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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妻的一百條注意事項

第七十九章 發(fā)現(xiàn)真相

  額頭被彈了一下,阿絳抬頭對上神湘微涼的眸色,撓了撓被彈的地方。

  眼角瞟到桌上有壺酒,眼睛一亮,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梨花釀?!哪來的?”

  神湘失笑地搖了搖頭:“天諭掌門昨晚留下的。”

  阿絳咧嘴一笑,知道他這是不生氣了,拿過酒,拔了酒塞子,醇厚的酒香夾雜著甜甜的花香撲鼻而來,她期待地看向神湘:“看起來好好喝誒~”

  說到這個,神湘想起昨晚天諭掌門的話,忍不住抬手又敲了一下她額頭:“外面那些說我喜歡喝梨花釀的傳聞又是你放出去的?”

  阿絳摸了摸額頭,她放過的傳聞太多了,哪里記得過來。

  神湘見她這副迷糊樣,也不忍再苛責(zé),那些人若是知道,那些所謂的傳聞而中他的喜好,送上十方剎的佳釀美酒都進了這只饞貓的肚子,不知要作何感想了。

  阿絳喝酒貪杯,神湘刻意不去制止她,還讓祝融做了些糕點端過來。

  待把人灌醉后,神湘將她抱到床上,在她周圍布下結(jié)界,確認無人能靠近,這才推門出去。

  祝融帶著神湘進了旁邊的小廂房,白羽早被罩在結(jié)界里,等候多時。

  神湘進來的時候,白羽正用狐族媚術(shù)試圖勾引外面看守的祝融,把他放了。

  看到神湘進來,白羽忙把九條尾巴往后捎捎,安分了許多。

  神湘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開門見山:“你在哪碰到她的?”

  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勢壓在白羽身上,直把他壓得站不直身體,忍不住微佝著背,有些拘謹:“在妖獸森林……”

  神湘:“怎么抓到她的?”

  白羽猶豫了一下:“我見她一個人在森林里游蕩,一身修為又高,便用了九尾狐族的幻境秘術(shù),迷惑了她的心神,把人抓到手了?!彼S諾過蓐收,若事情敗露,那小姑娘的靠山找上門,他定不會供出她的。

  神湘抿了抿唇,手指在衣袖口輕微摩挲:“你這點道行,做的幻境還不足以迷惑她?!?p>  縈繞在白羽周圍的空氣中的水元素突然凝結(jié)成冰,變成尖銳無比的尖錐,團團圍住他。

  白羽嚇了一跳,腿軟了幾分,卻是連下跪都不能了,膝前也有尖錐。

  他眼皮顫了顫,不敢看坐在椅子上的白衣男人:“小仙……小仙并未撒謊。雖然小仙修為不及那位小……那位姑娘,但九尾狐族的幻境秘術(shù)是六界聞名的,專門挑人心弱點下蠱,百試百靈?!?p>  頭頂傳來清淺的嗤笑聲:“百試百靈?你且將那日的幻境放與我看看?!?p>  對方明明只是坐在不遠處,言語溫和,語氣淡然,卻莫名讓他不敢放松,仿佛站在萬丈懸崖邊上,生死不由己,心止不住地繃緊。

  他動了動手,右手邊的冰刃尖錐瞬間消失,融于空氣中。白羽下意識瞟了一眼不遠處的人,只敢瞄到白色衣角和腰間墜下的暖玉環(huán)佩,不敢再耽擱,抬起右手放出那日幻境。

  手心幻化出一面懸浮鏡子,鏡中浮現(xiàn)出那晚的場景。

  從阿絳在森林里聽到嬰兒啼哭開始,便已進入了他布下的幻境。

  幻境能窺視到她記憶里的過往,于她記憶里出現(xiàn)次數(shù)最多的,是神湘,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神湘時時刻刻的教化,讓她要慈悲愛人,感懷蒼生。

  于是他先用婦人和稚童作餌,假意被妖獸追趕,向她求助。沒想到那丫頭心狠得厲害,眼皮子都不顫,直接走了,他又順勢捏造出神湘的模樣,責(zé)備她對凡人見死不救。

  那丫頭聽到神湘的聲音,明明被幻境牽引了,卻在轉(zhuǎn)身看到他的時候,瞬間清醒過來。

  于是他明知道那丫頭識破幻境,還是用神湘的幻境不停牽絆她,好讓自己有時間把傀儡鳳祝祝放置進幻境里。

  那傀儡帶有原身身上的氣息,十分逼真,加上幻境的加持,很快讓她相信了眼前所見,放松警惕,讓傀儡有機可趁,用涂了毒的匕首刺傷。

  白羽放完幻境,僵著的手也不敢收回。

  神湘看著幻境里的阿絳,眼底神色莫名,不會被他的假象迷惑,卻被出現(xiàn)的鳳祝祝迷了心神。

  一室沉寂,白羽小心翼翼地收回手,正猶豫要不要開口,又聽對方問他:“那女傀儡,誰給你的?”

