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就是圖個樂?!蹦腥艘槐菊?jīng)地道。
“嗯,當今社會,像你這樣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崩蠌埖?。
“哈哈哈,但是還是有的。對吧?”男人說著,伸出手來。
老張在懷里摸索著:“那個,呂月月最近回來沒有啊?”
“別她,哪里有臉回來???”
“怎么個意思?”
男人朝房間里面努了努嘴巴:“瞧瞧吧,她媽花大力氣培養(yǎng)的,結(jié)果呢,嫁到山溝溝去了?!?p> “嗨,只要小兩口感情好,到哪里還不是一樣?!崩蠌埖?。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要是被人甩了呢?”男人勾了勾手指。
“甩了?”老張問。
“甩了啊?!蹦腥说健?p> “沒臉再回來了?”老張又問。
“嘿,老哥你事兒咋這么多呢?你看我像滿嘴跑火車的人嗎?”
“我看挺像?!崩蠌埿α耍槌鍪謥?。
“錢呢?”
“要錢干啥?姑娘都不回來了,你還凈想好事呢?”老張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朝小米道:“走吧,小米,你要找的人壓根兒沒有回來?!?p> 小米沒法,又問女人;“你知道她會去哪里嗎?”
“我怎么知道?已經(jīng)許久沒聯(lián)系了?!迸瞬荒蜔┑卣f到。
小米點點頭,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有用的消息,只好跟著老張離開。
……
“看來我們是白跑一趟了?!崩蠌埖健?p> “也不算吧,至少我們知道呂月月不在這里?!?p> “那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吧?!?p> 小米點頭:“只能如此了?!?p> ……
兩人打算回到林湖鎮(zhèn)老頭的客棧。
剛到湖邊,居然碰到了劉峰。
劉峰一見到小米,立刻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快去看看吧,小晨要謀害親夫了?!?p> “什么意思?”
“哦,是小晨她……她發(fā)現(xiàn)了王帥移情別戀的證據(jù),傷心欲絕之下,想要和王帥同歸于盡,你們快去看看吧?!?p> 小米不急,老頭倒是急了:“你們?nèi)齻€家伙,把我這里當什么地方?火葬場嗎?還同歸于盡!真是死有余辜。”
“哎呀,老頭,使我們不對。但現(xiàn)在情況危急,你就別發(fā)牢騷了。”
“走吧,去看看這兩個人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來?!崩蠌埖馈?p> ……
客棧里,小晨拿著鋒利的尖刀,對準自己手腕:“如果你敢走出這里,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
“哈哈,就你?我奉勸你拿穩(wěn)一點兒,別不小心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下一道口子,那樣就不美了。”王帥大笑著,徑直往出走。
小晨跑過來,堵在門口:“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p> “計劃什么?莫名其妙?!?p> “計劃和我分手。說吧,是不是你這次來,就是為了和我分手。”
“我們之前不是已經(jīng)分手了嗎?”
“可我以為,你只是一時興起。在那個女人離開后,你就會回到我身邊?!?p> “你錯了。”
“是的。我錯了。正因為如此,我覺得我該把話挑明了。你是我的,永遠也不許離開我,否則,你會讓你們所有人后悔?!?p> “不是還有劉峰嗎?你不會認為我們兩個會永遠把你當成自己的女神,醒醒吧。”
“我現(xiàn)在討論的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和劉峰沒有關(guān)系?!?p> “那好吧,我就直說了。我喜歡的人是小米。還有,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已經(jīng)去湖心石許愿了,我在上面刻上了我們兩個人的名字?!?p> “哼哼,你以為就你自己去了嗎?”
“你也去了?”
“當然。我去了,而且,我不但去了,還把你和小米的名字劃掉了,換上了我們?nèi)齻€人的名字??┛?p> “你這個瘋子?!蓖鯉浖绷?。
“怎么,是不是很著急,想要回去重新刻上你們兩個的名字?”
“你早知道我會這么做的,為什么還要告訴我?”
“因為……”小晨冷笑著?!澳菈K被連心石的破石頭,已經(jīng)被我推倒了?!?p> “什么?你在騙人!”王帥當然不相信,他是去過的。那塊大石頭雖然就在湖邊,但它的塊頭可不小。
“哼,我可不像你那么笨。那么大的石頭,我一個弱女子當然推不動,但我挖掉了靠近湖邊哪里的石塊和泥土,你猜發(fā)生什么了?”
“那么大的石頭,直接掉進了湖里,呵呵……”小晨笑了起來。
“天哪,你是瘋了嗎?這個鎮(zhèn)子里的人拿它當寶貝,你居然把它推到湖里去了?”
