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看自己身后的花應(yīng)有無大概。還好他來的及時,花應(yīng)只是嚇到了而已。九虛仙帝立馬裝出一副長輩的樣子,苦口婆心的說到:“祁訸啊,雖說你已經(jīng)不在天宮很久了,但是這九重天上的規(guī)矩你可是忘了嗎?再者說了,你用這術(shù)法對付花應(yīng),她可是萬萬招架不來的呀?!?p> 祁訸冷笑一聲:“仙帝不妨看看我小友再說話!是令媛不依不饒的對我小友出手,還屢次對我出言不遜,對巨芒山出言不遜,仙帝若要管教我不如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女兒。別沒什么本事還放出來惹是生非!”
九虛仙帝那長輩的神情險些有些掛不住,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小丫頭,那就是你用殺人之法的理由了?這攻人心竅的法術(shù)可不好隨便用。那天萬一一失手,錯意傷了人那可就不好了。你說呢?”他的心里暗自思忖道:這巨芒山獨傳的剜心術(shù)法竟然如此厲害。祁訸僅是起震懾之用就已經(jīng)可以將一個修為不低的神仙給殺死,若是使出全力,那后果可就……
誰知花應(yīng)躲在九虛仙帝后面,自認(rèn)靠山來了,又探出個腦袋說:“你窮鄉(xiāng)僻壤來的,我說你兩句怎么了你便要對我下殺招!再說了,什么巨芒山,不就一群,狐媚子,真當(dāng)容德帝君怕你們嘛,怕是你們?nèi)蘸笠蛭覀兏┦追Q臣呢到那時我定然……”她還沒說完就被九虛仙帝按了回去。
九虛仙帝真是恨鐵不成鋼,平日里就多次囑咐花應(yīng)對巨芒山的人客氣些,不要口出狂言,她就是不聽,現(xiàn)在還帶上了容德帝君,不知道還以為所有仙界的人都那么想呢!
九虛仙帝立馬說:“我這小女實在是氣急了說話每個分寸,回去必定好好管教。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她一般計較了?!?p> 祁訸走上前去,將夜靈一把拉起,抬頭望著九虛仙帝的眼睛,冷冷的說道:“請仙帝管好令媛,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實在不行就毒啞了。仙帝下不了手那就我來,萬萬小心禍從口出這四個字。我是巨芒山那窮鄉(xiāng)僻壤里出來的,脾氣不好,沒見過什么世面,別人說我一句不好,我便要十分討回來,這次是看在天帝、新任魔帝以及仙帝的面子上,下次,她可就沒那么大的面子讓我好好對她了?!逼钤Z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欺負(fù)到她的頭上,還出口侮辱她的族人,這口氣怎么能忍得下去?
原本花應(yīng)聽到這話還想沖出去說些什么,被九虛仙帝一眼瞪了回去。這個女兒,平生是嬌慣了些。本來她在家里嘀嘀咕咕的也就算了,現(xiàn)在拿到明面上來說,確是他們的面上不好看。
在場的人看熱鬧的不在少數(shù),就連一旁的漠直和葉賦也看的津津有味。不過,漠直看的是祁訸的有趣,而葉賦則是希望天界的內(nèi)部關(guān)系再亂些。這宴會實在無聊得很,這么一鬧正好給不少人提供了樂子。
“你來的好晚啊?!睎|離不知何時走到了祁訸地身后,儼然形成一座靠山,護(hù)犢子的架勢極其明顯,“喲,是花應(yīng)嘛,倒是許久未見,都那么大了?!彼菩ξ葱Φ卮蛄恐☉?yīng),看的后者心里發(fā)毛。
花應(yīng)從九虛仙帝的隱蔽下走出來了些許,敷衍的向東離福了福身子:“見過仙帝。仙帝近日來可安好?”
“好,好得很!這幾日方才出關(guān)呢,正愁沒人與我切磋新悟出來的招式,我看公主的法力又提升了不少,要不,我們來比試比試?”
九虛仙帝的嘴角抽了抽:“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被人聽到也不怕別人罵你欺負(fù)小孩子,你……”他這話說到一半就覺得不對勁,這句話怎么感覺好像在拐著彎罵自己呢?
“嗯?”東離像是聽不懂一般催促著九虛說下去。
九虛將手放在嘴邊咳了兩聲,打了個哈哈,借著祁訸為借口將此時遮掩過去:“我是說,祁訸近日來氣色變好了不少,上次見她還是一直干瘦干瘦的狐貍呢,看起來倒像是尋常的野狐貍,哈哈哈哈哈哈。”
“花應(yīng)看起來倒像是一只拔了毛的鳳凰?!逼钤Z嘀嘀咕咕但是音量又不大不小正好讓九虛和花應(yīng)兩個人聽到。花英的臉色一變,正要沖上去與她理論,九虛的臉上似是又掛不住了。
倒是東離半開玩笑道:“孽徒,你怎可這么說。還不快道歉?!?p> 祁訸暗落落的翻了個正好讓花應(yīng)看見的白眼,一臉微笑朝著九虛仙帝賠不是:“仙帝也莫怪,我近日在蓬萊住著,沒那么多規(guī)矩野了不少,連說話都不知分寸了,還望仙帝見諒?!?p> “無妨,只是你下次可要好好注意言行才是啊,東離可不能一直在你身后給你賠笑臉。而且,也不是誰都像我那么好說話的。”九虛仙帝撿了個甜頭,便又?jǐn)[起譜來。
聽到這話,祁訸暗自排腹:你好說話個鬼?。?!誰都知道天宮那么多神仙當(dāng)中就你最記仇。之前我打落了你幾個棗都能拿出來說上好幾百年。
九虛又說:“就如上次,你雖偷了我的棗,我可有說你什么沒有?可不是什么人都像我那么好脾氣的,你們啊都還年輕,最愛爭什么一時意氣,等到了我這個年紀(jì)啊,就知道一切都是胡鬧了?!?p> 你看吧你看吧!果不其然,每次都要拿這個來說事!你怎么不好好管管你那口無遮攔的女兒?心中雖然這么想,但是祁訸還是畢恭畢敬的應(yīng)承著,那乖順,與先前的咄咄逼人截然不同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祁訸殼子里換了個人。
花應(yīng)以為父親沒有給自己討公道,氣得不輕,然而挨著面子也不好再發(fā)作了。
漠直看了心情大好,對一旁的葉賦說:“你信不信,祁訸表面上應(yīng)承著九虛仙帝,但是心里早已將他罵了好幾遍?!?p> 葉賦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笑道:“你可以算的上是她的知音了?!?p> 漠直雙手抱臂,瞥了葉賦一眼,沒有答話,只是輕輕點頭:祁訸,這個人著實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