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有著賞金獵人與詭異怪物的傳說。
相傳,每到夜幕降臨,詭異怪物就會找尋獨自行走在街道上的人,然后將其吃掉。
而賞金獵人是怪物的死對頭,擁有一身不凡的本領(lǐng)和強大的武器,專門以狩獵怪物為生。
就是在那個夜晚……
“蘇小鳶,上課別開小差!”牧舟敲擊黑板,將學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這兒。
蘇小鳶吐吐舌頭,翻開課本假裝做筆記。
實際上書上全是她畫的小人。
一堂課結(jié)束,牧舟回到辦公室,其他老師見到他欲言又止。
他的辦公桌變得混亂不堪,許多材料和書籍掉落在地,潔白的書面上還有漆黑的腳印。
這是惡意的針對!
有人來找茬。
牧舟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句話不說,蹲下身將書本撿起,輕輕拍去上面的鞋印——
已經(jīng)拍不掉了。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自從他上次對一場校園暴力做出他認為公正的解決辦法后,每天都有學生家長找上門來。
如果他在辦公室,就對著他吐口水,破口大罵,如果他在上課,這些人就把他的東西弄得一團糟。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而校方對此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至于原因,是因為那場行為的主使者是校長的兒子,他不僅讓這些家長的孩子在局子里待了七天,還讓校長顏面掃地。
當初校長可是以牧舟的前途來打商量,但是依舊被他冷言拒絕。
當時一大群老師都看著呢。
下班了。
牧舟只是一名普通教師,每天的工作就是負責給學生傳授知識,然后回家準備第二天的教案。
在這樣一個冷漠的社會中,他內(nèi)心中還隱隱有著那遲來的正義感,哪怕這正義感讓他受盡人情冷暖。
“老師再見!”
牧舟聽見一個青春活潑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他扭頭一看——
是蘇小鳶。
“回家注意安全!”他打了個招呼。
看著蘇小鳶消失在人群中,牧舟有些欣慰的笑著。
那場校園暴力的受害者,就是蘇小鳶。
不過還好,他發(fā)現(xiàn)的及時,也處理得及時,這件事情并沒有對蘇小鳶造成傷害。
都被自己抗下來了。
牧舟撫摸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盡力讓自己平靜一些。
家中就他獨自一人,父母在他十多歲時死于一場車禍,所幸的是,他還有一個嬌俏可愛的女朋友。
想到這里,他打開電腦,繼續(xù)在臺燈下準備明天的教案。
電話響起。
“牧舟,我們……分手吧?!?p> 是他的女朋友嚴毓婷。
“說一個理由?!蹦林凵钗跉?,盡量讓自己語氣里聽不出波動。
“我愛上了別人?!?p> “好?!?p> 簡簡單單一個字,牧舟已經(jīng)掛斷電話,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他也沒有理會。
看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字,仿佛在嘲諷他這悲哀的人生,一時間,牧舟怒從心頭起,捏起拳頭用力揮起……
一拳砸在桌上。
這電腦是他目前最貴的東西了,砸下去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廢物!”
牧舟心底暗罵,也不知道是在罵誰。
生活依舊在繼續(xù),并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悲哀就會改變些什么。
這天,剛被家長侮辱一頓的牧舟被校長請進門。
“滾出去!”
剛進門站了一會,牧舟就被校長罵出來,而實際上他在辦公室內(nèi)一句話也沒說。
這是明目張膽的針對他了。
牧舟也曾試過上報,但天海市高層都沆瀣一氣,蛇鼠一窩,他的上報只能是石沉大海,激不起半點漣漪。
反而那些家長得知這個消息更加變本加厲,從一天鬧一次變成一天鬧三次。
真就跟來他這里吃飯一般。
之后的幾天里,由于牧舟提前把辭職信交了上去,上面反倒沒有來找他麻煩了,至于他的學生,他一個也沒有通知。
這一天傍晚,牧舟已經(jīng)成功離職,簡單的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完畢,他就悄悄離開學校。
街上行人愈發(fā)稀少,隨著夜幕降臨,整條大街上竟只有牧舟一個人的腳步聲。
不過牧舟并沒有注意,而是一邊踢著路邊的石子,一邊低聲謾罵。
仔細去聽,多半是些罵世道不公,人心不古的話,罵著罵著,就回到了自己身上。
廢物、無能、愚蠢!
這是他在罵自己。
黑暗中,隱約傳來嬰兒的哭聲,還有小女孩唱歌的聲音,牧舟停止謾罵,好奇的往聲源處走去。
此時那些聲音如此接近,猶如母親那溫柔細膩的雙手,輕輕撫摸他的面頰。
牧舟看到前方出現(xiàn)一道門,推開門,里面光芒呈現(xiàn)。
是一個女人。
“……媽?!蹦林垩劬σ凰?,突然感到心中的委屈全部涌上來。
不能哭。
他用力咬著嘴唇,將眼淚硬生生憋回去。
“兒子回來啦!”老媽高興的將他拉進房間,精心為他準備了飯菜,還專門倒了杯熱水在他手邊。
“慢點吃……”她輕輕拍打牧舟的后背,“聽說你最近分手了,不要傷心,老媽我給你找了個女朋友,比你之前那個漂亮賢惠不知多少倍呢!”
很快,牧舟就見到了他的新女朋友。
叫嚴曉婷,跟嚴毓婷只差一個字。
不過確實如老媽所說的那般,比前女友溫柔賢惠多了。
一起陪他找工作,然后還在家中做飯,為他分憂,牧舟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都告訴她,她也細心的提出意見。
在有了賢內(nèi)助的幫助下,牧舟的事業(yè)順風順水,以前的領(lǐng)導變成自己的下屬,每天都有一幫子人有求于他。
而嚴曉婷總是在他身后默默付出。
牧舟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覺得是時候了。
這天,牧舟單膝下跪,向她求婚。
周圍的人們瘋狂尖叫,歡呼,“嫁給他,嫁給他……”
而在他下跪的一瞬間,嚴曉婷捧住他的臉,溫柔的問道:“牧舟,你……愛的是我嗎?”
是嗎?不是嗎?
這個問題讓牧舟發(fā)愣,他只感覺到無數(shù)的信息在他腦海中炸開,像激流一般橫沖直撞。
可是女友還在不停的問同一個問題。
你……愛的是我嗎?
牧舟掙脫她的手掌,卻看見她的面皮開始腐爛,眼珠子從臉上滑落,一根長長的觸手從眼眶中伸出來,在他臉上舔舐。
恍惚中,牧舟仿佛看見另一個自己,坐在那高高的神座之上,信手一指,“醒來!”
世界變幻,周圍環(huán)境仿佛玻璃般碎裂。
牧舟陡然轉(zhuǎn)醒。
在他面前是一只巨大的老鼠,老鼠嘴邊的胡須仿佛觸手一般,滴著濃稠的粘液,拉住牧舟的身體就要扯入口中。
“嘭!”
伴隨著一聲槍響,老鼠慘叫一聲,急忙往下水道鉆去。
很快,街道上就沒有老鼠的身影。
“你一個人跑出來干嘛?不知道外面很危險嗎?”女人收槍警告。
不過牧舟卻沒有在意,他看著眼前的兩個選項,一臉震驚。
戲說煙雨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要開學了。 想想就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