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澄宸聽到愛妃兩個字時皮肉上自然的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心里非常納悶這個腹黑男怎么又來了?若不是自己有先見之明她都要以為這個男人愛上自己了。
“皇上這時候來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臣妾的?”蕭澄宸又是一幅公事公辦的微笑態(tài)度,恭敬的站在龍宇祁面前。
“過來坐吧!還有你在朕面前這幅假面具就可以拿下來了,你蕭妃的本性朕知道?!饼堄钇钤俅斡X得那副唯唯諾諾的鬼樣子特別的礙眼,蕭妃這個女人絕不是和宮里宮妃的那副死氣沉沉的性格一樣的人。
蕭澄宸脫掉鞋子隨性的爬上暖炕盤腿而坐,既然這位大佛要看她的真面目那她可算是解放了,本來人就應該隨意一點整天在這個宮里端著禮儀累死個人。
“主,你你你……”杏兒梅蘇輕輕的扯扯蕭澄宸,她倆已經(jīng)不忍直視自家主子這幅和她們私下才會有的坐姿,在皇上面前怎么可以坐的這么豪放呢!
“你倆下去,朕有話要和蕭妃說?!饼堄钇钜膊辉谝獾膶π觾好诽K擺擺手,他并不是那種一板一眼非要看妃子端著的那種君王,若不是祖制傳承的規(guī)矩他甚至覺得女子該如何便如何。
“是”杏兒梅蘇行了禮趕緊退下,她倆快要被自家主子的不端莊氣死了,自從主子在御河落水后皇上便來的勤快了,可是主子對皇上似乎冷冷淡淡的樣子讓人擔心,看看那如妃惠妃都眼巴巴的盼著皇上去呢!
“算了杏兒,主子自有她自己的打算我們就別操心了?!泵诽K嘆了口氣便去小廚房了,杏兒也無奈的搖搖頭,梅蘇說的對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好好的伺候著吧!
龍宇祁喝了兩盅茶了都沒有開口說話,而坐在一旁的蕭澄宸都開始打起盹了,她這兩日都夢到這個腹黑男怎么變著法欺負她來著沒怎么睡好,甚至嚴重的都把黑眼圈熬上來了。
“蕭妃,朕問你一個問題?”龍宇祁突然幽幽的開口把剛睡著的蕭澄宸驚醒了,她一臉黑線的看著龍宇祁心里很不爽。
“皇上你有什么就問吧!臣妾真的很困?!笔挸五放Σ[著眼趴在桌上看著龍宇祁像是一只迷糊的小動物很是可愛。
明黃色的燭光發(fā)出微微的晃動,屋子里燒著的黑炭爐霹靂吧啦的發(fā)出一絲絲聲響,在這樣暖意洋洋的屋子里蕭澄宸卻被龍宇祁一句話驚到渾身直哆嗦。
“蕭妃,你想當皇后嗎?”蕭澄宸瞪大眼睛看著湊近自己的那張絕美的笑臉失去了語言,她的第一反應是開什么玩笑,宣國是沒人了么?
過了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意識猛的搖搖頭“不不不,我不想?!?p> “口是心非,你一定是想的?!?p> “不,我是真的不想。”
龍宇祁摸著手里的玉佛珠桃花眼泛出嗜血的光芒,他一點一點逼近蕭澄宸一字一句道“如若你不想你的俸祿扣去十年,你選?!?p> 這個惡魔,這個男人是不打算給她活路了嗎?如果她蕭澄宸有罪請給她個痛快而不是派這么個惡魔來折磨她!
先是讓她做蕭皇妃現(xiàn)在直接皇后,她蕭澄宸何德何能怎么能當皇后呢?這是升職嗎?這是升天吧!可是不答應他自己生死就掌握在這個男人手里,失去十年俸祿這不就是要她的命嗎?
可這答應了腹黑男的驚天要求是不是就意味著以后會成為那些爭風吃醋女人的頭號敵人,還有什么家長里短的瑣碎事情都會來找她,宮斗里那些陷害劇情也會真實發(fā)生吧!
“皇上我們在商量一下唄!”蕭澄宸狗腿的笑笑,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如果能撤回這個決定她愿意對著這個可惡的男人笑十年都沒問題。
“可以”龍宇祁握住玉佛珠對著蕭澄宸不急不緩的說道“近日大臣上報奏折說是邊境士兵穿的很單薄,不如蕭妃將二十年的俸祿捐給邊境士兵吧!”
