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知道黑藥的存在的徒南柳心里一咯噔。
也是,須古是個經(jīng)驗豐富,醫(yī)術(shù)高超的人,不會看不出來這傷是什么造成的。
“如果老朽沒有老眼昏花,這傷,是黑藥炸出來的。也就是說,御膳房里,有黑藥?!?p> 須古的話讓徒南柳有一刻毛骨悚然,“所以,這意味著什么?有人和馥兒結(jié)仇?還是和御膳房結(jié)仇?”
“許側(cè)妃天真可愛,御膳房只是下人,對方為什么要費心費神對付他們?”
須古反問,徒南柳倒吸一口涼氣,她知道,御膳房,還有一個人經(jīng)常來。
確切的說,應該是天天來。
“小皇后…她今天沒有來御膳房,很大可能是因為看到了馥兒,為了不起爭執(zhí),所以先行離去?!?p> 徒南柳捏緊了拳頭,“到底是誰?!?p> “恕老朽多嘴,皇后娘娘,是攝政王的人,王妃大可看做是有人要對付攝政王?!?p> 須古意味深長地看著徒南柳,這給她一種錯覺,須古正在質(zhì)疑她,質(zhì)疑燕莫羅。
“須古老先生,你在懷疑燕莫羅嗎?他才三歲?!?p> 徒南柳的話讓須古哈哈大笑了起來,“王妃,瑞王如今什么情況,相信你比老朽清楚,不過,老朽并非懷疑瑞王,只是在想,深宮之中,終歸還是有一些蛀蟲,是清不干凈的。”
蛀蟲?
按照燕奕軒的說法,那便是燕一笑留下來的老人了,他們這么時不時的動手,到底是為了什么?
誒…燕奕軒…
徒南柳有一點恍惚,不知道何時開始,她對燕奕軒的敵意減少了不少,甚至開始相信他說的話了。
“我現(xiàn)在只希望馥兒能早點醒過來?!?p> 徒南柳坐在床邊,輕輕握著許馥的左手,“馥兒…”
“嫂嫂?!?p> 燕雙境帶著小竹子來了,華嬁并沒有跟來。
“參見皇上?!?p> 須古行禮,徒南柳坐在床邊沒有起身,“你怎么來了?”
她問的是小竹子。
“小皇帝,你可知道自己身邊養(yǎng)了一個…”
“王妃。”
小竹子微微笑著,輕輕開口:“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p> 也是。
徒南柳別過臉,繼續(xù)看著昏厥的許馥,擰了一方錦帕,擦拭著她臉上不斷溢出的冷汗。
燕雙境只是靜靜地在旁邊看著,他心里突然有一個想法,如果今天傷的是華嬁,他現(xiàn)在的心情,會不會一樣。
有那么一絲擔憂。
藥草香氣充斥著整個暖閣,幾個人相顧無言。
頤華宮。
百里無暇退出宮殿,燕莫羅這才敢跑進去找壹珈。
“皇姐!”
“莫羅來了啊…”
壹珈聲音酥軟,懶懶地斜躺在榻上,靜靜地緩吸著。
“看來,百里無暇深的皇姐歡心啊?!?p> 燕莫羅沒有上前,只是遠遠地選了一個位置坐下,“皇姐,你看看這個?!?p> 燕莫羅將黑藥丟到了壹珈的榻上,壹珈一看,瞬間精神了,“黑藥!”
“今日御膳房起火,正是因為這個,馥兒的右臂還被燒傷了,不過,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
燕莫羅頓了頓,“我和柳兒,見到母后了?!?p> “太后回來了?她人呢?”
壹珈提著黑藥從榻上下來,擰著眉心,看著燕莫羅,“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了,怎么還不帶回宮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