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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閨蜜是個坑之莫愁

女君——翰林

我家閨蜜是個坑之莫愁 新鈺陽光 6059 2021-01-23 00:10:00

  李慎拳頭一緊,仍舊保持鎮(zhèn)定道:“小妹,皇伯伯方才和我說了一會話,精神氣兒尚好,你放心?!?p>  李微舒了一口氣。

  李慎拍拍她的的肩膀,“皇伯伯國事操勞,你是唯一一個還在他身邊的孩子,多陪陪他?!?p>  李微點點頭,“我知道了。浥塵哥哥,你快去接姐姐吧。”她說完,急匆匆向殿內走去。

  殿內,洛王正在批奏折,聽得腳步聲陣陣。“平樂,怎么回來這么早?不多玩一會兒?”

  李微直接走到他面前,“父王,您沒事吧?”

  “父王能有什么事?”

  “松姨說您吐血了,到底怎么了?”

  “沒事。”

  “一定有事,不然您干嘛突然叫浥塵哥哥進宮?松姨也不會急忙忙讓人叫我回來!”

  “吐血是真,是父王太累了,你松姨是關心則亂?”

  “是嗎?”

  “當然!”

  “父王,你可別騙平樂?!?p>  “君無戲言,你繼續(xù)玩去。孤要看奏折?!?p>  “不行,我在這兒陪著父王。”

  入夜,一輛馬車停在敬王府門口。李慎先行下車,對著門簾伸出右手,洛玨搭著他的手,下了車。二人一同走進大門,路過門檻時,李慎溫聲提醒,“小心?!甭瀚k回報一笑。因是大婚第三日,二人穿著紅色常服,洛玨眉心仍舊有一點海棠妝,這一笑,更有驚鴻照影。

  二人一路走回內院,來往的女使小廝竊竊私語,“王爺和王妃真是一對璧人!”“王妃真好看!”“真的是才子佳人!”

  李慎、洛玨回到房內,李慎無言,自顧自去窗邊的榻上躺下休憩。

  洛玨也沒有多言,只出了房門,低低叮囑了憶歡幾句,又回到房內,往香爐里添了一些香料,便坐到書案邊,找了本閑書來看。

  過了些時候,憶歡領著女使進來,將飯擺好,沒有一人出聲,之后,眾人退出房門,憶歡最后出去,將門帶上。

  洛玨才起身,走到餐桌前,打開中央的砂鍋蓋子,熱氣騰騰,一股香氣彌漫整個屋子。李慎睜眼,看著珠簾后,一道身影正靜坐,他一笑,起身,撥開珠簾。

  洛玨開始盛粥,“阿慎,這是新鮮筍子熬的粥,嘗嘗?!闭f完,將碗放在他的座位前。

  李慎端起粥,很快喝完了,“我在里間都聞到香味了,這筍子來得正是時節(jié),難怪東坡居士日日在竹林不肯出來?!?p>  洛玨又給他夾菜,“再嘗嘗這些,都是時令蔬菜?!?p>  李慎也給她夾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齋戒,全是素食?!?p>  “今日回門,在席上你飲了酒,又入宮一趟,似乎有些疲累。這些清淡的食物倒是解酒養(yǎng)胃?!?p>  吃完飯,女使們收拾碗筷,二人各自洗漱后,李慎在書案前看書,洛玨坐在對面的炕上,自顧自做刺繡。

  許久,李慎放下書,“逢君,你倒是真的忍得住?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

  洛玨手上未停,“你從宮中出來,一直攥著拳頭,心不在焉,肯定有大事。我不知,你能不能對我透露。能的話,我也不急,等你覺得時機到了再告訴我。”

  李慎起身,來到她身邊坐下,“果真什么都瞞不過你?!彼麌@了一口氣,“不過,你這樣,是不是待我太無所謂了?”