我捐你個錘子!蕭澄宸咬緊牙關(guān)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了,這個男人指望他能好好商量還不如相信母豬會爬樹,明明是十年這下倒好直接二十年,他一國之君給邊境士兵改善衣食住行竟然要花一個妃子二十年俸祿。
算了,做皇后看來是砧板定釘?shù)氖虑榱怂趺炊返眠^這個腹黑男,蕭澄宸氣的握緊雙手微笑的答到“不,臣妾很想?!?p> 龍宇祁笑的和如花似得,還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示意自己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他剛剛把這個女人所有的微表情都看在眼里,隨后滿意的下炕穿好鞋子拍拍比自己矮半截女人的頭便出去了,接下來他要解決群臣和太后讓他們接受他的決定,既然他在這個女人身上壓下了賭注就沒有回頭路了。
龍宇祁走了后杏兒和梅蘇才敢進來,她們首先看到的是蕭澄宸的背影,而后自家主子咬牙切齒的轉(zhuǎn)過身對著門的方向豎起了中指,她們也不太懂主子表達的意思。
“主,你怎么了?”杏兒疑惑的問到,皇上走時的表情明明很開心,怎么到她主子這邊就無比詭異。
“不要跟我提那個男人,睡覺?!笔挸五芬豢阢y牙都要咬碎了,她沒好氣的下炕滾到床榻上去,現(xiàn)在她只想睡死過去然后明天能回到現(xiàn)代世界去,這個鬼地方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夜色漸深,梅蘇為蕭澄宸吹熄了燭火便和杏兒到外間睡下,偏殿長廊一個人影閃了過去。
湘漓殿是離皇上的安闔殿最近的宮殿被龍宇祁賜給了惠妃居住,因為這事惠妃在如妃的面前耀武揚威了好些日子,氣的如妃差點沒撓花惠妃的臉。
“你確實看到皇上沒有露宿蕭妃的寢殿而是回自己的寢宮了?”惠妃剛卸去耳上的耳環(huán)聽到貼身宮女前來稟告皇上的行蹤。
“沒有,皇上笑著離開了蕭妃娘娘的寢殿?!辟N身宮女桃欣搖搖頭如實的將太監(jiān)監(jiān)視的情況稟告給自家主子。
“啪”惠妃氣的轉(zhuǎn)身給了桃欣一巴掌,只要想到皇上竟然笑著離開那個賤人的寢殿,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皇上對這個病殃殃的賤人如此上心了?難道自己一番愛意皇上就看不見嗎?
“奴婢該死,娘娘饒了奴婢吧!”桃欣趕緊跪下磕頭,自從皇上很少來自家主子這里后主子的脾氣就越發(fā)的暴躁,她們這些下人也苦不堪言。
“從前是本宮小瞧了那個賤人,早知道她如此得皇上歡心早該一碗藥解決的。”惠妃眼神殺氣騰騰,她一掌拍在身邊的屏風上。
不過比起蕭妃如妃的威脅卻是更大,前幾日爹爹托人送來書信說是朝堂立后之事整日吵的沸沸揚揚,她和如妃是不二人選。
若是自己當上皇后這些女人她便可以一個一個收拾了,只是仗著太后如妃那個賤人對她越發(fā)囂張,爹讓她近日韜光晦養(yǎng)可自己怎么受得下這口氣。
她一定要坐上皇后的位置,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此時坤羽宮也是燈火通明,太后穿著內(nèi)衫坐在床邊接過如妃遞來的茶盞,她喝了一口在嘴里過了一下便吐了,隨后又將茶盞遞給如妃。
“如兒,你可知你父親這幾日為你爭取后位在朝堂之上與顧玉衡那個老東西斗得兇狠?!碧竺锪搜廴珏雎晢柕?。
“姑母,你是說皇后之位已經(jīng)提上了?”如妃一臉驚喜的看向太后,若是她能坐上這個位置惠妃那個賤人日后都要比她矮一截,想起來就痛快。
“哼,惠妃早已經(jīng)掌握了這些情勢,而你還蒙在鼓里,你怎么和別人爭?”太后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個如兒從小就被他們手心里捧著單純沒有心眼就連性子都直率,只是若是坐上后位這些都是不應該具備的,好在自己還能親自教導她幾年。
“姑母這不是有您嗎?如兒知道你最疼如兒了?!比珏鰦傻呐吭谔蟮碾p膝上,從小到大自己這個姑母對她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似得,她知道姑母一直想她有出息可是除了喜歡皇上表哥之外她最看不順眼的就是惠妃。
“你這個孩子,若是姑母有一日不在了你還依靠誰?所以你一定要抓住皇上的心,那樣你才是真正的坐穩(wěn)了后宮?!碧鬅o奈的嘆一口氣,這幾年皇上的想法她越來越無法猜透,他雖表面溫和笑意滿滿,可背后狠辣她也不是不曾聽聞,只是脫離了她掌心的控制這些狠辣便都是威脅。
“我知道要抓住表哥的心,可是那個惠妃常常在表哥面前裝可憐,我真是氣死了?!比珏鷼鈶嵉呐臁?p> “那你為何不能有樣學樣,你呀就是太直率了?!碧髮櫮绲狞c點如妃的額頭無奈的摸著她的發(fā)絲,這個皇后之位一定要如兒做否則她家族的榮耀便無法延續(xù)下去了,而皇上也會將她的勢力拔地而起。
“如兒知曉了!”如妃乖巧的應著。
夜幕加深,黎明將至,每個人都懷著不一樣的心思進入了夢鄉(xiāng),一場腥風血雨才緩緩拉開序幕,只是這些危險爭斗睡夢里的蕭澄宸卻渾然不知。
“我咬你個腹黑男!”睡夢里的女人踢掉被子像是做了什么好夢笑嘻嘻的說了一句便沉沉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