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叮鈴鈴!
叮鈴鈴!
床頭柜上的鬧鐘瘋狂搖晃著圓圓的身體,急促熱烈的聲音在臥室里回響。
啪!
一只手掌迅速地拍在了鬧鐘的身體上,鬧鈴瞬間停止,臥室重新恢復(fù)了寧靜的狀態(tài)。
六點半了,該起床做早餐了。
櫻井真一揉了揉眼睛,看著鬧鐘指針對應(yīng)的時間,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腦中閃過起床做早餐的念頭,自己的意識感覺動了一下身體,然而實際上并沒有,那只是意識上的一種錯覺。
真一咬了咬牙,努力將腦袋抬起來,嗯,只有一公分左右,忽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拉扯著真一,那是枕頭的封印之力,真一感覺到自己無法反抗......
然后真一又重新躺了回去。
直接不省人事。
過了三分鐘左右。
真一睜開了眼,準(zhǔn)備起身,卻感覺到身體比平時重了不少。
眉頭一皺,真一直接掀開了被子,然后真一發(fā)現(xiàn)了一只大大的‘寶藏’。
真一的床上,櫻井真祈此時正抱著真一的腰,雪白的腿搭在真一大腿上,整個身體都貼在真一身上,儼然將真一當(dāng)作抱枕了,不時還咂咂嘴,看樣子是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
這家伙什么時候跑到我床上來的?
真一想了想,昨天從水族館回來后,真一將酒井津子和市川靜乃送到了車站,然后說著下次再一起出來玩。
然后帶著一臉莫名開心的真祈和從水族館出來后就一直促狹地看著真一的三枝攸衣回家了。
在真一的家里,三枝攸衣吃過真一做的晚飯后也回去了。不過真一將攸衣送到門口的時候,攸衣晃了晃手中的相機,然后用手戳了戳真一的胸口,弄得真一心里七上八下的。
之后真一督促真祈去洗澡,自己在流理臺洗碗收拾廚房,再之后做一些洗衣服,拖地,擦桌子等家務(wù)活。
最后的印象是真祈跟真一在客廳道晚安的畫面,之后就一片黑暗了。
估計是半夜偷偷溜過來的,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育一下小祈什么叫做‘男女有別’了。
腦中快速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最后輕輕嘆了一口氣。
沒辦法,誰叫他是大哥呢,大哥就得有大哥的風(fēng)范,好好愛護和教育妹妹。
真一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真祈的手腕,將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給挪開,準(zhǔn)備悄無聲息地下床去做飯,并不打算叫醒真祈。
畢竟女孩子的睡眠可是很重要的呢,而且關(guān)鍵的是真祈有極大的起床氣。
試過一次的真一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
不過真一剛剛挪動一下身體,真祈就晃晃悠悠地醒了過來。
“歐尼醬,你怎么在我床上?。俊?p> 真祈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真一的臉,開始‘惡人先告狀’。
“這是我的床,抱歉,吵醒你了,你再睡一會吧,我去做飯?!?p> 真一無語了片刻,輕聲解釋了一句,然后準(zhǔn)備下床。
嘭!
然而不等真一反應(yīng),真祈忽然一個虎撲直接撲倒真一,床板傳來了不堪重負(fù)的聲音。
“小祈,你干嘛?”
又躺倒在床上的真一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真祈,有點頭疼地看著她。
“嘿嘿,歐尼醬,恭喜你。”
真祈笑嘻嘻地看著真一,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紅暈點點。
“?”
真一頓時滿頭霧水,我有什么好恭喜的?
真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再用手掌貼上真祈的額頭,感受著真祈的溫度。
正常啊,沒發(fā)燒啊。
“歐尼醬,你干嘛?”
真祈撅起嘴,不滿地瞪著真一,反問起來。
“沒發(fā)燒啊,為什么大早上的開始說胡話呢?”
真一有點不解。
“可惡,歐尼醬這就是你對恩人的態(tài)度嘛?”
真祈用手指著真祈,用自認(rèn)為惡狠狠但在真一耳邊聽起來軟萌萌的語氣說道。
“好,好,那我的恩人可以告訴我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嘛?”
