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穿著黑斗篷的女人,也就是第五蝶附身的柳飄雪緩緩轉(zhuǎn)過身來,蒼白的臉美得動人心魄,但那殷紅的唇卻詭異地勾起,“當(dāng)然是在等你呀。”
“啊——”
趨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打更人見勢不對,轉(zhuǎn)就想跑,但腳下卻仿佛有千斤墜一般,怎么也抬不起來,更別說邁動步伐逃走了。
第五蝶紅唇微揚,一步一步地上前靠近打更人,“跑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只不過是想問你借點精氣和陽壽罷了?!?p> 話落,第五蝶的周身便開始釋放出濃濃的黑煙,待黑煙散盡,那打更人便生死不知的躺在了地上,但一旁的燈籠還保持著微弱的火光。
“唉,真沒想到這看著壯實的小伙,內(nèi)里如此不堪,不過是要了他十年精氣陽壽,竟然就半死不活地昏過去了。
早知如此無用,還不如全收好了?!?p> 第五蝶掩唇輕笑,頗為嫌棄地看了眼地上的人,“罷了,未免多生事端,還是留你一條小命好了?!?p> 畢竟,人間也有律令,要是弄出人命,免不得有人追上門來找麻煩。
而她,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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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又是一碗暖烘烘的藥下肚,黎清幽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大好了,便開始對司空寂提要求了。
“司空寂,我已經(jīng)好了,你不能再拘著我了,我要出去?!?p> “出去?”正在喝茶的司空寂手上一頓,“出去做什么?
難道你想趁機(jī)離開?!”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司空寂清冷公子的模樣瞬間蕩然無存,直接激動地過來一把抓住黎清幽的小細(xì)手腕,“告訴你,想都別想!”
“呃……”黎清幽動了動手腕,秀眉微蹙,“你弄疼我了。”
真看不出這家伙病病弱弱的,力氣還挺大。
聽見黎清幽說疼,司空寂趕緊將人放開,但目光卻是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瞧,生怕她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
“你放心,我沒想跑?!睂ι蠈Ψ侥抢且话銉春萸页錆M占有欲的眼神,黎清幽趕緊出言安撫道。
唉!
娃長大了,再也不是當(dāng)年的樣子了。
別看現(xiàn)在對外是一副清冷俊公子的模樣,稍微不順著他,他就能化身瘋狗咬人。
“沒想跑你干嘛要出去,留在這里不好嗎?”聞言,司空寂并未放松警惕,“我這私宅里什么都有,即便沒有我也能讓人馬上送來?!?p> “我知道,可就算是籠子里的鳥也要偶爾放放風(fēng)吧。”黎清幽默了默,突然伸手拉住司空寂的手,對方當(dāng)場僵住,她也不禁笑了笑,“昨天吃飯時,你自己都還問我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呢,說是要帶我去玩,怎么才過了一天,你就不認(rèn)了?”
“可你說的不是北秦皇宮嗎?”司空寂面露疑惑。
為了她這一訴求,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加緊計劃地實施了,等到成功奪權(quán)那日便可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帶著她入主皇宮。
“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不行嗎?”黎清幽甩開司空寂的手,使起了小性子,“你沒聽說過女人心海底針嗎?”
“好?!彼究占劈c點頭,“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不過去之前……”
看著司空寂徒然變得幽暗的眼眸,黎清幽心下疑惑的同時,也本能地升起了不安,正當(dāng)她想退開幾步時——
“啊——”黎清幽突然被司空寂緊緊抱在懷里,接著脖子一疼,“你你你……為什么咬我?”
對上黎清幽那雙氤氳著水霧靈動雙眸,司空寂眸色更暗了,只見他伸出修長白皙的大手緩緩撫上那更為白皙柔嫩的小細(xì)脖子上的傷口,聲音沙啞,“現(xiàn)在你可以出去了,記住,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
“我要帶上小毛球?!崩枨逵纳钪究占庞职l(fā)瘋了,但也不敢貿(mào)然頂撞,只是略帶委屈地說出自己的訴求。
“好?!背晒?biāo)記了自己所有物的司空寂心情頗好,二話不說便答應(yīng)了。
于是,半柱香后,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睦枨逵谋闳ノ阂荒潜Щ亓诵∶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