  洛玨放下針線,拉著他的衣袖,“我若無所謂,早就問出口了??赡阄缟艣]用完,晚膳沒吃,神情疲憊,我不想你再勞心。等你緩過來,像現在這樣,我也放心些?!?p>  李慎伸手擁住她,“逢君,你真的是,太懂事,你要是撒潑起來是什么樣?”

  洛玨將他推開,“矯情一晚上了,說不說?”

  李慎看著她佯怒的模樣,忍俊不禁。

  李慎恢復嚴肅的表情,“陛下,確實……唉。恐怕不久,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是一場風波?!?p>  “陛下,是對你托付了什么嗎?”

  “算是吧?!?p>  “你在擔心什么?”

  “別的我都能應付,就是小妹。小妹是我李家最小的妹妹,當初,林元帥囑咐我,若有一日,她從塞北來洛都了,人生地不熟,我這個當哥哥的照顧幾分。可世事難料,這個從小一直被捧在手心寵著的小朋友,居然經歷了這么多。好在,總算太平了,可是,這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她又要不安寧?!?p>  “這不是有你,你是她的浥塵哥哥。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把她接到府里來吧。”

  “可以?!崩钌魑兆∷氖?,“逢君,我許諾,許你安穩(wěn),護你周全??墒牵覀儾懦苫?,就讓你……”

  “阿慎,我們既然成婚,那就是夫婦一體,我和你一起面對,我信你。”

  太極殿的窗外傳來陣陣打更的聲音,李微直接抽掉洛王手中的奏章,“父王,夜已經深了,您該休息了。”

  “大膽!還沒人敢從孤手里搶奏折?!?p>  李微把奏折抱在懷里,“反正我不是第一個?!?p>  “第一個是你母后。當年在軍中,她就是把我手中的軍報這樣抽走。”

  李微放下奏章,拉著他的袖子,“父王,該休息了!”

  “好,聽你的。”洛王起身,卻覺得眼冒金星,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父王!您怎么了?來人??!”

  洛王攔住李微慌亂的動作,“不要聲張?!?p>  她立刻平靜下來,紅著眼眶道:“好,我只叫太醫(yī)來請平安脈?!?p>  接下來幾天,對外宣稱洛王偶感風寒,于寢殿靜心殿修養(yǎng),朝堂之事由敬王爺李慎代為處理。松澤陽、李微輪流侍疾。

  李微小心給洛王喂著湯藥,父女二人談些家常話。

  “平樂,你認為洛姑娘是什么樣的人?”

  “明山院學子楷模嘛!”

  “那是外人的評價,算來,你自來洛都,一直和她待在一塊兒,你怎么看?”

  “姐姐這個人,外表對所有人都是親切可親,其實她自己已經冷徹心扉,但還是像一盞燈,她把自己當成了那燈里的蠟燭在燒,給人溫暖,成灰了,她也無悔?!?p>  “你當初追著她去了靳國,蹉跎了五年時光,可后悔?”

  “不曾,與她無關。要是我當年,沒有一時興起,邀她入宮,靳國使者怎能會發(fā)現她?;蛟S,她早就嫁給了浥塵哥哥,連孩子都有了。那五年,是我自己在贖罪。”

  輪到松澤陽侍疾時,她研磨,洛王已將傳位詔書的名字填好,另外又寫了一份詔書。他寫好后,如釋重負,“阿澤,幫孤看看?!?p>  松澤陽拿起傳位詔書,端詳一番,“陛下,您真的考慮好了?”

  “君無戲言?!?p>  “為何是平樂?”

  “平樂這孩子,最像父王,又不像。父王當年為時局所迫,舍棄了兩位至交。平樂豁出一切護著好友。她也有林家風骨,她這份心,才能守住千里江山,護住萬千百姓?!?p>  松澤陽又看看另外一份詔書,“陛下這是……”

  “這逢君,是個穩(wěn)重的孩子,更是個千古奇才。是平樂的良師益友,她把平樂教得很好,什么樣人教出來的像什么樣的人。君王之路,高處不勝寒,有逢君陪著她,她會走得更穩(wěn)妥。”

  松澤陽放下詔書,“陛下,您把江山社稷的擔子教給了平樂,平樂還小,您當真舍得她吃苦?即使有逢君,可她年紀輕輕,也只是一個女子?”

