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劫?”二師弟嘴中重復(fù)老祖所言,眼露驚疑。
“比天劫更為恐怖……”掌教聽出關(guān)鍵,同是面色動容。
“那方向是…南邊那片大山!”二師弟終是繃不住弦了,心底惶惶不安浮現(xiàn)臉龐。
他那寶貝女兒月月,此行可正是要往那處去的!
“莫非…那大兇之兆,便是應(yīng)在了這里頭?”
“這……”掌教一時語塞,頓時也有些拿不準(zhǔn)了。
這卦可不是他占卜的,他只帶個話罷了,此番是行是停,他也不敢再多言語。
“諸位稍安,此事并非爾等所想那般,興許恰恰相反……”
老祖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心緒不寧,便和聲安慰道,“月月之前路,卦象極陰,陰至極而少陽生,如枯木逢春,于死局之中暗藏一線生機(jī)。
“然,此等可引動天地意志之物,絕非尋常。倘若真為世間一大禍害,叫尋常生靈遇上,必十死無生,豈有一線轉(zhuǎn)機(jī)可言?所以……”
話音未落,掌教同是出聲安慰:“所以,二師弟且安心,月月此行無非兩種可能,其一,全程避開,不曾與那事物照面牽扯;其二,興許那‘東西’便是月月化險為夷之所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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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氣悶溫?zé)帷?p> 寧鹽縣,城門口處。
三五個大漢身披甲胄,手持兵器,正站立門外把守。
梆,梆,梆……
正這時,一陣清脆的竹杠敲擊聲從城內(nèi)遠(yuǎn)遠(yuǎn)飄來。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三更已到,打更又起。
聽著耳邊隱約回蕩著那打更人的陣陣吆喝聲,飄渺而悠長,嗅著悶熱空氣中彌散而來的陣陣溫?zé)岚l(fā)霉?jié)釟猓灰娔浅情T守衛(wèi)之中,一男子不由自主地長大了嘴,狠狠打了個哈欠,連綿而悠長。
隨即,似是傳染了一般,在場所有護(hù)衛(wèi)皆紛紛情不自禁地將嘴張大開來……
“兄弟,上回那故事說到哪兒了?”
“哦,正說到那青云宗宗主親傳弟子,安然,欲下山前往烏鎮(zhèn),與那炎家小子退婚!大哥,咱今兒個……來一段?”
“嗯,不錯!上回說到,那安然姑娘,天資卓越,潛力非凡,長得亦是貌若天仙,自聽聞那炎家小子之天賦日漸頹勢,淪為廢物,心高氣傲如她便當(dāng)機(jī)立斷,決意上門當(dāng)眾退婚!
“這書接上回,咱今兒個便要說一個——【河?xùn)|河西,年少莫欺】!”
“……”
聞言,城門口處,眾護(hù)衛(wèi)一個激靈,登時來了精神,本是昏昏欲睡的腦袋瞬間清醒,雖仍舊目視前方,卻個個豎起了耳朵,聚精會神聽起了小本子。
聽這哥們兒說書,上頭!
然而,正當(dāng)這一眾護(hù)衛(wèi)側(cè)耳傾聽,毫無所覺之時,其腳下不遠(yuǎn)處的地面上,一顆圓滾滾的灰色小球從遠(yuǎn)處正骨碌碌的朝著門口方向滾來。
只見這小球半個嬰兒拳頭大小,面上光潔圓潤,黯淡的灰色在這漆黑夜幕籠罩之下顯得毫不起眼。
慢慢悠悠,悄然無聲。
不多時,這圓球已然靠近門口一旁的墻角下,眼看便要撞上跟前的墻壁。
只不過,這小球似是長了眼睛,生出靈智一般,竟是眨眼間陡然變道,拐過一個直角,轉(zhuǎn)眼便從墻角根溜進(jìn)了大門內(nèi)。
然而,忽然間。
那本是聽得津津有味的護(hù)衛(wèi)一行人中,一青年男子神色微動,目光陡然一凝,低頭便朝著對面一人腳下望去……
……
陵光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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