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外面風(fēng)大,您還是去里面呆著?!蹦聦庍m時的拿著披風(fēng)出來,給穆元熹披上。
船艙內(nèi)的霍念想,這么些年穆元熹裝病,也挺不容易啊。
這時,身側(cè)傳來一道好聽的嗓音:“燕王爺,你也來游湖?。俊?p> 穆元熹側(cè)目,一艘漂亮華麗的畫舫上,站著一名俊俏的少年,此刻正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眼神透露著“真是稀奇啊,燕王爺你病成這樣了居然還能出來泛舟湖上”的信息。
“見過八殿下。”穆元熹淡淡的對著少年行了一禮。
少年見狀,黑眸瞬間亮了一下,然后一撩衣擺,從大船上跳了過來。
穆元熹:“……”
我有邀請你過來嗎?
上官祁裝做沒有看到穆元熹略有些嫌棄的表情,很是自來熟的站到了他的身旁,笑呵呵的同他八卦了起來:“王爺怕是剛到吧,來得巧了,前邊可熱鬧了?!?p> 燕王穆元熹,就算是身患重病,身份權(quán)勢也不容小覷,要不是他身體不好活不長久,怕是皇帝的幾個兒子都要削尖了腦袋想要把他拉入自己的陣營。
畢竟父皇因為念著老王爺?shù)墓冢瑢ρ嗤踹€是很器重的。
上官祁這會倒沒想太多,只是覺得難得看燕王出現(xiàn)一回,自己又正巧碰上,理應(yīng)給他說說前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說我七哥也是奇了,跟霍二小姐的婚事都快要保不住了,居然還有閑情出來游湖,也不知抽了哪門子的風(fēng),看到有人落水,二話不說就跳下去救人,嘿,你猜怎么著?”
說了一半,上官祁賣起了關(guān)子,一臉神秘的看著穆元熹,眼中的興災(zāi)樂禍都快要包不住了。
穆元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上官祁:“……”
你好歹接個話呀!
訕訕的摸摸鼻子,上官祁接著說,聽眾不給力,他這個說話的人也很尷尬啊有木有。
“掉水里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陸家大小姐陸云晴,我就說呢,七哥怎么這么積極,這是見心上人落難所以迫不急待的救人去了,不過七哥也真是的,什么時候了還出來跟陸大小姐私會,這下好了,多少雙眼睛看著呢,想賴都賴不掉了,可憐了那霍家二小姐,聽說病的都起來床,也不知聽到今天這個消息,會不會加重了病情?!?p> 上官祁說罷,幽幽的嘆了一聲,相當(dāng)同情。
熟不知他嘴里那病的都起不來床的霍念這會正坐在船艙里,看著她跟穆元熹聯(lián)手促成的這一幕。
穆元熹聽完上官祁的話,只是淺淺的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頓時叫日月無光,風(fēng)流艷瀲,把上官祁都看呆了一瞬。
相對于看熱鬧的眾人,上官拓卻是怒的想殺人,渾身濕噠噠的還在滴水,臉色青紅交加難看得不行,放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四周指點議論聲傳進(jìn)他的耳朵里,眼中的陰霾如同一片陰郁的烏云,越來越密。
“怪不得七皇子跳這么快,原來是落水的是陸大小姐啊。”人群里,不知誰先起了個頭說話,語調(diào)陰陽怪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