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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追夫紀(jì)事

047章-誰又來為她奉獻呢?

總裁追夫紀(jì)事 半枕夏涼 2069 2021-01-16 12:30:00

  其實徐瑯知道白欣然是無辜的。

  但他查到她和展飛以前的房東那里時,聽到的話卻很難聽。

  又是什么同居,又是什么小男人的。

  師長的女兒怎么可能和這些人混在一起?

  “你別再去找伶伶姐了。”想到這里的時候,徐瑯就開口說。

  講打他是打不過展飛的,也許初次見面時他還曾經(jīng)錯估形勢,覺得自己有一戰(zhàn)之力,但經(jīng)過剛才短暫的過招,徐瑯已經(jīng)確定,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手在展飛面前就是個笑話。

  要激怒對方令其放手,好像也不容易。

  他剛剛提起展飛的前科,對方甚至都沒有辯白一句,就那么接受了他往身上潑來的臟水。

  徐瑯只得單刀直入。

  展飛看他一眼,又垂下目光去。

  “我欠她的?!?p>  “你還不起,”徐瑯說,“你永遠(yuǎn)都還不起。

  “我知道你需要錢,伶伶姐也給了你錢,你為什么不拿著錢離開呢?

  “你還她的,還不是從她那里拿的錢?如果讓你自己去找一份工作,你能還得了嗎?”

  展飛從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抬起頭,目光定在他身上,漸漸地愣住了。

  “我聽說,白暢然要做手術(shù)了,方便以后配假肢。手術(shù)的錢是從哪來的?”

  展飛意識到,徐瑯什么都查到了。

  他知道自己在老家和人的爭執(zhí),也知道白欣然的遭遇,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白暢然。

  為了給白暢然湊夠手術(shù)費,展飛將自己當(dāng)丁伶伶的助理后的工資全部交給白欣然,還借著丁伶伶給他開的特殊待遇,預(yù)支了兩個月的錢。

  但這也是不夠的。

  最后補齊缺口的,是他冒充丁伶伶的男朋友去敷衍姑媽,丁伶伶一次性給的那四萬。

  后來又發(fā)生了許多事,丁伶伶一直沒提還有這么回事,說不定是忘記了。

  而他也就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混了過去。

  他實在太卑劣,借著她的好脾氣,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這些他自己心里都十分清楚。

  現(xiàn)在徐瑯也清楚了。

  “還有,你這次住院,伶伶姐又給了你一筆錢……”

  “那20萬我要還的!”展飛像是抓到一個機會,急急地說。

  如果他第一時間看到那張繳費單,他肯定會馬上還回去的。

  那是丁伶伶對他的一個嘲諷,源于上一次他們的爭執(zhí)。

  但他是過了很久才知道的,久到他再想表示拒絕的時候,連小燕都覺得不屑。

  徐瑯搖了搖頭:“算了,沒必要。你的戰(zhàn)友可能更需要這筆錢?!?p>  展飛覺得,他在說到“戰(zhàn)友”的時候,其實還是善意的。

  彼此都有著同一個背景,才能理解這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

  徐瑯在同情他,在同情白暢然。

  “可是……”

  徐瑯舉了下手,止住他的爭辯。

  這個比展飛小了好幾歲的年輕軍官,終于表現(xiàn)出他能勝任這個位置的特質(zhì)。

  “我先告訴你,不是師長派我來查你的事的。你救了伶伶姐一命,師長又聽說你是特種兵出身,對你還是很賞識的。

  “但是師長的姐姐,就是伶伶姐的姑媽對你不放心,就托師長仔細(xì)查一查。

  “所以你的情況,白暢然和白欣然的情況,我都知道?!?p>  徐瑯看著坐在對面,神情有些惶惑的展飛,輕輕嘆了一口氣。

  “要不要聽一下我對你的看法?”

  展飛怔忡地點了點頭。

  “你在對她吸血?!毙飕樅敛豢蜌獾卣f。

  展飛一下子變得神情緊張,呼吸急促,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承認(rèn)你要救助戰(zhàn)友的想法和舉動是高尚的,甚至我也很敬佩你,還有白欣然,在那么艱苦的時候都沒有放棄。但是你無權(quán)把這種高尚轉(zhuǎn)嫁到別人身上。

  “你是心甘情愿被白暢然吸血的,因為他是你的戰(zhàn)友和兄弟,但是伶伶姐呢?她憑什么就得為你們奉獻?誰又來為她奉獻呢?”

  徐瑯的話就像刀子,一下一下捅進展飛的心里,片刻之間就鮮血淋漓。

  展飛知道他說的都對,那都是自己早有察覺,卻從來不敢正視的問題。

  他只想著等到白暢然的事情解決,一切就都會好了,到時候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去追求丁伶伶,去用一生償還欠她的債。

  但他怎么知道不會欠下新的債?

  他仗著自己是弱勢的一方,理所當(dāng)然地接受她的幫助,又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自己可以回報。

  可他就算還上自己的一條命,又有什么價值?

  他對她究竟有什么用?

  ……

  展飛深深地低下頭去,渾身顫抖,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他甚至瑟縮起來,想要躲避徐瑯在對面審視的目光。

  面對這個代表他深愛的女孩子向他發(fā)出內(nèi)心拷問的年輕人,展飛只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他賴以支撐自己到現(xiàn)在的自尊與自信,此刻已經(jīng)完全崩潰了。

  “你說的對……”他最后勉強擠出聲音來,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我該走了……”

  ↓◇↓◇↓

  星期五的下午,3點40,丁伶伶的雷克薩斯開到咖啡廳前。

  對于這次會面,丁伶伶胸有成竹,因為她早已經(jīng)從小燕那里聽說了展飛出院那天的言行。

  她知道20萬那個數(shù)字對于展飛來說意味著什么,那么驕傲的一個人,不可能無視這么明顯的諷刺。

  但是他也很敏銳。他應(yīng)該能看懂那并不是諷刺,而更像是他們之間的一個代號。

  “你來道歉,我就原諒你”的代號。

  回想起當(dāng)天在電話里,展飛那種忐忑的語氣,丁伶伶覺得自己預(yù)測的沒有錯。

  他會來道歉的。

  為他那天不知所謂的話。

  什么“回老家結(jié)婚”,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用這種借口!

  但是用這個借口,就說明他是故意要惹自己生氣,而不是有了別的打算。

  丁伶伶最想知道的,還是這個借口背后的原因。

  作為女朋友,她覺得自己有權(quán)利知道這個原因。

  4點馬上就到了。

  ……

  從下午4點,到晚上10點,丁伶伶在咖啡廳里等了整整6個小時。

  并沒有見到展飛的影子。

  給他打電話,手機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輾轉(zhuǎn)找到白欣然的電話號碼打過去,說是他3點半就出門了,并不知道去干什么。

  丁伶伶想,他大約是又不想見自己了。

  再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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