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就是他?!?p> ????你怎么知道的?時桐腦海中浮現(xiàn)出幾個大大的問號。在場的人也表示驚訝。
誒,不對。難不成這香味是他自己弄的?這不是傻子嗎?這不是擺明了讓人懷疑嗎?
“二哥,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此人在你府上當(dāng)馬夫多年,應(yīng)該深知你的出行安排和平時習(xí)慣,況且,若今日馬真有什么異常,以他的經(jīng)驗,也應(yīng)該早就察覺……所以,此人一定有問題。”
“這……”
凌初的邏輯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就連時桐都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一個府上的人,即使有一樣的香氣,也很正常吧——
“好了,今日先將他關(guān)押在你府上,明日我們一同將他壓送到大理寺——”
說完,凌初直接離開了后院,全然不顧身后的喊冤聲。
“王爺,小的萬萬不敢做傷害您的事啊,王爺明察,王爺明察——”
嘖——說真的,連時桐聽著都有些不忍心了。但這是繼政王府的事,她也沒有辦法。況且前面還有“一尊大佛”,她也不敢招惹。
沒多久她們就回到了府里。但時桐心里一直都想著繼政王府的事,以至于凌初盯了她半天,她都沒發(fā)現(xiàn)。
“沒什么想說的嗎?”
“……我覺得,你的推理有漏洞——”
“嗯?說來聽聽——”
不知為什么,時桐感覺凌初的心情有點好!嘿嘿,難得這男人心情可以,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你看啊,繼政王爺府中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的出行日程還有平時習(xí)慣,而且再厲害的馬夫,也預(yù)測不了意外事件吧!更重要的是,繼政王府中最近一直有怪事,對方應(yīng)該能力不低,一個馬夫,沒有什么背景,若說是策劃者,可能性不大——”
“那如果只是執(zhí)行者呢?”
“……”
“想的到挺多,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
“……”
有被冒犯到——
“好了,此事我已下定論,無需多言?!?p> ??語氣突然嚴(yán)肅?是又觸及了您哪個點嗎?
算了,墳頭蹦極的恐怖事還是少做(那必然不可能)
深夜——冷靖王府——
時桐正趴在墻頭盯著府里的一舉一動。
如果有人此刻從這里經(jīng)過,估計會懷疑有人要趁夜襲擊王府。不僅僅是因為有人趴在墻頭,更因為這張臉完全陌生——
沒錯,時桐又易容了,這是她來這個時空后,用的第三張臉了。這次的還是一張男人臉。
她還是覺得凌初的判斷有誤,所以,今天晚上她也只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如果說她是對的,那么今天晚上對方一定會潛入繼政王府銷毀證據(jù)。
白天離開的時候,她偶然間聽說那馬夫被關(guān)在柴房,衣服應(yīng)該也是沒有換的。
這樣一來就好辦了,繼政王府嘛,她熟——
時桐三兩下就翻了出去,又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繼政王府,因為她還要找一個合適的位置隱蔽,等待目標(biāo)的出現(xiàn)。
今晚的月色很好,夏天的晚風(fēng)吹在身上,讓人神清氣爽的。若不是這會兒有任務(wù)在身,她到真想嘆一句:良辰美景。
四更天——繼政王府——
時桐打了個呵欠,腳都有些僵硬了。雖說這夏天的晚上不是很冷,但在外面時間長了,人也容易發(fā)懵。時桐也有些疲倦了。
時桐探了探頭,外面還是沒有一絲異常。這安靜地也太過異常了,出了這么大的事,難道王府連一個守夜的士兵都不安排嗎?
而且現(xiàn)在都沒有可疑人物出現(xiàn),難道自己來晚了?已經(jīng)有人來過了嗎?還是說自己判斷失誤,凌初才是對的。不管怎么說,不能讓這一趟白來。
時桐活動了一下手腳,準(zhǔn)備進(jìn)去一探究竟。
她輕輕一躍,就跳進(jìn)了繼政王府院墻內(nèi)。今天的月亮亮得有些過頭了,反而讓她生出了一種做賊的感覺。
時桐憑借記憶來到柴房門口,此刻里面漆黑一片,時桐還是決定在周圍看看再做進(jìn)一步打算。
突然,經(jīng)過窗邊的時候時桐看見了一個東西,那是——
一個小洞,應(yīng)該是燒出來的,而這個形狀正好是——迷香。
看來還是晚了一步。時桐有些懊惱,但還是準(zhǔn)備進(jìn)去一探究竟。
她嘗試推門,但沒有反應(yīng),門上也沒有掛上鎖,難道說是從里面鎖上了?這……馬夫自己鎖自己嗎?
正當(dāng)時桐疑惑的時候,感覺推門的力道不自覺小了,好像沒有那么大的阻力了。時桐有些疑惑,輕輕將門推開——
就在她即將借著月光看清屋內(nèi)的動靜時,忽然有一股力道將她扯了進(jìn)去——緊接著,脖子上有冰涼的觸感。
時桐眼前一晃——匕首。
“誰派你來的——”
時桐下意識想要掙脫,突然聽見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但不知為什么,時桐心里一陣鈍痛。
這是——凌初。
時桐沒有說話,她知道他的精明程度,而且,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呵,不說話?”
時桐感覺脖子處一涼——見了血。她腦海中甚至有鐵器與血肉摩擦的聲音。作為一名特工,時桐并不怕死,即便是之前那個時候知道自己死了的時候,她也沒有恐懼。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內(nèi)心深處好像不想死在凌初的手上,就像是靈魂剝離一樣——
“我不是誰派來的——”
這次時桐用了自己的原聲,是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偽裝和修飾的。
突然,她感覺身后的人好像怔住了,整個人顯得格外僵硬,氣息也冰冷了幾分。與此同時,時桐感覺自己腿腳有一瞬的發(fā)軟。
緊接著,時桐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好像有很多人趕了過來——
“抓住了,抓住了——”
繼政王府的管家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這是——圈套嗎?
“二哥,可知道是何人?”
裴州的聲音傳了過來,很快人都集中到了一起。時桐知道,他們此刻就在門口——
時桐不知道她是誤入了這個圈套,還是說,這個圈套就是沖她來的。
所以,任務(wù)要失敗了嗎?
等了好久,身后的男人都沒有動靜,門外的人也還在著急詢問著。
就在時桐感覺門要被從外面打開的時候,時桐才聽見身后男人猶如冰封了萬里的低沉聲音:
“都退后,此人及其危險,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靠近——”
“二哥——”
“住口——”
極其危險嗎?他這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原來如此,他是這樣想的?。∫矊?,在他眼里自己本來就很可疑——
時桐感覺自己有些體力不支。她笑了一下。但如果最終這一切是在昏迷中結(jié)束的,好像也還不錯。自己好像也沒有什么遺……
在閉上眼睛的最后一秒,時桐看見凌初那雙充滿憂傷的眼睛。
可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