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七吟,是多么想直接掐死眼前這個異族之人。
但是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憤怒,蒼七吟將束雨寒甩在一邊,然后背過身去。
束雨寒是庶子這一點,他雖然知道,但是還不能因為這點事,就真的讓束雨寒在自己手上出事。
無論嫡子還是庶子,崇知族束雨氏,都不好輕易招惹。
“抱歉,我失禮了,束雨堂祖母的生日,我們只會奉上足以代替靈山都町靈泉的禮物,還請放心。不過讓我們妖族圣徒表演節(jié)目這種玩笑,最好少開?!?p> “我明白?!?p> 束雨寒說完,他就宛如橡皮泥一樣,融入到四周的環(huán)境當中。
“對了,町靈泉的合同,是萬狐殿下南殿殿主和我們簽的,要想毀約,至少先要問過她吧?!?p> 束雨寒的聲音,在四周回蕩。不過他的聲音越來越遠。
“萬狐下南殿……九丘氏那個賤奴……”
“七吟哥哥?”
柳殊途有些緊張的叫了他一聲,因為剛剛蒼七吟展現(xiàn)出來的氣場太強,讓柳殊途完全沒有插口的膽量。
“怎么了?”
蒼七吟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釋放出來的氣場,不光震懾到束雨寒,也殃及到柳殊途了。
“沒事,就是……萬狐殿的話,好像是百月狐姐姐的,要不我們讓她問問?!?p> “百月狐屬于萬狐殿正中殿,她能問出什么來,而且下南殿和正中殿不同的是……”
“不同是什么?”
“沒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p> 蒼七吟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
在不知道柳殊途具體處事方法,已經(jīng)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成為妖皇代行者之前,還是讓他少知道一點內(nèi)幕比較好。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里修煉一會……剛剛動怒有些亂了氣息?!?p> “哦哦,好的?!?p> 柳殊途不疑有他,直接離開了。
“寵奴干政之禍,最嚴重的是鬼族,栩真族,以及我們妖族;自然災害最嚴重的,當屬崇知族,天秤族,以及我們妖族;族內(nèi)人口流失嚴重的,人族,我們妖族;鄰居強敵最多的,瓊安族,天使族,還有我們妖族……哦對了,還有地方割據(jù)甚至反噬中央主權(quán)的,魔族,人族,最后還有我們妖族,我們妖族真是百病纏身而不死,這就是命運對萬族之長的待遇嗎?”
苗易孜,出現(xiàn)在蒼七吟的身后,調(diào)侃的說道。
“你話真多?!?p> 蒼七吟冷冷的說道。
苗易孜倒是很不在乎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萬狐下南殿殿主九丘氏出身?她是先帝寵奴,你這個地方勢力出來的又好到哪里去。”
嚓!
青吟劍,頂在苗易孜的喉嚨上。
“別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方位,在多說一句,夜覓殿可能就要換個人來輔佐殊途了。”
“好的。”
苗易孜恭敬的說道。
蒼七吟不敢輕易和柳殊途說下南殿殿主的問題,就是因為他自己出身也并不正當。
四圣獸本應該位居四方,保護一方平安,妖皇核心權(quán)利的交接按理來說那輪得到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插手干涉?
“百病纏身,但是有的病癥,卻也因此不敢往前邁進一步。”
蒼七吟喃喃的說道。坦白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樣,是忠還是奸。
不過至少對柳殊途,蒼七吟不希望以后會因為各種立場變故,與他為敵。
“町靈泉嗎?下南殿那邊正如同蒼七吟說的,我沒辦法問?!?p> 百月狐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過我可以讓師兄師姐去交涉,蒼七吟應該說說了不算的,頂多延緩一下合同實行的時間。”
百月狐拿出一個木板,這是可以用來遠程交流的。只要在木板上寫字,與之對應的木板就會出現(xiàn)相應的字體。
只不過出現(xiàn)的時間,會隨著空間距離的拉大,而越來越長。
“殊途,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就好了,你先好好養(yǎng)傷,就算是沒有町靈泉,靈山都也有不少的治療方法,你也可以快速恢復,主要是想辦法打倒束雨寒,才是重點?!?p> 忽然,柳殊途面前,再度出現(xiàn)了那扇鏈接著媧皇宮的虛空木門。
柳殊途走了進去,只留下在原地等待萬狐殿回復的百月狐。
不過百月狐知道,萬狐殿應該不會回復她,高層很多事情,不是他們可以過問的。
現(xiàn)在的柳殊途,終究還沒有完全上位,就算是他上位了,也未必應付的了萬妖聯(lián)復雜的格局。
女媧都無法完全控制的住現(xiàn)如今萬妖聯(lián)各方勢力,只能出于中立保持平衡,柳殊途掌控局勢又談何容易。
“師尊,我聽聞我最后一個難關(guān)戰(zhàn)同僚,竟然是要與異族交戰(zhàn),這是否不符合禮數(shù)。”
柳殊途跪在媧皇宮門前,問道。
“古時候,戰(zhàn)同僚本來就是要與異族同級交戰(zhàn),以避免同族因為對方身份而有所顧忌,白虎所選,并非不可?!?p> “那為何我查看往日先輩戰(zhàn)同僚,全都是與同族作為對手……”
柳殊途緊張的說道,女媧曾經(jīng)也度過這三次考驗。
只不過女媧那一次的對手,是妖帝帝俊。
“因為不久后,先輩們就發(fā)現(xiàn),異族有可能通過這種方式,對妖族不少未成長起來的天才動手,給了異族插手妖族內(nèi)部決策的可能……最終改為同族同級為對手。不過無論是異族還是同族,同僚在妖族的理論基礎(chǔ)上,都是和自己戰(zhàn)力相同的對手。”
“弟子明白了。”
女媧解釋完后,又講經(jīng)說法了許久。
柳殊途一直是半懂不懂的狀態(tài),他只能盡可能的將女媧的教育一字不差的記下來,然后事后查閱資料,了解其內(nèi)涵。
“枯木逢春,落葉歸根,這把枯木劍,你以它作為武器,去交戰(zhàn)崇知束雨寒?!?p> 一把干枯但是堅挺的木劍,插在了柳殊途的面前。
“是,多謝師尊……”
“無需多謝,一戰(zhàn)過后,我要你將這把劍完好無損的,帶到我面前。”
“是。”
柳殊途看著這把劍,他隱約的猜到,這是他師尊女媧給予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考驗。
柳殊途手中拿著這把劍,其實有些無奈,因為這把劍無論怎么看都像是一把要碎裂了普通枯木劍,柳殊途將它拔出來就感覺到它差一點要斷裂了。
這把劍真的可以用來作戰(zhàn)嗎?
柳殊途也不敢多問,只好帶著枯木劍離開了媧皇宮,通過可以跨越萬里的巨大木門回到了靈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