  那傀儡與雪止所制傀儡是一樣的手法,明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魔皇被阿絳耍了,今日還被蒙在鼓里,所以昨夜斷不可能找了只九尾狐用幻境來整治她。

  白羽身形一僵:“這……是我自己做的?!?p>  一條冰刃從空氣中凝結(jié)出來,迅速朝白羽飛過去,將他一條尾巴釘死在地上。

  慘叫聲在隔音結(jié)界里回蕩,白羽蒼白了臉色,差點兒癱軟。

  神湘的聲音叫人聽不出情緒:“我不喜歡愛撒謊的人?!?p>  白羽顫顫巍巍地抬頭,對上神湘那雙寒徹徹的眸子,倏地遍體生寒,呼吸一滯:“小仙……小仙……”

  神湘挑眉:“再給你一次機會,坦白?!?p>  白羽咽了咽口水,一條尾巴被釘穿,傷口被冰化,幾乎失去了知覺,咬了咬牙:“此傀儡是一名女子贈與小仙的,也是她告訴小仙,去妖獸森林那位姑娘,她于我有恩,我不能說出她的身份?!?p>  神湘眼簾微抬,九尾狐尾巴處的冰錐融化消失,他又問:“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白羽搖了搖頭:“小仙并不很清楚,許是與那位姑娘結(jié)了仇的,她本想讓小仙將那姑娘帶去狐族的銷紅窟,折磨至死,是小仙欲參加飛花盛宴,尋一顆九轉(zhuǎn)珠,遂私自做主,將她帶到這兒來做寶物交換……”

  神湘將他的話串到一起,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

  真是死性不改,上次去劍冢,與雪止勾結(jié)半路伏擊不成,又對阿絳下手,看來他還是太寬容了些。

  神湘撤了結(jié)界:“念你不知者無罪,又是個知恩圖報之人,此事便就此作罷,日后見了她,再起歹心,你便是十條命,也不足抵消的?!?p>  白羽慌忙點頭,退了出去。

  方才冰錐那一刺,竟是生生融去了他一條命,九尾還剩八尾。

  門口小廝迎了上去,白羽被小廝攙扶著離開,想起蓐收,眼底劃過一抹冷色,借刀殺人,這次算他白羽還了那死女人一個恩情,他日相見,必兵刃相見!

  下意識的,想起昨夜抓的那個女孩,他不欲遷怒她,也不怪她的主人,這樣惹人憐愛的寶貝,若是他的靈獸,他定然也百般回護,不讓她被他人覬覦。

  神湘回到房間,已是入夜,阿絳還在睡覺,梨花釀的清甜混合著幽幽蓮香,在室內(nèi)蕩漾開。

  他緩步行至床邊坐下,床上的小少女醉熏熏的,臉頰緋紅,蓋好的被子早被踹到床尾,抱著枕頭睡得口水橫流。

  神湘微微蹙眉,扯了她的衣袖,替她擦去嘴角的口水。

  床上的人睡得呼呼的,一點沒被驚醒。

  神湘看向她腰間的骨哨,把皇居召喚出來。

  皇居正耷拉著兩只腦袋,龜殼里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

  見神湘盯著自己,皇居自知理虧,忍不住哼唧了一聲:“我知道錯了,這次是意外……”他外部堅不可摧,可五臟六腑是嬌嫩的啊,主人給他喂了有毒的東西吃,他能活著就很幸運了嘛……

  神湘目光沉沉:“你可知,若那只九尾狐對阿絳起了殺心,你主人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p>  皇居知道這次是自己疏漏,不敢頂嘴,心虛地低下頭。

  神湘又道:“作為召喚獸,卻連最基本的保護都做不到,我收你做她召喚獸,不是讓你來當(dāng)吉祥物的?!?p>  龜臉漲紅,若是旁人敢這么訓(xùn)孫子似的訓(xùn)它堂堂上古兇獸,早被它一伸脖子吃了,偏偏是這個人,別說伸脖子了,它連縮脖子都不敢,頭快埋進地縫里了。

  神湘掀了掀唇:“我且問你,阿絳是如何與雪止勾結(jié)上的?”

  皇居愣了下,搖頭:“我……不知道。”

  神湘微微蹙眉:“你日日跟在她身邊,不知道?”

  皇居還想搖頭,對上神湘森涼的眼神,龜腿抖了抖:“我……我就知道一點點……”對不起了主人!

  神湘眉目微斂:“知道多少說多少,事無巨細。”

  “是……”皇居張嘴就把阿絳是如何通過鳳祝祝聯(lián)系到傀儡雪止,再聯(lián)系到魔皇本尊,再簽了契約,策劃逃跑的事全抖了出來。

  說完這些,皇居抬頭看了一眼神湘身后呼呼大睡的阿絳,眼底冒出眼淚花,他真不是個忠心耿耿的好龜龜!

  神湘抬手將一道藍色禁制打入皇居體內(nèi),將他的兩半頭緊緊粘在一起:“以后不必進食了,若再讓她出半分差池,你的頭便不用再頂著了?!?p>  “??”龜脖子哆嗦了一下,感受到?jīng)鲲`颼的氣壓,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沒得到想象中的坦白從寬待遇,嘴巴張不開,也沒機會為自己呼救。

  神湘揮手將它重新封入骨哨內(nèi),床上阿絳還睡得熟,對此一無所知,只又掀了剛被蓋好的被子,小臉熱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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