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說完之后,也不知是自己看錯了,還是小姐對于這個未曾見面的人真的帶著敵意。
總之,小姐的眼神忽然間就冰冷了下來。玉秀怔怔看著,心里莫名發(fā)慌。
小姐臉色不好的時候,還真的是有些嚇人的。
“走吧,我們去瞧瞧?!标P月起了身子,便往外走去。玉秀自是提起十二分精神,跟上了關月的步伐。
那外頭跪著的關皖自是很快的被帶到了前堂。關月到的時候,她的母親正被阿紫扶著,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關皖。
也不怪她母親如此震驚,這么多年來,她的父親一直都只有她一個夫人,從未有過妾室,便是連個填房的那也是沒有的。
可如此,卻平白的冒出了一個姑娘,說是父親外頭的女兒,換誰能不驚訝?
當初,關月也是驚了許久,以至于派人查探了許多關乎關皖的事情,可查的多了,發(fā)現關皖的身份并無特別大的問題,有八成真是她父親的。
加之,她父親也承認之前確實在醉酒的時候,與人發(fā)生了點什么。
只是那時候才娶了母親沒多久,內心惶恐,也不敢聲張,于是便拿了銀錢打發(fā)了。誰成想,這人找上門來了。
關月踏入門檻時,只覺得堂內氣壓低迷。
阿紫抬眸間,看到了關月,便忙與關夫人道,“夫人,小姐來了?!?p> 關夫人愣了一下,抬頭時,眼睛有些渙散。
關月有些心疼,快步來到關夫人面前,代替阿紫扶住了關夫人。
“娘親……”她低喚一聲,眼睛落在了面前的關皖身上。
如前世一般,她的模樣看起來柔弱可憐,實在讓人瞧不出,那嬌弱的面孔之下,實際上藏著心機和歹毒。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她問。
關夫人身子輕顫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方道,“無事,你……你先回去吧,等你父親回來,自會處理好?!?p> 她與關騁乃是人人艷羨的夫妻,她著實不希望出現什么變故,更不希望讓女兒知曉了還未確定的事情。那樣,大抵是會對她父親生出嫌隙來。
可是,關月卻是不愿意離開。
她死死的盯著關皖,忽而道,“你是誰,從哪來?”
關皖抬起小臉,一張小臉長得清秀,容貌雖不是驚艷型的,但也是小家碧玉。她睨了關月一眼,又匆匆的低下頭來,“我姓關,名皖。從湘南而來。”
聽罷,關月幽幽的笑了起來。
“真巧,與我關家一個姓呢?!?p> 關皖的肩頭抖了一下,抿起了嘴唇,委屈道,“并,并非是巧合,我……我乃是關丞相在外的女兒?!?p> 說完,她的頭壓的更低了。
任旁人看來,她都像極了弱小無助,且又可憐的一個小姑娘。
前世的時候,關月便是被她的這模樣,一次又一次的給欺騙了。
關月輕呵了一聲,緩緩蹲下身子,看向了面前的關皖。
“你說,你是我爹在外的女兒?”
關皖咬緊了唇瓣,袖下的拳頭暗暗握緊,卻不敢去看關月的眼睛,“沒錯的,我是關丞相在外的女兒,我……我是有信物的!”說著,她從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了一塊玉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