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肥兔子,大山雞,都到我的碗里來
這會兒鐘靈正躲在空間里仔細畫圖呢!
要說那籠子其實也簡單。
就是長長的鏤空籠子,一端開個口,裝一個可活動的上下滑動門。
用一根長長的桿撐住門懸在入口上方。
再擱籠子最里邊放上誘餌,待動物完全鉆進籠子里,就會踩到撐門的桿。
門卸了力當(dāng)即落下,便堵了出口。
換成結(jié)實點的木頭也完全可以做出來。
只是門和那撐桿要格外細致些,好好打磨光滑,卡好了。
鐘靈自己畫了一遍覺得沒問題,就出了空間找她爹去了。
跟他爹仔細說上一遍。
好在這是她爹的老本行,這回鐘興維很快就懂了,聽過后頗為興奮。
雖答應(yīng)了閨女不去開荒,但這幾日見天地瞅著旁人忙進忙出的,鐘興維心里也不是滋味。
這會兒有他能干的事,而且聽起來似乎還能捉了野味去賣些銀錢,換點糧食回來。
也不用閨女督促,當(dāng)天就做了一個出來。
“靈靈,你快來瞅瞅,是不是這樣的?”
鐘興維一邊喊鐘靈,一邊手上還使勁兒搖了搖那框子,“夠結(jié)實!”
鐘靈拖過籠子到跟前,把門推上去,用撐桿卡好。
又從籠子鏤空的空隙伸了根棍進去點了下?lián)螚U下面的板,果然懸門應(yīng)聲而落。
鐘靈滿意地點點頭?!暗褪沁@樣的,很好!”
還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雖然不懂這手勢啥意思,但看閨女那帶笑的眉眼,鐘興維也知道是在稱贊自己。
“不過這個有些過于靈活了。
我方才只輕輕點了一下,門就落下了。
這林子里但凡有個風(fēng)吹草動的,門豈不是就合上了?
那可不行!
咱得等大點的野物,至少得是只兔子野雞什么的。
現(xiàn)在這樣,一只麻雀都可以把門引下來?!?p> “是這個理。那我去把撐桿再稍微擰緊些?!?p> 說著伸手夠到籠子里頭搗鼓了幾下,收了手說:
“你再試試。”
又試了一回,這回沒問題了。
父女倆對視一眼。走,去試試?
倆人跟媳婦老娘打了聲招呼就往林子那頭去了。
好在現(xiàn)在各家都在另外一頭靠近火燒過的林子邊緣開荒,倒是沒人注意這父女倆。
其實就算瞧見了,也不會有啥稀奇的。
雖說二人為了遮掩,用大布袋子裝了籠子。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布袋子里裝的是個大木框子。
那鐘興維本就是個木匠,拎個木框子咋滴了,不是很正常嗎?
父女兩在林子里這兒瞅瞅,那兒瞧瞧,也不知應(yīng)該把籠子放哪好。
最后尋到了一處藤蔓,上頭掛了不少小酸果子。
這兒不錯!便把籠子放那藤蔓后頭了。
就是有人來,不湊近了探身往藤蔓后面看,也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既對人掩蔽,又有野漿果吸引出來覓食的小野物。
二人滿意地拍了拍身上沾的藤蔓短刺,回家去了。
一晚上,陳秀蘭就見那父女兩個坐立難安,像是在密謀什么似的,連晚飯也沒吃個安穩(wěn)。
好奇一問才知,原來這二人是學(xué)人家小娃子鬧著玩兒去了。
那山雞豈是好捉的?
陳秀蘭也懶得理他們,隨他們?nèi)チ?。過幾日捉不到便自然沒了那新鮮勁頭。
沒成想,第二日兩人沒等吃過早飯,就等不及了。早早地出了門,說要去提籠子。
陳秀蘭暗自覺得好笑。
哪知兩人回來的時候神神秘秘地,一進了院子就躲灶屋去了。
“咯咯......”突然一聲,又戛然而止!
