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師界,年紀(jì)從來都不是問題的根源?!?p> 古暉搖了搖頭,也看了一眼身旁的爺爺,“說我年紀(jì)太小,無非便是擔(dān)心我的實力不足以自保,不過這個么,爺爺?shù)故菍ξ腋私庑!?p> 沉吟片刻,古蒼生終是開了口,臉上倒是不見什么擔(dān)憂,卻隱約有幾分惆悵之色。
“唉,我早便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可想不到竟會來得這么早,其實我倒希望你能在家多待些時日……”
雖未曾直接言明,可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在場的人怎會聽不明白?
“父親,你……”古星河心中好生意外,詫異地盯著古蒼生道。
“別這般瞧我,沒大沒小的!”古蒼生瞪了他一眼,倒是看得古暉心中直樂呵。
又捋了捋胡子,古蒼生面色也認(rèn)真了些,“還記得孫兒送與他母親的那東西吧?”
“你是說……”古星河面露恍然之色,語調(diào)也跟著變了。
“你也想到了?無需再多懷疑,那東西還真有藏身的本事,昨晚在宋家我已親眼見到孫兒使過?!闭f著,古蒼生也跟著長出了口氣。
“……”
聞言,古星河呼吸一滯,卻不再開口言語。
至此,三人一路上皆是沉默不語,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直行到看見后院小樓就在前邊不遠(yuǎn)處,古星河終是開口打破了沉寂。
“這樣吧,別的話也不多說,待你出關(guān)之日,挑戰(zhàn)影衛(wèi)強榜前三,你何時打得過其中任何一個,我便何時放你出去歷練?!?p> “前三么……”古暉劍眉微挑,嘴角微不可察勾起一抹弧度。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回到小樓,卻見韓梓馨早已等候爺倆多時,眼中依稀可見些微血絲,顯是一夜不曾合眼。
被母親拉著噓寒問暖聊了片刻,古暉便不再耽擱,最后打了聲招呼,直奔后山的專屬修煉室。
他心中可是一直記掛著那個神秘圓牌。
行至后山,眼前一片蔥蔥郁郁,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晨光熹微。
經(jīng)過一夜的休整,清脆悅耳的鳥叫聲漸漸復(fù)蘇,似是在呼朋喚友叫起床,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古暉深吸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
收回目光,古暉快步跨入自己的修煉室。
石室內(nèi),石門緊閉,中央一道少年人影盤膝而坐。
古暉在腦海中經(jīng)過一番梳理,又將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至巔峰,此刻只覺神清氣爽,思維清晰無比。
他心中已有決計,這神秘圓牌不是什么能量皆可吸收么?
那他也便不再過多折騰。
吞噬吸收,誰不會?
別的不好說,可若論此類天賦能力,他也算的上是行家里手了。
也不再將這玩藝從神灰中取出來細(xì)看,古暉意念微動,直接運轉(zhuǎn)起那化神術(shù)之煉字訣。
“煉!”
霎時間,體內(nèi)神灰輕輕一顫,淡金光芒呼吸閃爍。
說起這煉字訣,運轉(zhuǎn)之時本是需要不斷消耗玄氣能量的。
以往煉化玄師或玄石,能量倒是能自給自足,還多有富余,故而使將起來也無甚顧忌。
不過此番倒是古暉第一次煉化并未蘊含玄氣的東西,自是需要額外消耗不菲的能量。
好在昨晚將那宋家藏兵室的所有玄石洗劫一空后,他又帶著七姐馬不停蹄地趕往其他機要之地。
尤其是那煉丹房與藥園子,又讓他尋到不少可煉化成純凈玄氣的好寶貝。
這煉化神秘圓牌的主意正是因他心中有些底氣,估摸著搜刮來的能量應(yīng)是暫時夠用的。
只不過,倘若等他再次醒來,恐怕再也不會如此天真了……
一時間,整間石室徹底恢復(fù)了平靜,一切悄然無聲,默默發(fā)生著不為人知的變化。
……
臨湖縣,宋家會議室。
“啪!”
宋明看著下方桌邊的寥寥數(shù)人,又感受著身上幾處傷勢正隱隱作痛,怒從心頭起,氣不打一處來,反手便將仆人遞到跟前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小的該死,請大人恕罪!”
見家主怒氣沖天,這仆人嚇得倒頭便跪,磕頭如搗蒜,聲音顫抖得厲害。
“滾!別在老子眼前晃悠!”宋明直接甩了一個巴掌,那仆人小廝瞬間飛出了門外。
“廢物!一群豬狗不如的蠢物,我養(yǎng)你們何用?!”
想起往日座無虛席的會議室如今就剩這么幾個歪瓜裂棗,且個個身上帶傷,喘氣都聽著費勁,宋明直接火山爆發(fā)。
“……”
在座各位無一人敢接話,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咳咳……”傷口又在發(fā)作,宋明狠狠咳了幾聲,咬牙切齒問道,“戰(zhàn)損如何?”
“回,回大人……”半晌無人說話,一個膽子稍微大點,光著膀子流著血的親信硬著頭皮顫聲道:
“藏兵室只剩下凡兵,藏經(jīng)閣功訣玄技玉簡一個不剩,全……全碎了?!?p> “還有呢……”宋明仰著頭,雙眼閉起,沉聲問道,依稀可見他額頭突突暴起的青筋。
“還,還有,煉丹房被洗劫一空,藥園子也未曾幸免,全糟蹋光了……”那護衛(wèi)狠狠咽了咽口水,說完便癱坐在椅子上,好似泄了氣的皮球。
“呼……”宋明深深吐出一口濁氣,轉(zhuǎn)而又突然問起了別的。
“王閑漢呢?”
“屬下至今不曾見到……”眾人紛紛如此應(yīng)道。
“這個混賬東西!遲早得死在那女人肚皮子底下!”
這宋明還欲再說些什么,正這時,會議室外傳來一陣急促且虛浮腳步聲。
“大人,小少主到了?!?p> 宋豹是眾人當(dāng)中為數(shù)不多沒有受傷的護衛(wèi),聽得家主傳喚之人已到,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出聲打斷道。
而這來的人正是宋甄,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也正是因他宋豹將這一晚上藏兵室外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稟告給了宋明。
不消多說,氣得暴跳如雷的宋大人一聲令下,將那還在被窩里頭的宋甄緊急召將過來。
只見這宋甄形容消瘦,眼圈黑氣濃重,臉頰一抹不健康的潮紅,跌跌撞撞朝這邊趕來。
才進這門,一眼便見到首座上的父親,方才擾了他千金春宵,一路上是越想越郁悶,此時自是要開口詢問一番。
“爹,這個時辰——”
“嘶!”
這才說了沒幾個字,待看清室內(nèi)的光景,他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到了嘴邊的話兒瞬間被咽了回去。
“來了啊……說說吧,這一晚上你都做什么去了?”
宋明也懶得廢話,強壓怒氣,開門見山。
……
陵光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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