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jīng)?,給,怎么解氣怎么來,這等畜生,磨成肉醬狗都不吃。”
于奇正安慰道,將短刀遞給了深白。
“多謝…”
深白緊緊抿著嘴,顫抖地捏緊了短刀,一步一步走向老未。
那個野女人見要壞事,提著褲子就要跑,路過刀疤臉身邊,被他一手捏住了脖子,提溜在半空中,“菇?jīng)觯@賤貨你想殺嗎?”
深白靜靜地轉(zhuǎn)過頭,凄婉地看著那個野女人,她驚恐萬分,全身都在顫抖,上下牙發(fā)顫的幾個人都能聽得見。
“菇?jīng)?,好菇?jīng)?,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吶!你娘死的時候,還是我給拿的被子,裹了下葬的…不然…不然就直接丟亂葬崗了啊…”
野女人的話更是激怒了深白,“我娘…被賣了之后…死了?”
“你娘她…她…她不依,被活活打死的??!”
“娘啊——”
深白一聲哀嚎,抬手就是一刀,抹了野女人的脖子,濺了刀疤臉和小雜種一身的血。
刀疤臉倒是見怪不怪,只那雜種,突然來了精神,拳打腳踢地掙扎著,哭喊著,“姨啊…姨啊…你殺了我姨!我殺了你!”
“閉嘴,小雜種?!?p> 深白紅了眼,刀尖對著小雜種額頭上的疤痕,“再叫一句,殺了你?!?p> “別別別!給我留著,把你爹…呸…把這玩意兒解決了…”
徒南柳眨巴著眼睛,攔下了深白,讓她殺了老未。
而老未早已嚇尿了褲子,在地上抖成了篩子,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那個廢物女兒出息了,不但高攀了瑞王妃,甚至學(xué)會了殺人。
“深白…深白…好…好女兒…你看…你看我是你親爹…你…”
“親爹?不…我沒有這個東西…我寧可當(dāng)自己是石頭里蹦出來的?!?p> 深白咬牙切齒,逼近老未,老未看著兇神惡煞,手里滿是鮮血的女兒,自知命不久矣,卻還是給那雜種求情。
“好女兒,好菇?jīng)?,你殺了我們可以…我們賤…不是人…但是…你弟弟他年紀(jì)還小…饒了他…求求你了…求…”
老未話音未落,深白雙手握緊了刀柄,狠狠地扎向了老未的心臟。
“去死!”
“去死去死!”
“去——死——”
深白哭喊著,不斷地捅著老未,一刀又一刀,沒個停歇,老未身前被捅成了馬蜂窩,腸子都流了一地,發(fā)出了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去死啊…去死…”
深白耗盡了體力,軟軟地向一邊兒倒去,于奇正手腳麻利地接住了她,扯下她沾滿血污的衣服,丟在了地上,又脫了自己外套,將她包緊,扛在肩頭。
“王妃?”
“帶上這個雜種,再一把火燒了這里?!?p> 徒南柳往刀疤臉懷里丟了重實(shí)的一袋子錢,道:“給你五天時間,把惡人區(qū)整頓干凈,五日后,老子要看到干凈整潔,紀(jì)律嚴(yán)明的北區(qū)?!?p> “是是是,小人一定做好?!?p>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娘們兒王妃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聽她的,好處少不了。
刀疤臉掂量了一下錢,滿臉歡喜,把雜種丟給了于奇正,點(diǎn)頭哈腰地送徒南柳上了馬車。
“怎么了?”
燕莫羅透過小窗,看著惡人區(qū)里沖天的濃煙和大火,又看著昏厥的深白,擔(dān)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