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沫丟失的項鏈非同一般,是她從小帶到大的,未來可能會成為找到她親生父母的線索,所以就算生活再困難,她也沒變賣了它。
真是冤家路窄!
肖沫滿腦子都是男人推她,搶她項鏈的情景,卻忽略了男人出現這個場合的目的,她憤怒地走了上去。
“你搶了……”
不等肖沫發(fā)泄心中的憤怒,男人伸出了手臂,溫柔地搭在了她的肩頭上,然后輕輕一摟,將她摟入懷中。
他看向了她,眼中含著柔情。
她沒看錯,那確實是柔情……
果然人長得帥,連吵架都吵不起來的。
肖沫的肩頭一抖,沖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聲音也小得好像蚊子一樣,幾乎聽不清了。
“我的項鏈……”
“你今天叫我來,是為了一條不值錢的項鏈嗎?”
這家伙口氣不小,搶了別人的項鏈,還說不值錢?
只是他的聲音……有點兒耳熟。
“不是我叫你來的,是馬管家找錯了人?!?p> “錯了嗎?”男人問。
“一個冒牌貨,你還以為自己有多高大上嗎?”
肖沫不客氣地將男人的手從肩頭掃了下去,現在是逢場作戲,別太認真了。等出了這個門,他做他的流氓,她當她的醫(yī)生。
“他雇你花了多少錢?”
“我想做的事,一分都不用?!?p> 男人在笑,笑得優(yōu)雅清高,試問一個小流氓,怎么敢這么笑?
“流氓!”
肖沫低罵了一聲。
“現在這個流氓,可是你的未婚夫?!?p> “呵?!?p> 在肖沫嘲諷的笑聲中,男人神情自若地轉向了馬管家。
“我聽說,有人要見我?是這些人嗎?”
清冷的目光掃過了大堂里的所有人,男人眼中的孤傲和冷漠讓人心生敬畏,肖沫有些意外,小流氓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強大的。
馬管家態(tài)度恭敬地走上來,向男人匯報。
“是這位梁院長要見你,主人?!?p> 主,主人?
肖沫太熟悉這個稱呼了,馬管家一直這么叫司尋燁的。
一個流氓,即便臨時需要充當了她的未婚夫,也不至于讓馬管家這么卑微吧?
“是他嗎?”
男人將目光移到了梁院長的身上,剛剛還明朗的神情瞬間籠罩了一層陰霾,梁院長莫名地打了一個冷顫。
這小子是誰?
“你是……”
“肖醫(yī)生的未婚夫?!瘪R管家搶先介紹了年輕男人的身份。
梁院長暗自懊惱,怎么可以在一個年輕人的面前打哆嗦嗯?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他走上前,伸出了手。
“我是梁名國,于洪醫(yī)院的副院長。”
梁院長很狡猾,他特意強調了“院長”兩個字,想讓肖沫的未婚夫明白,在這個地盤上,他說了算。
可男人并沒有給他面子,雙手輕蔑地插在了褲兜里。
梁院長的手擎在空中,臉也白了。
“我在這家醫(yī)院有股份嗎?”男人問身邊的馬管家。
馬管家搖搖頭。
“這家醫(yī)院太小,沒什么名氣,不在我們投資的名單里。”
“叫他們院長來見我。”
“是,主人。”
什么?
叫院長來見他?
黃毛小子,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啊。
肖沫窘迫地擦著汗水,好像預訂的劇本里沒這個橋段吧,她一把把馬管家拉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說。
“表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太夸張不好收場。”
果不其然,開弓沒有回頭箭,梁院長抓住了這個機會乘勢攻擊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你以為你是誰?院長如什么人都見嗎?”
“就是,你是誰啊?”
劉醫(yī)生撇了撇嘴巴,隨聲附和。
年輕的男人漠然地挑起來嘴角,說出了三個字。
“司——尋——燁!”
司尋燁!
來人竟是司尋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