像是雞在打鳴,但一聲沒打完,就被人掐了脖子。
陳秀蘭在門口,聽得這聲音,嘴角忍不住咧開笑起來。
但現(xiàn)在哪是能歡喜的時候?
只得慌張地憋住,神情一抖,勉強扯了張面無表情的臉。心里是既興奮又慌張。
慌張啥呢?
就幾間漏風(fēng)的破棚子,院墻也沒有。只三兩根木樁子牽了草繩當(dāng)做籬笆,意思意思而已,僅一人腰身般高。
各家又離得不很遠,那能擋什么聲音?
但凡誰家稍微有那么點兒動靜,隔壁三家的那是一清二楚。
不見那一聲雞叫把前前后后的老太太小媳婦們的都引出門了嗎?
好在各家都在吃早飯的時間,雞叫的時候都在屋里。
只聽見了一聲,也不知是誰家傳來的?;ハ嘌凵翊蛄恐?。
陳秀蘭本就不是個楞的,馬上就加入隊伍,開始裝模作樣打量起別家來。
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模樣,還納悶兒地來了句:
“誰家呀?咋還有雞呢?”
惹得正趴在灶屋門板上,從縫里往外瞧的鐘靈肩頭一抽一抽的,險些笑出聲來。
原本父女兩在走出林子前,就一土疙瘩砸那山雞頭上,給砸暈了過去的。
哪想方才在灶屋要捉它出來的時候,又有了動靜。
不過好在才叫了一聲,就被她爹眼急手快地給一凳子拍暈了。
話說,鐘靈還沒見過她爹身手這般敏捷過。這會兒回過神來,沖她爹擠眉弄眼。
鐘興維大概覺得在閨女面前失了威嚴(yán),正正衣袖,假咳了兩聲。
外頭她娘已經(jīng)完成了表演,大家伙兒也都回屋繼續(xù)吃飯去了。
心里琢磨著,許是前頭那林子里的雞在叫,往后可得多去那林子里轉(zhuǎn)轉(zhuǎn)!
“趕緊拿出來給我瞧瞧,剛才那一聲可沒把我魂都給嚇飛嘍!”
陳秀蘭一進灶屋就壓低了聲音,眼珠子左右尋摸。
鐘興維立馬從柴里拖了袋子出來向媳婦兒獻殷勤。
“啊呀娘嘞!這大一只雞呢,可得有三四斤了吧!”
驚奇完又抬頭問他兩,“就你兩昨兒搗鼓的那籠子捉的?”
“嗯嗯。”
鐘興維驕傲得地直點頭,大有一副,媳婦兒,夸我快夸我呀的哈巴狗樣。
哪想他媳婦直接略過他,摸了摸鐘靈的頭,“我兒真是越發(fā)出息了!”
一家人吃過早飯,鐘靈就催他爹再多做幾個。
她自個兒拎了籠子又往山里去了。出門的時候刻意繞遠了些再轉(zhuǎn)回來,好生掩飾了一番。
晚飯鐘靈就吃上了心心念念的山雞燉蘑菇。
蘑菇也是這幾日山里摘的。
她沒敢隨便采,只摘了自己認(rèn)識的兩種,就小時候吃過的那種大白菇和帶鱗片的獐頭菇。
怕她娘不會做,實則是怕陳秀蘭不放油不放鹽地一鍋亂燉,那能有什么味兒!
鐘靈親自掌了勺。
她娘給去的毛,頭腳和屁股。鐘靈大刀改成小塊,那看起來大的山雞也就一小缽肉。
做好了以后先給她嘎婆端了一半的去。
剩下的一小缽鐘靈吃得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巴巴地舔了圈嘴,連最后的湯也拌了飯。
她娘看得好笑又心疼,說,明兒要還有,再吃一頓,先不賣。
這一日她爹又做了兩個籠子出來,且手頭越發(fā)熟練了。
接下來一連三日,鐘靈都吃上了肉,不過山雞只又吃了一回,兔子倒是回回都有。
給大伯二伯兩家也送過兩只兔子,把五哥給稀奇地,近日來都是他陪鐘靈一塊兒進山。
二人膽大,瞞著家里大人放得遠些,省得遭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