  “她們兩個人的行事,有什么不可能?世事難料,再舍不得,也必須舍得了?!?p>  七日過后,宮中派人到敬王府傳信,請敬王爺夫婦入宮,洛玨、李慎二人著同款藍色服飾,洛玨額間的海棠妝已經除去。當日,洛王崩,喪儀之上。松澤陽宣布,陛下遺詔藏于奉德殿王座之后。松凌雪取出,在百官面前宣讀,立孝烈王后獨女,悅然公主李微為儲君,繼任王位。明山學子洛玨,德才兼?zhèn)?,冊為國師,行輔政之責。

  大行七日后,新王登基。李微二十一歲,成為洛國開國以來第二位女君,也是最年輕的君主,她坐在王位上,接受眾臣朝拜,其中,有她從小喚大的浥塵哥哥,還有當初同在明山院求學的同窗,如慕白等人,李慎作為殿前大將軍,此刻守在她身邊。萬人之上,果然是無人之巔。

  司禮官道:“宣,洛玨進殿?!甭牭竭@個名字,她覺得心安許多。她穿的的是一身白底金邊的王服。

  洛玨一身紅色禮服,向她走來。洛玨拜倒,她示意免禮,接著道:“尊先王遺詔,冊封明山學子洛玨為國師,與孤共同理政。旬舊例,國師免跪,享九錫禮。國師所至,如孤親臨?!?p>  洛玨一揖,“洛玨必當輔佐陛下,效忠洛國。”

  “賜座?!甭瀚k走上九層臺闕,在王座右側的座位上坐下。

  殿中大臣叩拜,“國師千歲。”

  朝會過后,李微請洛玨至太極殿議事。洛玨自是坐姿端莊,李微卻斜倚著椅子,盡顯懶散之態(tài),全然沒有方才在奉德殿的威嚴模樣。

  洛玨道:“陛下?!?p>  李微道:“姐姐還是叫我小妹吧?!?p>  “小妹,開國國師華羅星,才有免跪洛王,如王親臨的待遇。你為什么……?”李微道:“姐姐,有舊例可循,而且,我們的交情還比不上太宣王和華國師嗎?”她將面前的紙札推到洛玨面前,“禮部為松姨擬了幾個徽號,姐姐幫我看看吧。”

  洛玨拿起紙札,細細看了,“都是不錯的。你當真,要尊敏貴妃為太后?那孝烈皇后?”

  李微道:“我母后自是按例追封為太后。但松姨這里,我實在是……當初,松姨才是父王的正妻呀。當年的松家獨女,溫婉賢淑,賜婚襄定王長子,相敬如賓罷了。后來,遇上林元帥幺女,視為畢生至愛。外公說,女孩子墜入愛河,多半犯傻,我娘就是,她是塞北驕傲的飛鷹,卻愿意來洛都當個側妃。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看看她聽聞的洛都,就……之后,父王登位,因為對娘的思念,對林家的愧疚和看重,追封我娘為孝烈皇后,反而將正妻只封為敏貴妃。松姨在后宮,身份最尊,雖無皇后之名,但一直盡著后宮之主的責任。松姨一生勞苦,太后嘛,一個名分,我就給了松姨,又如何?”

  洛玨道:“小妹,你這番,是否感情用事了?”

  李微道:“不全是。一半的朝臣是松夫子門生,善待了松姨,就穩(wěn)住了松夫子,安定了朝堂?!?p>  洛玨一時無話。

  李微一笑,“姐姐,你沒想到,我居然會耍心機吧?”

