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
“偶像哥,交給你了!”
王夏一首《分手快樂》沒唱完,飛叉叉地一個克魯伊夫轉身,緊接著一個馬賽回旋,躲在了余燼后面。
他必須唱《分手快樂》,把咒語隱藏在歌詞里,否則以余燼的本事,有可能看出獨門《真言咒》與普通《言靈咒》的區(qū)別,到時候七殺咒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余燼手中,燃起了一團烈焰。
籃球大小的火球,轟地一聲擊中了撲面而來的紅影。
那巴掌大的血影,有著許多觸須,狀如一只血紅小章魚,徹底被火焰吞噬。
“吱吱!”
凄厲的怪叫聲,從火焰中響起。
那火球體積越來越大,懸浮在半空中,直徑足有一米。
一種燒烤死魚的味道,從火球中飄了出來。
過了十秒鐘,火球憑空消失,那團血影也化作飛灰。
烈火郎君,名不虛傳。
滅殺二境靈怪,如探囊取物。
再看籠子里的錢富貴,已經昏了過去,神態(tài)卻透著安詳,有大病初愈之兆。
“帶他去醫(yī)務室。”
隨著余燼一聲令下,兩個白大褂小跑而來,把錢富貴抬上了擔架。
看得出來,兩個白大褂都是凡人之軀,不受海樓鐵影響,在籠子里進出自如。
隨后余燼回過頭,瞪了王夏一眼,那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你的言靈咒已經出神入化,能夠把咒文混雜在普通歌曲中,這手段全國都找不出幾個,你還有臉說你會變成植物人?”
“運氣,純屬運氣!”
王夏相當謙虛:“偶像哥,主要是你的功勞,偶像的力量,是可以鼓勵很多人的。我一想到我的偶像就在身邊,小宇宙突然爆發(fā)了,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這么牛叉?!?p> “……”
這一刻,余燼有了一種覺悟:我要是再信你,我就是個傻嗶。
殊不知,王夏這次也有真話。
純屬運氣,真不是隨口瞎吹的。
以前他那灰白氣運,使用真言咒喚靈的成功率,不到五成。
今天他白里透紅,有五五開的歐皇之氣加成,成功率少說也有七八成。
這個秘密,沒法訴說,只能爛在肚子里。
大功告成的王夏,抬眼看了看頭頂,差點蹦出一句臥槽。
原本他五分紅五分白,透著歐皇的五五開。
可是現(xiàn)在,一點紅色都沒有了。
灰白!
王夏頭頂變成了中午離開家門時的那種灰白,七成白色混雜三成灰色。
他取下了金戒指,氣運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三七開的灰白。
毫無疑問,金戒指報廢了,里面隱藏的氣運徹底被榨干。
王夏一下子有了多么痛的領悟:像錢富貴那種情況,醫(yī)院專家都認為是必死的,今天他強行把錢富貴救了回來,等于從閻王爺手里搶人,必然要付出代價。
這是一次無形的等價交換。
王夏付出了金戒指里的所有氣運,包括從余燼身上吸收的一大波歐氣,才撿回錢富貴一條命。
從某種意義上說,今天王大帝犧牲自我,成全了他人。
“想不到我也能干出這么偉大的一件事,MLGBD,老子不想當這種英雄!”
暴瘋大賤心在滴血,他只想賺50斤靈米而已。
丟失了歐氣的王大帝,暗暗佩服自己的機智,好在他和偶像哥約了吃宵夜,說不定還能再吸收一波歐氣。
他眼巴巴地湊了過去:“偶像哥,現(xiàn)在去吃宵夜嗎?”
“錢富貴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我得留下來善后,改天再請你?!?p> 余燼內心是拒絕的。
不等王夏開口,他搶先換了話題:“我說話算話,50斤靈米,現(xiàn)在就給你,跟我來?!?p> 和忽悠獵靈人自降片酬的老板娘不一樣,余燼出手敞亮,說50斤就50斤,給得很痛快。
王夏就是欣賞烈火郎君這一點,所以要找對方吃宵夜。
有件困擾他許久的大事,老板娘沒法成為突破口,那就找二當家余燼。
“偶像哥,來,加個微信,一定要常聯(lián)系啊。”
臨別的時候,王大帝依依不舍。
余燼強忍著不適感,和對方互加好友。
等王夏離開后,烈火郎君看了看手機,身體不由自主晃了晃。
他的朋友圈,有個賤人正在瘋狂點贊。
點贊還不算完,夾帶著文字留言。
一條留言是這樣的:偶像哥,愛你,比心!
另一條留言是這樣的:你說過牽了手就算約定,偶像哥,等你喲,摸摸大。
“魂淡!你是魔鬼嗎?”
余燼身體搖搖欲墜,差點背過氣去。
那種攤上一個魔鬼的心理陰影,重新席卷了烈火郎君的內心世界。
離開回收站的王夏,手里提著的50斤靈米,很沉很沉。
而這沉甸甸的分量,帶來了幸福感。
心理作用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如果提50斤磚頭,大家都覺得累。但要是提50斤鈔票,恐怕沒有人會覺得累。
王夏又叫了個胎克sei,哼著歌兒,坐在車里狂刷朋友圈。
回到家里,他把靈米鎖在柜子里,又哼著歌兒出門了。
今天損失了太多氣運,得找補回來。
王大帝去了一個有希望找補氣運的地方——興隆當鋪。
當鋪里面,有個敦實漢子正在抽雪茄。
他叫老苗,表面上是當鋪老板,背地里接手各種來歷不明的貨物。
老苗還有個身份——包打聽。
在這個信息時代,重要的信息很值錢。
找老苗打聽情報,也是要花錢的。
“老苗,幫我掌掌眼,這東西值多少?”
王夏走進當鋪,把金戒指遞了過去。
“這不是劉陽的東西嗎,怎么在你手里?”
老苗不愧是老苗,拿起金戒指一掌眼,連來歷都看出來了。
“苗哥,你這話問的,不合規(guī)矩啊。興隆當鋪收東西,向來不問來歷。”王夏說道。
“那是對一般人,遇到你這暴瘋大賤,我不防著點,被你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崩厦绾懿豢蜌?。
“老苗,過了,這話太傷感情了,我們合作愉快那么多次,你不能這么傷害老朋友啊?!蓖跸囊桓毙乃崮?。
“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有朋友!咱倆合作是合作過,沒有一次愉快的?!?p> 老苗不給面子,那種合作后的傷痛,跟余燼是一樣一樣的。
王夏也不扯閑篇了,直奔主題:“得,不談感情了,這戒指我也不賣了。你店里的老物件,全部拿出來我瞧瞧?!?p> 一看他這么財大氣粗,老苗終于給了面子:“跟我來?!?p> 兩人進了當鋪后堂一間屋子,里面擺著琳瑯滿目的老物件,有字畫,有玉器,有瓷器,還有刀劍之類的冷兵器。
“這些都是死當,自己挑吧?!?p> 老苗站在門口,一雙閃爍精光的眼睛,防賊似的盯著王大帝。
王夏像個外地來的游客,在屋子里走馬觀花。
每件東西,他拿起來瞄兩眼就放下了,不像個識貨的古董行家。
連續(xù)看了上百個老物件,王大帝深刻意識到,自己這三七開的灰白氣運,果然不好使。
那種隨手一掏就撿到寶的名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
王夏繼續(xù)探索,不放過屋里任何一個東西。
經過長時間的大浪淘沙,皇天不負有心人。
他拿起了一個東西,突然想致敬周董:哎呦,不錯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