名盛的停車場走。上了車,記者想攔也攔不住的,總不能不要命地往車上撞不是?”
秦思雨憋紅了臉,說不出一句話。
一看秦思雨的表情,言子蕭便認準了她的心思,更加無所顧忌地鄙視道:“想曝光就曝光,這個圈子想踩著別人往上爬的人本少爺見得多了。何必惺惺作態(tài)?”
言子蕭和秦思雨會在他們面前對峙,記者們是完全沒想到得。
這樣的新聞他們當然不會錯過!甚至還有人腦補了三人之間,噢不,加上江舒白,四人之間的愛恨糾葛。
記者們在想什么,言子蕭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記者口中關(guān)于時念的新聞和眼前這個叫秦思雨的有關(guān)。
時念是什么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再加上這個秦思雨他在某些場合上見過,眼下又這般行為,不難聯(lián)想那些新聞到底是怎么出來的。
秦思雨差點哭了出了,委屈的,更是有些著急。
她沒想到言子蕭會當眾讓自己難堪。
但能走到如今小有知名度的地步,她到底還是有點本事和,演技。
秦思雨摘下了墨鏡,墨鏡后的她化著淡淡的妝,臉蛋恰到好處地圓潤,雙眼紅紅的,嘴唇不住輕顫著看向言子蕭,反問道:“言少爺自己愛而不得,何必將氣撒在我身上。我何其無辜?”
言子蕭瞪大了眼睛,愛而不得?
“時念會選擇江總,想必也深思熟慮過,言少爺心里不舒服直接去找她便是。何必,何必在記者朋友們面前給我難堪,又不是,我逼著她去找江總的?!闭f到后面秦思雨的聲音越來越小,可記者們還是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這是什么言情劇套路?秦思雨那滿含哀怨的眼神......
靠!這還真是四角戀啊?
說的還是時念在兩個男人之間好一番抉擇,才最終投入了江舒白的懷抱?
兩個都是豪門少爺,兩個都對時念情深意重,言少更是不甘失敗,直接找上門來。
好一個狗血的故事!如果女主角能現(xiàn)身撕一撕就更好了!
八卦記者們的眼睛都快發(fā)光了,盯著言子蕭和秦思雨,巴不得他們多說幾句話。
言子蕭被眼前這個女人顛倒是非的本事驚呆了,氣得正想罵過去,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思雨,你這是什么意思?”
時念從名盛大門走了出來,正值傍晚時分,陽光撲泄而下在她身上,映得她本身清冷的身姿熠熠生輝,就像落日余暉中踏光而來的仙女。
記者們差點集體跳起來!
噢!女主角也來了!
時念走到記者們面前,先是瞪了言子蕭一眼,警告躍躍欲試的他言子蕭閉嘴后,才湊到人前,面對記者們,淡定道:“網(wǎng)上的新聞不實,證據(jù)我們已經(jīng)在整理了,大家可以關(guān)注一下我和晴姐的微博,稍晚些就會公布。”
面對自她出現(xiàn)后沒有停下過的閃光燈,時念瞇著眼睛,冷淡著表情,讓人找不到一點錯處。
“還有,言少和我和江總,都是朋友,愛而不得這種話思雨姐又是從哪聽來的?還是空口造謠的?”
“我,我當然是聽來的?!?p> “噢,聽來的。那就是沒證實過?思雨姐,傳播不實消息是要負責任的!”
秦思雨的臉色一僵,很快又變成一副委屈的要死的模樣。
“時念,你什么都有了,為什么還要針對我?”
曾經(jīng)很多人都覺得時念不過是一個沒什么曝光度的小演員,可現(xiàn)在回頭看來,她的資源分明可怕地讓人心驚。
她參與的電影,哪怕只是配角,卻也是大制作,更不用說她經(jīng)常露面的時尚活動和雜志封面??此坪翢o曝光度,可在潛移默化中卻大大提升她自身的格調(diào)和形象。
更不用說如今身后的大金主江舒白的昭告天下,時念以后如果還在娛樂圈,只會發(fā)展地更好。記者們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一臉興奮。
這是要給他們來一波現(xiàn)場版的仗勢欺人?
時念卻只是看著秦思雨,像看猴子演戲似的,笑著回道:“是啊,我什么都有了,為什么還要針對你?!?p> 那表情仿佛是在說,我要什么有什么,誰有空對付你啊?
秦思雨恍惚間記起時念剛才說到的證據(jù),一時間也不敢再多言,只是委委屈屈地看著時念。有時候這種無聲地控訴,更能給那些腦洞大開的八卦記者發(fā)揮的空間。
不過更重要的是,秦思雨覺得再多說一句,都仿佛是在打自己的臉。
時念不愿再和秦思雨在記者們面前多做糾纏,緩緩道:“既然思雨姐這么喜歡和記者們聊天,那接下來有什么問題,大家直接問思雨姐吧。言子蕭,我們走了?!?p> 說完也不顧后面什么情形,當真不管不雇地離開了。
秦思雨就這么被留在記者們面前。
記者們進不去名盛大樓,只能眼睜睜看著時念和言子蕭消失。
沒辦法只能將所有鏡頭都對向了秦思雨。
在江氏集團頂層辦公室里。
江舒白和婁婉面對面而坐。
江舒白正正經(jīng)經(jīng)坐直了身子,臉上卻面無表情。
婁婉點了點手機上那些熱搜消息,然后將手機遞到江舒白面前,呵道:“看看?”
江舒白看著直播視頻,臉色鐵”青,尤其是看到時念拉著言子蕭的手離開后,臉色更是可怕。
婁婉嗤笑道:“你不會真以為這六年,念念身邊沒有一個追求者?”
江舒白豁然抬頭看向婁婉,眼睛直直地看著她,語氣沉得像一灘毫無生氣得死水:“念念是我的?!?p> “從你生病開始,就不是了。”
江舒白的臉色倏然慘白,灰暗沉郁的氣息瞬間將他籠罩。
清冷矜貴的江家三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仿佛不知人間色彩的幽靈。
“我已經(jīng)好了?!?p> 婁婉勾唇,聲音卻是冷漠得很:“好了?子蕭前陣子突然去了趟國外,誰都聯(lián)系不上,是你安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