  洛玨搖搖頭,“誰人沒有幾分心機,只是,以前,你不需要。”

  李微抬起一只手腕,撐著腦袋,“誰不想一直在以前呀?只是,父王把江山教給我。父王既然信我,這江山,我只能幫父王守著了?!?p>  一日,肅王妃在府中辦了一場小型家宴,邀請各家女眷,洛玨自然要參加。肅王妃私下里拉著她的手道:“弟妹,當初,你結業(yè)后,洛夫人帶你參加雅集茶會,我也見過你幾次。洛夫人想得深遠,你既然要在洛都生活,這官眷的圈子,你還是要熟悉??墒牵阏娴氖遣庞袀€臉熟就去了靳國。如今,既然回來了,在朝堂上是國師,回了敬王府還是王妃,這些女眷,你還是要花心思去應付?!?p>  洛玨道:“謝謝嫂嫂提醒。還請嫂嫂多指點?!?p>  公孫韻結業(yè)后一年,便嫁入戶部尚書歐陽家。戶部尚書歐陽家與肅王妃母家同屬一支,這次家宴,公孫韻也來了。

  公孫韻和洛玨一碰面,公孫韻便道:“不知該稱呼洛國師,還是敬王妃?”

  洛玨道:“如此,也不知該稱呼公孫大人,還是歐陽夫人?這是家宴,若依著輩分,我還得叫你孫侄媳婦。”

  公孫韻一笑,“干脆,不拘著這些俗禮,還像明山院一樣,洛姑娘?!?p>  “公孫姑娘這個想法甚好?!?p>  洛玨從肅王府家宴歸來,一人坐在窗前發(fā)呆。

  “想什么呢?”李慎問。

  “今日,我去參加宴會,結果,她們說了許多話,大致意思就是,對我身為一個女子,居然任國師,入朝堂,頗有微詞?!?p>  李慎安慰道:“女子為官,早有慣例。逢君,你不必在意,做你想做的事情?!?p>  “可是,阿慎,我實在想不通。先王將王位交給了小妹,倒是有先例可循。小妹是唯一嫡系血脈,而且她有文韜武略,過些時日,也可以服眾。那我呢?”

  “你是明山院學子楷模,五國合縱使,也可以?!?p>  “可是,我還是覺得先王似乎有些……”她沉思一會,“有些任性了。洛王、國師,這是洛國最尊貴的兩個位置,居然都交給了兩個年紀輕輕的女子,這……”

  “先王自有他的考量。若小妹為洛王,你是最適合輔佐她的人。畢竟,這八年,你一直陪在她身邊,小妹比之前長進了不少,都是你耳濡目染教出來的。尊你一聲帝師,都是可以?!?p>  “以前,小妹叫我姐姐,我就當她是妹妹。如今,一殿君臣,我怎么面對她?”

  “一國,靠個人是治理不好的,要多方出力才可。小妹初登王位,難免有人產生覬覦之心,你既可以時時提點,又可以擋擋那些人?!?p>  太極殿,李微撫著玉璽,思緒萬千。誰能來告訴我,父王將王位傳給我,到底誰為了什么?之前,都沒有和我透露過,但他走之前,確實和我說了一些話,那就是他教我的嗎?

  父王呀,您不是為難我嗎?當初,我在塞北,好好當我的塞北之鷹,逍遙快活,您把我接回來,讓我做了悅然公主,瞻前顧后。如今,我就想安安心心地當個公主,大不了一生就讓史官寥寥幾筆寫完,您又讓我當洛王,哎呀,頭疼。

  還有,您這坑了我一個人還不夠,您把姐姐也拉下水。國師一位,可是皇祖父廢除的,您這不是讓姐姐當靶子嗎?若是,姐姐又像當年那樣,我不能拋下一切,追著她跑了。洛國少了一個李小妹沒有關系,若失蹤了洛王,那就完了。

  父王,這是您逼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幫我擋災難的,既然,我當了這個女君,就不是一個擺設,我就要成為真正的洛國之主,若可以,就創(chuàng)一個盛世,當洛都成為長安,洛王宮成為大明宮,那時候,沒人敢和我說不,我就可以保護我所珍視的一切。她又想起了,剛來洛都,第一個除夕是在明山院過的,新舊交替的時候,漫天煙花,萬家燈火,漫天飛雪,她輕輕許愿……

  她正想得出神,聽得宮人傳:“太后駕到。”

  她走上前一揖,“母后安好!”

