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縣衙大牢內(nèi)。
六人各自坐著,氣氛有點迷。
昨夜被押來大牢之后,除了采若時不時的說上幾句廢話,其余幾人都是靜靜的坐著,除了雞鳴時張奇張正二人起身在并不寬敞的牢房內(nèi)打了一套拳之外,再無別的動靜。
李安平靠著墻邊坐著,隔一會便換一個人看看,心說:怎么都這么淡定的嘛?
待到中午,李安平終于壓制不住心里的疑問,用手敲擊了幾下墻壁,試探的問道:“老神仙,就這墻,能擋得住你們嘛?”
玉澤睜開眼:“自然擋不??!”
墻也擋不住,官府都是凡夫走卒,難道你們是欠官府錢嘛……李安平站起身,求教道:“那為什么覺得你們很怕官府的樣子……”
“玉澤師叔是有譜牒的道人,是朝廷登記在冊的修道者,跟我們不一樣?!鼻屣L(fēng)用看土包子的眼神看著李安平解釋。
“對呀,我們不是怕,我們這是叫做守規(guī)矩,雖然我們的宗門沒有朝廷發(fā)放的譜牒,不過昨夜要是我們拒不受捕,那會連累游仙觀的呀。”有人起了話頭,采若馬上來了興致接話說道。
“就算反抗也不一定打得過?!鄙頌橐幻麘?zhàn)士,張奇兩兄弟說話比較直,坦言我們守規(guī)矩也是沒辦法,在一邊補充。
“打不過?就你們這幾下子?”李安平看著張奇張正兩兄弟,把兩人雞鳴時打的那套拳法模仿了幾下,疑惑更重了。
早上兩人打拳時,會有白色的氣勁隨著拳腳生出,李安平學(xué)著兩人打出來,聲光效果差的太多。
兩兄弟領(lǐng)會了李安平的意思,張奇笑著說:“那縣令大人取出了官印,除了玉澤師叔,我們自然是打不過的。”
“官?。俊崩畎财较乱庾R的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官印問道:“這官印有什么講究嘛?不就是一方普通的印章嘛?”
“這你就……”張奇正要說什么,蕭采若馬上打斷說:“我來我來?!?p> 孩童心態(tài)無疑了……“你們一般人是接觸不到這些的,今天算破例跟你講這些了!”說著,蕭采若俏皮的看了看李安平,完全不顧幾人現(xiàn)在身處大牢,這種場面耍俏皮到底合不合適?!巴醭瘍苑夤賳T時,天上仙人會賜下官印,由王朝統(tǒng)治者在賜給相應(yīng)的官員,這些官員只要手持官印,就能獲得對應(yīng)的仙力加持,與修道者沒什么兩樣的。”
這官印還是寶貝……李安平又問:“這樣說來,那些捕快什么的,也有官?。俊?p> 清風(fēng)好似在看一個二傻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行了行了,想什么呢,要是連捕快這種小吏都能有官印,那我們還修勞什子的道,直接去衙門任職不就行了嘛。”
張奇也補充:“不錯,而且并不是只要冊封官員都能有官印賜下,一個王朝越強大,能獲得上天賜下的官印就越多,但也不是人人都有份,有的王朝弱小,能有幾府十幾縣,但可能只有十幾個甚至幾個中樞官員才有上天賜下的官印,其余的官印皆是凡間打造,像大周與大平這樣強盛的王朝,才有可能做到入流的官員人人有印,這還不包括那些轉(zhuǎn)運使之類的職位,官印也不是那么好獲得的。”
“即便是這樣,一個縣令就能震懾住你們?”李安平再問。
“一個縣令自然是不能震懾住我們,縣令官印,大概能得到相等于我們修道合氣期的仙力加持。”清風(fēng)又開口了,表情十分的自得:“玉澤師叔乃是凝神后期,小可不才,也已經(jīng)踏入了凝神初期,哪怕有地域之力加持,那縣令動起手來還不是我們的對手,不過如采若師妹所言,我們這叫守規(guī)矩,并不是怕了那官?!?p> 你倒是裝得一手好逼……李安平腹誹:你就是再大的高手,昨晚也是被上了鐐銬的,跟我一樣,都是階下之囚。
不過這么一說李安平倒是能想得明白,按照他的仙俠認(rèn)知來看,這些修道門派人員普遍不會多,能有百十人都算是大門大派了,大周與大平,都是轄數(shù)百州府,上千個郡縣的強大王朝,這修道門派要是跟官府發(fā)生沖突,哪怕是上千個縣令呢?分分鐘就能滅了你的山門,絕了你的苗裔,更不要說還有那些高品級的官員,都代表著許多強大的戰(zhàn)力,聽清風(fēng)還提到了地域之力,大概是在本土能有更強的仙力加持。
“那清風(fēng)兄弟看我能不能修道?”李安平有了自己的打算,試探著問清風(fēng)。
清風(fēng)的意思很明白,并不是修道不行,而是官府太強大,李安平猜測兩者應(yīng)該屬于井水不犯河水的關(guān)系。
自覺自己腦力還行,前可高考上重點,后可忽悠吃大戶,想來這點修道的悟性還是有的,再不濟,待得這一世的老爹冤案平反之后,考個功名什么的,依著老爹故交好友,補個實缺應(yīng)該不成問題,一樣能有仙力加持,跟修道沒什么區(qū)別。
聞言清風(fēng)扭頭,意思是修道你沒戲。
不過張正卻開口了:“李兄弟,你血氣十足,可以跟我們一樣,走武夫的路子,以武入道,李兄弟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們一起回橫溪宗修習(xí),只是武道艱難,比尋常金丹之法要難上百倍,我們兄弟二人要不是因為資質(zhì)不夠,也是不會走上武夫的路子?!?p> 李安平一抱拳,問道:“敢問兩位兄弟如今是什么境界了?”
張奇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們兄弟二人,剛剛進(jìn)入合氣期,算是踏進(jìn)修道的門檻了。”
“兩位兄弟上山多久了?”李安平再問。
“我們兄弟二人從小就在橫溪宗長大,家父橫溪宗四長老?!睆埰娉鞅狈奖?,滿臉兒子崇拜父親的神色。
“二位貴庚?”
“今年二十了,我們兄弟同一年出生的?!睆堈X得自己存在感太低,搶先回答。
兄臺打擾了,告辭……兩位高富帥……高富丑一般的人物,二十年了,才踏進(jìn)了修道的門檻,看來這以武入道果真不易:“那我可能不太適合以武入道?!崩畎财綉M愧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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