“是啊,那么重的東西,這個村子里的人,我看是沒有辦法把它打撈上來的。還有,如果你想再去改上面的字,就先學(xué)好潛水吧。不過到那時,我不知道小米還會不會記得你是誰。”
小晨說的時候,王帥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了。
“別說了,瘋子,我們趕快離開這里吧,我可不想白天有人來,發(fā)現(xiàn)這塊石頭不見了。”
……
今天天氣不錯,盛夏已過,難得的涼爽。
似乎是個尋開心的好日子。
不少年輕男人早早來到湖邊,租一條小船,要去湖心客棧的連心石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當然,有些人早已經(jīng)刻過一次了,他們是來修改的。
還有一些人是來添人的,不管對方認不認識自己,喜歡不喜歡自己,先刻在上面,期待奇跡的發(fā)生。
這里的生活好像沒有什么大的盼頭,碰到好天氣,好日子,來這里許愿倒成了林湖鎮(zhèn)的一件盛事。
可是今天,對這些帶著美好愿望的人來說,注定是個痛苦的日子。
“天哪,連心是……消失了?”一個女人首先發(fā)現(xiàn)了異樣。
湖心島邊,本應(yīng)該豎立著一人高的大石頭的地方,此刻空蕩蕩的,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小坑。
站在她旁邊的男人上千查看了一番:“怎么回事?我前幾天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難道是被人偷走了。我知道周圍的幾個鎮(zhèn)子,早就覬覦我們的仙石很久了。”
“要是被我找到偷仙石的人,我非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大家別沖動,我看這事兒有蹊蹺?!庇腥说馈?p> “怎么回事?”
“首先,我們的仙石很重,可這周圍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腳印,可不像是被人偷走了。”
“再看仙石的底座上,靠近水邊這里,明顯又被人挖過的痕跡,這里的石頭也都松動了?!?p> “我們又不是瞎子,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你就直接說結(jié)論吧。”
“呵呵,你們不是瞎子,但你們是傻子啊。這不是很明顯嗎?我們的連心石被人推到湖里去了?!?p> “什么,居然有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家伙?”
“是誰干的?是誰?!”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表示要抓住那個家伙。
還有人嚷嚷著要報警。
一個上了年紀,看起來有點兒威望的人站出來,在七嘴八舌地人群里掃視了一眼。
“這樣吧,你們都是不認識字的,小劉上過學(xué),普通話講得好,文化水平高,讓他打電話吧?!?p> 小劉今天打扮得很帥氣,女朋友也很漂亮,甜蜜蜜地依偎在他懷里:“劉哥,你果然是屯里最優(yōu)秀的男人?!?p> 只感覺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自己,小劉感覺肩上的擔(dān)子沉甸甸的,但他沒有退縮。尤其是在相親成功以后,讓他有一種成功男人的責(zé)任感:“沒問題,看我的?!?p> 打開翻蓋手機:“喂,我要報警,我們這里遭賊了。哦,我們這里是林湖鎮(zhèn)。林湖鎮(zhèn)湖心客棧這邊。丟了一塊大石頭。石頭挺大的,不值什么錢,但意義重大。也有可能是被人偷了或者扔了,可能涉及到嚴重的犯罪行為。嗯!嘮了半天,你們啥時候過來?什么,還要等你們回電話?踏馬的你做不了主跟我廢什么話?快點地吧。”
放下電話,小劉看著目瞪口呆的人群,嘆了一口氣:“他們說等會兒,有人再打電話和我確認?!?p> 有人譏笑道:“小劉,你咋語無倫次的?”
“是不是因為對方是女人,所以有點兒緊張?”
小劉臉一紅:“怎么會?女人我又不是沒有見過。”
“沒見過才有感覺啊。天天見還有什么意思?”
“行了行了。都別貧嘴了。小劉,對方咋說,他們管這事嗎?”
小劉皺眉:“聽起來有點兒敷衍。那女人聽見我說石頭,偷著樂呢。好像我是個大傻子一樣?!?p> “嗯,只怕他們意識不到這塊石頭對于我們的意義。”
“那怎么辦?不會人家來這里一看,一塊破石頭而已,也不值什么錢,扭頭就走了?”
“什么叫不值錢啊。那可是無價之寶。”
“可你得拿出證據(jù)來啊。人家是要講證據(jù)的,你要是能拿出證據(jù)證明這個東西值多少錢,那就是值多少錢。拿不出來,抱歉,這東西一文不值。而且放在湖邊的東西,就是無主之物。人家做了什么,我們都無權(quán)干涉?!?p> “無主之物也不能給扔到河里啊?!?p> “我倒是有個好辦法?!毙⒌馈?p> “你說?”
“我們先自己查一查,看看最近這里來沒來過什么陌生人。興許能找到那個罪魁禍首。”
“咱們不是已經(jīng)報警了嗎?”
“先緩一緩,看看能不能私了,要是公了的話,咱們這個大石頭還真不值多少錢。”
“嗯,小劉的腦子就是轉(zhuǎn)的歡。這樣吧,等會兒他們回電話,咱就說沒事了。我們自己想辦法。”
“走,先去旁邊老張的客棧看看。”有人帶頭朝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