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昨日的東齊帝,今日的他好像變得更加的癡迷。
就如同第一次與東齊帝待在這里一般,只不過那日試探的發(fā)簪已經(jīng)換成了奪命的匕首。
直到脖子上的刺痛傳來,東齊帝才徹底的清醒。東齊帝的手捂在脖子上,鮮血從指縫中噴灑出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你……果然不安好心……”東齊帝倒在一邊,雙手沾滿了鮮血。身邊的人早就被他撤走了,此刻他用盡了力氣叫喊,就算死他也要拉著梁國使團所有人。“來人……來人……”
梁月灣看著他,居高臨下的走過去,捂住了他的嘴巴?!盎噬希蓜e喊了,這里的人可是您親自遣走的呢,您還是省點力氣,迎接死亡吧?!?p> 東齊帝的眼睛瞪大,任憑他怎么叫喊,嘴巴里都發(fā)不出一絲聲音。東齊帝舉著手一把抓住了梁月灣的脖子,用力的掐著。
梁月灣一時不備被抓住,粘稠的鮮血糊在了梁月灣的脖子上,梁月灣嫌棄的皺起了眉頭?!澳阏娴氖且懒艘膊蛔屓耸⌒摹!?p> 說著,手上又加大了力度,不僅捂住了他的嘴,就連她的鼻子都用手帕給捂住了。
這會的東齊帝是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態(tài),他也不顧及自己的生死了,鮮血從脖子處加快的流出,此時的呼吸也收到了限制,這令他更難受了。
梁月灣想要咳嗽,可是喉嚨上的壓迫感讓她咳不出來。過了許久終于這股壓迫感消失了,此時的東齊帝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鮮血流動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梁月灣放開了東齊帝,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了下來。用手帕沾了一點茶水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擦,她的脖子上都是東齊帝干涸的血跡。
將手帕丟在了東齊帝的臉上,“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給人留退路,不想讓土地,就只能殺了你?!?p> 東齊帝被沾血的手帕擋住了眼睛,朦朧間看見梁月灣在一旁換下了帶血的衣裳,換上了一身宮女服,她是要逃了嗎?
梁月灣的腳步越走越遠,東齊帝也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終是死在了女人致命的皮囊里。
出了西偏殿之后,梁月灣直直的來到了東偏殿中,這里沒有落鎖,梁月灣輕輕一推就打開了門。只見里面不知用什么材料刻畫著復雜的紋路,紋路的中心放著一塊紫色的石頭。
時間已經(jīng)所剩不多了,梁月灣從一旁拿起了點燃的拉住,全部丟到了那些復雜的紋路上。燭火帶著邊上的物品一起燃燒,很快就將紋路燒裂,梁月灣咬牙冒著火焰沖過去拿起了守界石就往外跑。
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君主已經(jīng)被殺,只有東偏殿那還沒熄滅的火焰是個未知數(shù)。
梁國的使團已經(jīng)快要抵達宮門口了,賈媚兒低著頭站在易玖的身邊有些緊張,昨日易玖來找她說可以帶她一切走,但她并沒有說明原因。賈媚兒確實想要離開也就沒有多問,此刻站在這里才發(fā)覺無比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