真一拍了拍真祈的大腿,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地看著她。
“哼,那當(dāng)然是我給你介紹了女朋友啦~”
真祈仰起頭,一臉的驕傲,仿佛有一股神圣的光輝從背后顯現(xiàn)出來。
“好好學(xué)習(xí)才是正經(jīng)事,不要想些有的沒的,我的女朋友不用你操心,我可愛的妹妹大人?!?p> 真一捂臉。
這孩子怎么總想著給我找女朋友呢,上次正成和美里的約會也是,幸好當(dāng)時智商在線,也知道了是一個誤會,不然那可就玩大發(fā)了。
一個不慎,那到時候可就是妥妥的六點半狗血劇了。
“好了,我要去做早飯了?!?p> 真一用頭往前點了點,示意真祈快從自己身上下來。
真祈看著真一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臉頰悄悄地鼓了起來,鼓成了一個包子臉,并沒有聽從真一的話語,反而雙手撐在真一胸口上,認(rèn)真地盯著真一看。
“怎么了嘛?”
真一被盯地有點發(fā)毛,語氣都弱了下來。
“歐尼醬,你真的是男人嘛?”
然后真祈問出了讓真一吐血的問題。
“小祈,幸好我是你歐尼醬,不然你這樣會被打的,你知道嘛?”
真一抽了抽嘴角,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熱血上涌。
“可是,歐尼醬你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
真祈有點調(diào)皮地看著真一。
“什么反應(yīng)?”
真一沒有理解什么意思。
“喏,就是這樣啊?!?p> 說著,真祈雙腿瞬間夾緊了真一的腰,而好像為了配合真祈一樣,貼身內(nèi)衣的肩帶從肩上滑落了下來。
真祈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真一,還學(xué)著真一挑了挑眉。
“?”
真一還是沒明白,疑惑地望向真祈。
“吶,我說歐尼醬啊,這么可愛柔弱的妹妹就這樣趴在你身上,難道你不心動嘛,看著這纖細(xì)的手腕,滑嫩的肌膚,性感的小嘴唇,啵,就沒有一丟丟的心動嘛?”
真祈用手指劃過自己的臉頰,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然后戳了戳真一的臉,臉上露出溫婉可人的笑容。
“......我要是有反應(yīng)那才真的不得了好嘛?!?p> 真一明白了,額頭處直接下拉了一排黑線。
“不可能啊,攸衣姐說這樣是個男人都會有反應(yīng)的啊......”
真一頓時虎著臉,攸衣都跟你說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啊!
“好了,別想了,我要是有反應(yīng),那就不是男人,那是禽獸了。”
真一給了還在冥思苦想的真祈一個爆栗。
真祈雙手捂著頭,可憐兮兮地看著真一。
“可是,攸衣姐說‘做人,要么禽獸,要么就禽獸不如嘍’。”
真祈弱弱地反駁起來,大大的眼睛了積聚了一團小水洼。
“唔,這句話不是攸衣說的?!?p> “誒?”
真祈嗅到了故事的味道,快速眨著眼睛看著真一。
真一揉了揉真祈的頭,沒有回答。
“不是攸衣姐說的,難道是歐尼醬說的嘛?”
見真一不回答,真祈撇了撇嘴。
真一尷尬地笑了笑,還是沒有回答,或者說不太好回答。
難道我能跟你說這句話真的是我跟攸衣開玩笑的時候說的嘛?
那還是在國中的時候,真一,攸衣和正成三人還在同一個班級,一次午休的時候,攸衣和正成討論起隔壁班的青梅竹馬戀愛的八卦。
真一記得當(dāng)時攸衣好像說了一句‘做人應(yīng)該什么什么的?’
然后真一想也沒想地就脫口而出了。
‘做人吶,要么禽獸,要么就禽獸不如嘍。’
只記得當(dāng)時攸衣和正成的表情都一臉震驚,然后攸衣連連說‘差勁,真一太差勁了?!?p> 真一以為攸早就忘了,沒想到攸衣還記得這句話,這都幾年前說的呀,真是的。
而且這句話還現(xiàn)在還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嗯,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yīng)’嘛?
啊,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