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也不用再離婚了,媽媽解脫了。”
說到這里諶義還是忍不住哽咽了,這是他心里的遺憾,如果當(dāng)時他能陪著媽媽,是不是她就不會那么絕望,不會選擇輕生?
佘妍抱了抱他,希望給與他一些溫暖和支撐。
他就那么靠著佘妍的肩上,然后繼續(xù)說:
“你以為那個男人會傷心嗎?不,他除了收到消息時的震驚之外,甚至沒有再說什么。
這些都算了,可是他的行為卻讓人更生氣,他把那個女人帶回家了,帶回來見爺爺奶奶,那個女人手里還抱著一個孩子,就是一歲多的諶欣!
處理完媽媽的后事,他們就對爺爺奶奶說要結(jié)婚,孩子都有了,不可能不給那個女人名分。
而且我母親也已經(jīng)不在了,再也沒有什么人阻攔他們。
當(dāng)時的他也才7歲,雖然懂的不多,可也知道爸爸帶回了一個陌生女人,還有了另外的孩子,
當(dāng)聽到爸爸說要和那個女人結(jié)婚的時候,他氣急了,沖上去就對著那個女人拳打腳踢的,想把那個女人趕出去,可是沒有用,他根本動不了她。
因為他的爸爸護著那個女人,甚至還當(dāng)眾甩了他一耳光,力氣大的他耳朵都開始耳鳴,然而他不甘心,還打算趕人的時候,爸爸甚至上腳了,一腳將他踢在地上,還罵他混賬東西,要不是爺爺奶奶拉著,估計他是真的想打死他這個兒子吧!
可笑吧,根本沒人會在意的他的想法。
后來他們還是結(jié)婚了,甚至覺得他是累贅,把他丟給爺爺奶奶帶,這樣也好,他不用面對他們了。
直到幾年后,爺爺奶奶相繼去世,沒辦法了,爸爸只能把他接過去一起生活。
那時候他都上初中了,除了每個月從爸爸那里拿生活費,其余時間根本就遇不上,雖然住在一起,卻和陌生人一樣。本來大家這樣相安無事也就算了,可是那個女人怎么可能容得下他呢?
給生活費的時候故意刁難他就算了,在爸爸看不見的時候各種對他冷嘲熱諷,說他是掃把星,拖油瓶,他知道就算把這些說給爸爸聽,他多半也不會選擇相信自己,因為那個女人太會裝了,在爸爸面前一副通情達(dá)理的樣子,好像他怎么欺負(fù)她了一樣,畢竟之前他確實對她上過手。
所以他的家長會自從媽媽去世之后就再也沒有人去參加過,現(xiàn)在更不會為這個事情找他們。
這天放學(xué)回家,難得看見爸爸在家,而且還是喜笑顏開的樣子,吃飯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那個女人又懷孕了,他捏緊了筷子,對于這一切顯得無能為力,這時的諶欣也才上小學(xué),更是不懂什么,只是看著大家都很開心,所以她也很開心。
說實話,這時候的他只想快些長大,早些離開這個家,至于針對她們母女的事情他已經(jīng)不屑于去做了。
那個女人叫李慧,是爸爸的秘書,不知道他們怎么會看對眼了,然后偷偷搞在一起好幾年都沒人發(fā)現(xiàn)。
要不是他們主動站出來,還真是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孩子都那么大了。
更別提人家成功上位了,現(xiàn)在名正言順的站在他身邊,反正爸爸對她言聽計從,寶貝的很,在他事業(yè)更上一層樓的時候又發(fā)生懷孕這種喜事,自然是呵護備至的,不光在家里吃飯的時間多了,更是給了那個女人公司的股份,還推掉了許多應(yīng)酬就在家里陪著李慧?!?p> ........
就看著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而他就像是這個家的入侵者一樣,顯得那么格格不入。可那個男人也是他的爸爸??!
雖然他們沒有趕他走,可那溫馨的氛圍卻是和他無關(guān)。
就在他們一家人都在期待新生命誕生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誰都沒有故意去策劃,就是天意,意外就那么發(fā)生了。
那天他在客廳做作業(yè)沒空搭理諶欣,于是諶欣就去鬧她媽媽,此時的李慧已經(jīng)懷孕三個多月了,她自己也很少寶貝這一胎,畢竟她是想著拼一個兒子的,這樣就有底氣多了。
因此她走出房門的時候就被諶欣給纏住了,自己的女兒她也沒防備,哪里知道諶欣剛剛在諶義那里自討沒趣,加上最近爸爸媽媽總是和她說什么要對弟弟好,整天把弟弟掛在嘴邊,對她的關(guān)注都沒有以前那么多了,也不會再事事遷就她。
于是她就把這一切都怪在媽媽肚子里的弟弟身上了,這會兒看見媽媽小心護著肚子,生怕她挨著一樣,于是這更加刺激到她,一把推開站在自己身邊的媽媽,結(jié)果李慧沒準(zhǔn)備,一下被推的一個趔趄,沒站穩(wěn)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諶欣嚇壞了,只是哭著喊媽媽。
而諶義聽見動靜本來沒打算搭理的,不過想了想還是決定走過去看一看,走近了就看見李慧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嘴里喊著肚子疼,諶欣還站在樓梯口哭,沒搞清楚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也知道情況不好,于是蹲在李慧身邊問她怎么了,她就抓著他的手,然后讓他打120,抓著他的手上都帶著血跡。
來不及想那么多,就跑去客廳拿起電話撥打120,報了地址之后就打電話給爸爸。
他是恨他們,可是也不想看著生命在他眼前流逝。
救護車到了,但是他沒跟著去醫(yī)院,他覺得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接下來的事情是他爸爸的,他也做不了什么,只是看著嚇壞的諶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不會哄人,也不會去哄那個人的女兒。
所以他就繼續(xù)去做作業(yè),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可是地上的那攤血跡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雖然他不知道李慧怎么回事,也知道情況不會太好就是了。
管他呢,又不是他干的,而且他已經(jīng)幫忙叫了救護車了,能做的已經(jīng)做了,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就不回來,那也不關(guān)他的事情。
第二天他還是照常去上學(xué),而諶欣怎么樣也沒人去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