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說過,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要跟人類接觸,也不要承諾人類任何事。
可當她開口,卻變成了?!澳镉H說過,有緣自會相見?!?p> 太好了!
清遠笑了,白梨說的話并不明確,不過好在她也沒有拒絕不是?
清遠走后,白梨又回到了湖泊旁。她想幸好今日等到他了,無論是還了人情,抑或是續(xù)了緣分,與她來說都值得高興。
后來,她問了清遠才知道,原來在她犯懶忘了這回事的那幾天,清遠都來了湖泊邊試圖尋找她的身影。
一連三日都未見到人,他有些失望,怕再也見不到白梨。所以他才會在這次分別之時,鼓起勇氣問白梨,是否還能再見。
就算是今日,他都仍在擔心以后是否能相見。
后來,不知是緣分使然,還是兩人有意等待。沒過幾日她們又見面了。
那日下著細雨,風一吹,便沾了滿身。
白梨對人間生活一直有所向往,她舉著油紙傘在巷尾好巧不巧的就看見了清遠,這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相遇。
他看著清遠從遠處走來,她靈機一動,將油紙傘稍稍壓低了些,然后朝著清遠走去。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十步、五步、三步……
就差一步了!
白梨的笑容被油紙傘恰到好處的擋住,清遠走的匆忙也沒有看前面。于是,在白梨的意料之中,他們相撞了。
清遠毫無防備,油紙傘在手上轉(zhuǎn)了個圈,然后落在了地上。
看見撞得是個姑娘,清遠也沒來得及去撿油紙傘,反而將懷中的書籍保護好,對著白梨先道歉:“姑娘,實在對不住,是小生總的匆忙,沒有好好看路,還望姑娘見諒。”
聽著他一遍遍的道歉,白梨再也忍不住了輕輕的笑出聲來。
原本還緊張的清遠聽著笑聲,情緒慢慢的換下來,不過多了幾分疑惑?!肮媚??”
油紙傘慢慢的舉起,露出了白梨姣好的面容。“這點事情,就叫你嚇住了?”
清遠沒有想過會是白梨,看見她的那一刻是又驚又喜?!鞍柞幑媚?,怎么是你?”
“為什么不能是我?”白梨反問道。
說的也是,如果能是別人,為什么不能是她呢?
許是被高興沖昏了頭腦吧,連說出來的話都不經(jīng)腦子了。
“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p> 聞言,白梨上前了一步,抬起頭看著清遠?!案吲d?那你在高興什么?”
她的眼神干凈,并不像是刻意的調(diào)侃。清遠咽了下口水,退后了一步與白梨拉開了些距離,卻不知該怎么解釋自己的高興?!拔覜]有……”
“你退后做什么?”白梨打斷了他的話,又上前走了一步,站在了清遠的面前,“這雨被風吹著,本來就不好擋,你再往后走,傘就不夠大了。”
白梨說完,清遠這才發(fā)覺說話的這會,他的頭發(fā)上已經(jīng)沾滿了雨水,衣服上也傳來了絲絲的寒意。
原來白梨的靠近只是為了幫他撐傘擋雨,而他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