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凱旋而歸
“主上息怒，屬下不敢！”
“屬下若對主上有二心，天打雷劈！”
凱旋歸來的白起沒想到朱由檢突然喝了這么一嗓子，當(dāng)即翻滾下馬。
雙膝跪地顫聲說道。
他身后的近乎五千秦銳士黑壓壓的跪了一片。
齊齊高呼，“屬下若對主上有二心，天打雷劈！”
孫承宗沒想到皇上會突然發(fā)作，也趕緊跪在了一旁。
皇上的心思，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錦衣衛(wèi)、神機營的當(dāng)即也再次跪了下來。
朱由檢很是審視了白起等人一番，過了好大會兒功夫，才朗聲道，“都起來吧！朕相信你們的忠心，大明基業(yè)，就靠諸卿守護了！”
說白了，剛才朱由檢是試探。
如果白起下馬的動作稍有遲緩，回去之后，他會立刻啟動燕云十八騎。
不過現(xiàn)在看來，白起等人絕無二心。
這才放下心來。
“謝主上！”白起所部這才起身。
孫承宗聽的直犯迷糊，怎么這幫人對皇上的稱呼都不一樣。
不應(yīng)該稱“皇上”或者“萬歲”嗎？
“孫老卿家，他們?nèi)蘸髸l繁在外作戰(zhàn)，在朝時日不多，所以特準(zhǔn)許他們尊朕為主上的，并非有什么大不敬，而是便宜之計！”
朱由檢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很清楚孫承宗這幫老臣心里的想法。
當(dāng)即，算是給解釋了一下，免得孫承宗對白起等人有誤會。
“這一戰(zhàn)，敵我雙方損傷如何？”
朱由檢距離遠，雖然都能聞到血腥味兒，但是不確定他們斬殺了幾人。
“回主上，我方戰(zhàn)死七百余人，傷一千余人。”
“賊人被斬殺至少萬余人，受傷不下兩萬人，另斬殺大將兩名，刺傷一名！”
白起躬身回稟道。
“哈哈哈哈，真不虧是朕的精銳，戰(zhàn)死的銳士，厚葬！”
“負(fù)傷的，每人賞銀十兩！”
“回師勞軍！”
朱由檢心底真是痛快啊。
明軍見到后金韃子，一個個嚇得都和羔羊一樣。
近年來，除了關(guān)寧防線可以距敵，其他地方?jīng)]少沒韃子搶掠。
明軍一場真正的勝仗都沒打過。
甚至就連袁崇煥所部的關(guān)寧鐵騎，也只是防御成功了而已。
真正意義上，還沒有和韃子在城下野戰(zhàn)贏過。
“感謝白將軍救命之恩！”
回師途中，孫承宗和并排前行的白起拱手說道。
他現(xiàn)在雖然是兵部尚書，此次拱衛(wèi)京師的總指揮。
但是他看的出來，皇上對白起的信任和親近程度，應(yīng)該是前所未有的。
而且，將來打仗，得仰仗白起這樣的猛將。
白起只是點了點頭，抱拳示意。
之后，孫承宗又說了幾句話，發(fā)現(xiàn)白起根本不怎么搭理他，當(dāng)即識趣的把話都咽回去了。
這白起，冷傲之極！
也罷，有能耐的人，性格都相對怪異。
一個時辰之后，朱由檢凱旋而歸。
早已經(jīng)接到捷報的大臣們，早早在城門口跪著迎接了。
遙見一身黃色戰(zhàn)袍的朱由檢出現(xiàn)，內(nèi)閣首輔韓爌當(dāng)即倒頭高呼。
“吾皇神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立時，所有人齊聲高呼。
朱由檢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幫只知道喊口號的大臣，直接往城內(nèi)去了。
孫承宗下馬，牽著馬跟在了后面。
皇上沒發(fā)話，他自然也不敢多說什么。
韓爌等人當(dāng)即面面相覷。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起來。
看道這秦銳士的時候，眾人眼中一陣疑惑。
京師周圍，并沒有哪支勤王兵馬到了啊？
直到皇上和隨行的大隊人馬入城，這才從地上起來，竊竊私語了幾句，往內(nèi)城走去。
“孫大人，皇上凱旋，為何不悅啊？”
“還有這支人馬從何而來？哪位黑色鎧甲的將軍何人？看著面生?。俊?p> 作為內(nèi)閣首輔，韓爌一路小跑步追上孫承宗小聲問道。
“韓大人，凱旋是沒錯，但是皇上為何不悅，做臣下的，不敢妄自猜度?！?p> “至于這人馬和將軍，韓大人一問便知！”
孫承宗這老小子壞的很，剛才他在白起面前吃癟了，哪里還會告訴韓爌。
韓爌不明就理，“這位將軍，面生的很吶，是那位總兵的手下。”
作為大明朝，皇上之下的第一人，韓爌仰著頭，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問道。
按道理來說，白起應(yīng)該給他行禮的。
“……”
那知，白起根本不搭理他，只顧著往前走。
韓爌老臉當(dāng)即一僵，自從做了內(nèi)閣首輔以來，還沒有人不給他面子。
“內(nèi)閣首輔韓大人問你話呢，你倒是吱個聲??？”
這種情況，自然不用韓爌多說什么，當(dāng)即有人跳出來說道。
“……”
白起依舊懶得搭理。
這下，可是得罪了這幫文官。
而白起，絲毫不以為意。
約莫兩刻鐘，一行人終于行至大殿門口。
不多久，高起潛匆匆出來，扯著尖細(xì)的嗓子道。
“上諭，宣白起和副將晉見！”
如此，韓爌等文官集團，對白起的嫉妒和不滿越發(fā)的濃郁。
朝堂，歷來如此！
通州大營。
“大汗怎么樣？”
自從撤回來，皇太極立刻就被上了手術(shù)。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隨軍郎中才匆匆走了出來。
“我沒事，多修養(yǎng)幾日，無大礙！”
隨軍郎中不及開口，臉色煞白的皇太極被人放在擔(dān)架上抬出來了。
聽到這話，后金諸將領(lǐng)這才放下心來。
不然，軍心難免動搖。
“今日大意，著了崇禎小兒的道了，我軍的戰(zhàn)況如何？”
作為主帥，最關(guān)心的事情，莫過于此。
“回大汗，南蠻子突然殺出一隊黑色鎧甲的人馬，我軍不及防備，被斬殺萬余人，負(fù)傷兩萬余！”
代善站出來，斟酌了一下說道。
“我八旗死傷這么多？他們多少人？”皇太極掙扎著想坐起來，無奈被裹成了粽子，急切問道。
長驅(qū)直入以來，他們可從從未有過挫敗啊……
“約莫五六千……”代善回道。
“才五六千，就能殺退我八旗勇士？”皇太極瞪大眼睛道。
“父汗，那隊人馬擅長偷襲，他們不但殺了蒙古速臺王爺，還……還襲殺了三叔莽古爾泰……”
不等代善開口，豪格站出來搶著說道……
“什么？莽古爾泰陣亡了？”皇太極眼前一黑，差點從擔(dān)架上掉下來。
他雖為大汗，但是未必能統(tǒng)八旗，后金八旗內(nèi)部也是相互制衡的，莽古爾泰的親弟弟德格類是正藍旗旗主，若是他的死忠莽古爾泰死了，鑲藍旗還能否對他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