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事……”霍念又道。
只是話剛出口,關(guān)易便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你怎么這么多事。”
“別動怒呀關(guān)大人?!被裟钚呛堑纳焓衷陉P(guān)易的面前扇了扇:“最后一件事,問完我就走,從今往后只要大人不犯我,我知道的事自然會爛在肚子里的?!?p> 可要關(guān)大人不上道惹毛了她,那就不好說了。
恩,就是威脅!
關(guān)易氣得嘴皮子都哆嗦了,說不出話來。
霍念緊跟著問道:“霍與欽沒有賭錢的習慣,為什么一次就在賭坊里輸了五萬兩,別跟我說什么他自己不服輸要賭的,就算他賭紅了眼,也沒那個膽子一下子輸這么多錢下去。”
上官云舟這樣的才正常不是么。
關(guān)易瞪了霍念一眼,毫不猶豫的就道:“是霍大人府上的管事找到了本官,給了本官一千兩銀子叫我做個局,叫霍大少爺輸?shù)粑迦f兩,然后叫人上門送信,此事于我無害,又有白送的銀子上門,霍大人又是本官的上峰,本官沒理由拒絕,不過霍大少爺進賭坊也不是我叫人綁來的?!?p> 這事剛聽的時候關(guān)易就猜是霍府內(nèi)部的斗爭,不過有人給他送銀子上門,他不要是傻子,更不可能拒絕他上峰的要求啊。
只是沒想他最后被人捏住了把柄威脅了一通。
這小子是霍將軍府的什么人?
說是下人,這通身的氣度可比那霍大少爺看起來還要尊貴,那就是將軍府的親戚?
霍念眉稍微微一挑,霍大人,還是關(guān)易的上峰。
那就是她的二叔霍延立了。
“多謝關(guān)大人喔,告辭!”她微笑著朝關(guān)易抱了抱拳,道:“大人一定要日日祈禱我平安無事,否則你這幾個小秘密可就真的守不住嘍。”
說罷,不理會關(guān)易暴跳如雷的扭曲表情,帶著人揚長而去。
“大……大人,現(xiàn)在怎么辦?”關(guān)易的小廝瞠目結(jié)舌的問。
這人也太囂張了吧!
關(guān)易氣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好半晌才道:“辦什么辦,去青平巷?!?p> “是?!毙P應(yīng)道。
“你們兩吩咐下去,從今往后賭坊里禁止霍與欽跟上官云舟進出?!标P(guān)易又對著兩名護衛(wèi)道。
護衛(wèi)面面相覷,云里霧里的點頭。
關(guān)大人被人抓住什么小秘密了,居然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
兩人心里跟貓爪似的好奇,卻也不敢過問主子的事情。
霍念的馬車停在另一個小巷子里,上官云錦站在馬車旁望眼欲穿,當看到上官云舟時立即撲了出去:“云舟,云舟……”
“姐姐。”上官云舟激動的喚了一聲,眼里一閃而過的內(nèi)疚。
“你受傷了?他們打你了?”上官云錦看著鼻青臉腫的弟弟,心疼的不行。
上官云舟拉住上官云錦的手,表情訕訕的道:“姐姐,我沒事……”
“郡主不必擔心,這傷是他們兩人失手自己互揍落下的,賭坊的人要錢,到底不敢狂妄到連世子也打。”霍念毫不留情的戳穿上官云舟那一點點小自尊。
上官云舟氣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你話多。
霍念磨了磨牙,抬手就朝著官云舟的頭頂賞了一個暴栗:“老子救你一命,你卻給老子看白眼,少年,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么?!?p> “大膽,我可是南陽世子,你居然敢打我?!鄙瞎僭浦畚嬷X門瞪著霍念。
霍念呵呵。
世子又如何?
她有王爺在啊。
穆元熹像是聽到了霍念心底的吶喊,立即抬手摸了摸霍念的腦袋,目光柔軟的哄道:“不生氣,大不了下次不救他了,讓他被人砍手砍腳好了?!?p> 上官云舟囂張的表情頓時一僵。
上官云錦忙道:“云舟頑劣,請霍小姐見諒?!?p> 霍小……姐……
上官云舟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再一想到剛剛霍與欽見到這小子時激動的表情,很快猜到了兩人的關(guān)系:“她是你姐妹?”
霍與欽心虛的看了一眼霍念,點點頭:“二姐?!?p> 上官云舟:“……”
“郡主快別這樣說。”霍念對上官云錦立即換了一個態(tài)度,笑容溫和親切可人:“我跟令弟說笑的,時間不早了,你們快回去?!?p> 上官云錦松了口氣,道:“你不跟我說一起走嗎?”
“人多,一輛馬車坐不下,霍府比較近,我走回去。”霍念道。
穆元熹道:“我送你。”
“好呀。”霍念仰頭,笑著應(yīng)道。
上官云錦看著兩人之間浮動著曖昧氣息,宛爾一笑:“今日大恩,我們姐弟沒齒難忘,等過幾日再邀霍小姐過府一敘,與你烹茶賞花暢聊人生。”
“郡主相邀,我定當赴約?!被裟钚χ溃骸叭绻雷尤蘸筮€不敢賭性,郡主盡管找我呀?!?p> 上官云舟面皮狠狠的抖了一抖,三兩下便爬上了馬車鉆進車里,接著就傳來他的咆哮聲:“靠,這車里的又是誰啊?!?p> “哇嗚嗚嗚嗚,娘……”是小孩子被嚇哭的聲音。
白梅還被綁著堵著嘴,說不了話。
上官云錦匆匆跟霍念道了個別,上了馬車。
“云舟,別鬧。”就連訓斥上官云舟的聲音都是輕輕柔柔的。
穆元熹叫穆寧護送著,自己則跟霍念往霍府走去。
霍與欽銀栗,花朝跟宴陽隨后。
夜色漸濃,清冷的街道一片寂靜,只有幾人“撻撻”的腳步聲。
穆元熹走著走著,拉住了霍念的手,霍念一怔,反手緊握住了,她的態(tài)度叫穆元熹喜上眉梢,連腳下的步子變得輕快了起來,恨不得這條路一直走到盡頭。
宴陽看著自家主子連背影都冒著甜蜜的氣息,羨慕又忌妒,下意識的扭頭跟銀栗說話:“銀……”
“滾!”銀栗瞪他一眼,走到了花朝的另一側(cè),遠離宴陽。
宴陽嘴角劇烈抽搐。
霍與欽一把抓住了宴陽的袖子,一臉見鬼的模樣:“他……她……他們兩……”
宴陽頓時平衡了:“淡定淡定?!?p> 霍與欽:“……”
他淡定個鬼啊。
燕王爺為什么要牽霍念的手?
霍念什么時候跟燕王這么親近了?
傳言不是說燕王命不久矣了么,眼前的男人笑的這樣風騷,哪里活不久了?
一直到家,霍與欽整個人都是懵的,表情崩潰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