  “陛下不必多禮?!贝龑m人退下,松澤陽道:“私下里,陛下還是叫我松姨吧,聽得親切?!?p>  李微引著她坐下,“松姨,私下里,您也還是叫我平樂吧。不然,人人叫我陛下,我都要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松澤陽笑著搖搖頭,“你這個樣子,還是那個活潑的平樂,真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快樂,可偏偏,你是君王了,以后不得不要收著自己的性子了?!?p>  “松姨,我會一直開心的。沒有哪條律法規(guī)定,帝王都得是嚴肅拘謹的。不說這個了,松姨,這么晚了,您來找我有事嗎?”

  “你剛剛接觸政事,聽宮人說,你這里連著半個月,徹夜燈火不熄。以往,洛王設大學士輔助處理政務。你是女孩子,不如選位女官,作為文學侍從?!?p>  “松姨說到我心坎里了,您有推薦人選嗎?”

  松澤陽從袖中抽出一張紙,遞給她。李微打開來看?!斑@些,是各部的女官,有不少,是這些年,在薈萃雅集上,我挑選出來的。能識文斷字,家世清白,心性純良?!?p>  李微一邊聽,一邊看名單,心中了然,將名單收起?!八梢?,我一直沒有得空去看您,在春暉殿住得可還習慣?”

  “一切都好。只是,我本來是應該最多只有貴太妃位分,應該住到壽康園去?!?p>  “松姨,您對平樂這么好,我孝敬您是應該的。”

  待松澤陽離開,李微再次打開那份名單,看著上面一個熟悉的名字,默默一笑,心中暗自感嘆,不知她可敢來?

  “來人!”宮人聞聲進來?!懊魅障鲁?,請禮部公孫大人過來。”

  第二日下朝后,太極殿,李微端坐在書案前,面前站立一人。

  李微端坐在堆滿奏章的書案之前,“公孫大人,孤要選一位文學侍從,你覺得誰合適?”

  公孫韻一揖,“文學侍從,只為陛下效忠,臣不敢置喙。但臣斗膽,毛遂自薦?!?p>  李微撣撣袖子,“你倒真敢,是來給孤添堵的嗎?”

  “自陛下歸來,臣在禮部任職,也一直等著這一天。既如此,陛下挑明,臣也開誠布公。當年,在明山院,確實是臣一時之氣,陛下落水,臣有不可推脫的責任,夫子的一頓戒尺也讓臣長了記性。時過境遷,臣早已不是任性少年。洛姑娘出使靳國,朝堂之上,家父一力促成。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父親沒有將一片拳拳愛女之心推己及人,但在父親心中,父女親情高不過國家權益。父親將長姐送去洛國為繼后,即使姐姐殉葬,他也沒有怨言。若當初選的是我,不是洛姑娘,他也會同意。臣父一心為公,當初不過是世事難料,解決當下而已。若陛下真要追究,臣代父請罪?!?p>  “公孫大人,孤若真想找你們父女二人的麻煩,不用等到今日。自孤從靳國歸來,還是悅然公主的時候,我就下手了。但若真這么做了,不合律法,有違道義。你說的這些,孤都知道。今日,孤就是要把話說開,孤沒有怨恨你們父女,你也不要因為那些事情迷了你自己的眼睛。畢竟,孤的翰林學士,不能是一個表里不一,任人擺布的人?!?p>  公孫韻驚訝看著她,“陛下,您是說……?”

  李微坐端正,“公孫韻聽召。”

  她依著禮儀跪下。

  李微接著道:“禮部文書官公孫韻,即日起,調任太極殿,任翰林學士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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