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槿在房中歇息了半日,天剛?cè)胍鼓搅瓯阌謥砹恕?p> 魂魄的撕扯感已經(jīng)消退了不少,方木槿將慕陵派人送過來的酒斟滿,舉著杯子和慕陵小酌起來。
“姐姐,對不起,我沒辦法護(hù)你太多,只能求閣主讓你賣藝不賣身,不過你放心,別的我不敢保證,若是有人想輕薄于你,我定將他碎尸萬段!”慕陵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只覺得心里面堵的很,都怪他,若是早一些認(rèn)出方木槿,也不至于讓她落到如此境地。
“無妨,這里又吃有住,還有這么多極品美人陪我,我求之不得?!狈侥鹃裙恍Γ谎郾銓⒛搅甑淖载?zé)看在了眼里,這本不能怪他,若不是自己變成了男子,也不至于他認(rèn)不出自己,若不是吃了向虛清給了假丹藥,也不至于被抓到這煙花之地來。
“姐姐,你不會怨我嗎?”慕陵將酒杯斟滿。
“當(dāng)然不會,你永遠(yuǎn)是我的弟弟,只不過,為何這里要捉妖族?而且為何男女都要捉?”方木槿見慕陵將酒喝的飛快,卻一口菜都不動,趕忙將酒壺?fù)屃诉^來。
“因為,這春月閣就是以這些妖族作為噱頭,才在這正派修仙城有了一席之地的,那些所謂正派修士,其實并非表面上那般光明磊落,至于為何男女都捉,是因為有些人有龍......龍陽之好?!蹦搅暧X得有些尷尬,自己竟然在與方木槿談?wù)撨@些風(fēng)月之事。
“那也就是說,這里都是妖族?那為何偏要捉像我這樣的未化形完全之人?”方木槿說著還指了指頭上的耳朵,耳朵還似配合這話一般抖了抖。
“因為......因為露出一些妖族特點,更......更惹人憐愛一些?!蹦搅赀@話說的吞吞吐吐。
“原來如此。”方木槿將慕陵的杯子斟滿,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調(diào)笑道:“阿陵,你怎么同小時候一樣,酒量還是如此之差,看你話都說不利索了!”說罷哈哈一笑,將自己的酒喝干。
慕陵被說的更為尷尬,連忙端杯飲酒,借機(jī)躲開她的目光。
姐姐,這酒對我來說完全無味,我本為僵尸,又怎么會喝醉呢?慕陵心里想著,嘴上卻沒說,只希望兩個人能一直這樣在一起,不要在意身份,不用在意過往。
俗話說人品即酒品,方木槿這人便是如此,她人品一般,酒品更差。
喝了酒之后,真是上至大乘下至煉氣,誰她都不放在眼里,拉著慕陵直言要去瞧瞧這里的頭牌男妓。
慕陵頗為無奈,卻又拗不過她,只得帶著她去了龍肆那里。
此時龍肆剛剛送走一個客人,正躺在榻上玩著手里的皮鞭,便見一貓耳少年拉著慕陵闖進(jìn)來,直奔床榻走到他面前,一身的酒氣臉頰微紅。
此人便是酒品不好的方木槿。
“你就是這里的頭牌?”方木槿伸手掐了掐這人的臉,呃......入手冰涼絲滑,皮膚吹彈可破,這男人一張媚眼微挑,紅唇輕起似是非常驚訝。
方木槿調(diào)戲完人家又將目光下移,這人的下身竟是一條蛇尾!方木槿伸手指了指龍肆,又將手指收回指了指自己,大著舌頭道:“面條兄,你和我比,誰更美?”
龍肆頗有些無語,這人怎么回事,怕不是有病?便轉(zhuǎn)頭看向慕陵,問道:“這位是?”
慕陵將方木槿拉回來,用手臂制住她,一邊將她往門外拖,一邊回道:“是我的一位故友,喝多了,非要來看看你?!?p> “哦?”龍肆將皮鞭放在手里敲了兩下,一臉玩味的表情,映襯著那張臉更為嫵媚,看著方木槿纖細(xì)的身形,龍肆低低的說了句:“調(diào).教一番倒也是個能用的?!?p> 言罷打了個哈欠,一頭倒在床上睡著了。
方木槿又拉著慕陵在春月閣里逛了半晌,直到覺得身體乏力,方才趴進(jìn)慕陵懷里想睡覺。
慕陵無法,只得將方木槿橫抱起來送回房內(nèi),一路上有不少人露出一臉驚訝之色,這春月閣最不近女色之人,竟然看上了這新來的少年?
看來這副閣主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只近男色。
慕陵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便被人扣上了斷袖的帽子。
其實這春月閣,本就是女伶男倌都有,只不過男倌數(shù)量要少一些。
但這春月閣最出名的卻不是女伶,而是那被方木槿捏臉的結(jié)丹后期妖族——龍肆。
這龍肆雖身為男倌卻并不接客,只有心情好之時會選幾個人進(jìn)去拿鞭子抽一抽,大部分時間則是在房里睡覺。
偏偏有些人就是欠抽,他只隨意招待,卻無意間便將這春月閣的魁首位置給搶了,只因這龍肆,生的實在太美。
若說為何這龍肆能如此逍遙,是因為這春月閣的幕后閣主,其實本就是他。
只不過他礙于妖族身份,不好親自出面,況且他也并非那喜愛管事之人,便將這拋頭露面的機(jī)會給了那黑袍男人。
這龍肆雖然與邪修為伍,但他卻并非修煉邪功之人。
春月閣總是派人捉一些妖族回來,卻不曾想,這背后的始作俑者竟也是個妖族。
這邊方木槿被慕陵抱回了房間,被擱在床上之時還嘟囔著要慕陵給她倒酒。
慕陵無奈一笑,伸手將她臉邊碎發(fā)扶開,看到了自己那發(fā)黑的指甲,便順?biāo)偈栈厥帧?p> 誰知此時方木槿卻一把將他抓住,將他的手捂在臉上。
“真......涼,幫我敷一敷吧?!狈侥鹃揉洁熘碓?,翻了個身將慕陵整個人都拽了過去。
慕陵歪著身子看著她,這眉眼還是他印象中的那人,只是這喉結(jié)、這輪廓,怎么看怎么是個男人。
姐姐啊姐姐,你是在掰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