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簽約都兩周了,試水推還沒到,真的是……無力啊。
房間里吆五喝六的聲音鬧響一片。
陳玄策、高洪山、楊繼明卻站在窗口向外細細打量著。
“還別說,這酒樓位置就是好,一眼看過去,半個鹽政衙門都盡收眼底?!?p> 高洪山說話中眼睛細細的打量著幾個小跨院。
“陳頭。那個就是管家住的跨院了吧?”
小院里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陳玄策細細打量著,“這要是事前約定好信物,那管家也不需要有大動作,就能把一些簡單的消息傳遞出去吧?”
“別廢話了,你們倆把這個小院的一草一木,一個木桶掃帚的位置都給我一五一十清清楚楚的畫下來?!?p> 雖然找不出任何不對的地方來,可陳玄策還是盡力而為。
他剛剛與掌柜的、小二等接觸的時候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些都是普通人。沒一個會功夫的。所以到了晚上他還會來探一探。
就算沒什么收獲,這里也算是鹽政衙門周遭的制高點之一了,他在這守夜看的更全乎。
這場酒席一直吃到華燈初上時候才算結(jié)束。
回來的時候還跟林府的管家打了個照面,后者正帶著鴻福酒樓的小二哥們,提著食盒,順著角門小路往后宅里走呢。
卻是林如海要宴請韓壽先等。
陳玄策一個小兵蛋子,當然不會在其列,所以他回房間換了身灰色勁裝,人就又提刀出去了。
悄無聲息的到了鴻福酒樓三層的樓頂。
那一夜時間呲溜兒一下就過去了。
陳玄策自然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期間他還趁夜在酒樓里轉(zhuǎn)了一圈,也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第二天陳玄策留高洪山和一個新人在鹽政衙門,自己引著其他七人向趙百戶招呼一聲,就出了鹽政衙門。實則是楊繼明帶著其他六人去往蘇州打探消息,陳玄策本人又改頭換面的回到了揚州。
到了晚上,陳玄策繼續(xù)在鴻福酒樓盯梢,然后高洪山就摸到了管家那里。
高洪山自己是半點也不抱希望的,林管家的出身幾乎都決定了他不可能背叛林如海的。卻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僅僅是摸來的第一個晚上,就有了意想不到的重大收獲。
“娘,待會兒上燈的時候,您把燈插在第三格?!?p> 林管家的兒子說完話就捂著肚子跑茅廁去了。
他娘沒說什么話,但是屋頂上的高洪山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第三格?這是什么意思?。?p> 門上插燈籠的窟窿不都是一個的么?
就跟后世店鋪門面插國旗一樣,這個時候的人家門庭上多也有一對插燈籠的地方。
家中有錢的人家,每到天黑挑燈十分,就將燈籠摘下來,點燃燭火后再掛回去。
林管家這里也是如此。
但誰家也不會在門上多鑿幾個窟窿吧?
他家還有第三格?那是不是還有第二格、第一格?這些又分別代表了什么呢?
高洪山內(nèi)心激動的都要忍不住叫起。
本以為是陳玄策很無稽的盲目猜測,竟然真叫他撞上了!
“你可有查看?”
第二天一早,見到陳玄策的第一時間,高洪山就趕緊匯報,他雖都在內(nèi)衛(wèi)里混了三年了,這一刻也是激動非常。
如果可以爬上高處,誰又愿意混跡魚塘呢?
“夜深時候?qū)傧略锨疤娇矗阕阌兴膫€窟窿,是屬下親眼所見。”
“我去。這還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陳玄策自我調(diào)侃著,其中的興奮感絲毫不比高洪山小了。
“那就繼續(xù)盯著?!?p> 陳玄策在鴻福酒樓呆了兩夜毫無所獲之后,心中升起的那一絲兒煩躁瞬間就沒有了。
雖然他現(xiàn)在也很希望能立刻揭開謎底,但他已經(jīng)不急了,他已經(jīng)有了耐心去等待了。
甚至他心中都有一種放長線釣大魚的感覺。
林管家這樣的存在都被策反了,那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呢?會不會真是王家?
這官家被揪出來固然是一件大功,可要是能查到背后的黑手是誰,那功勞更大不是?
可惜這一等就一直等到高保全帶領(lǐng)一部分人馬返回鹽政衙門,陳玄策也沒能抓住林管家背后的大魚。后者與鴻富酒樓似乎真就沒半點的聯(lián)系。
“可惜咱們?nèi)耸植粔?,更沒辦法時時刻刻的監(jiān)視林管家,否則必能查出些蛛絲馬跡來?!?p> 高洪山有些痛心疾首道。
他這可不是真的在抱怨人手不夠,而是在抱怨職權(quán)不夠。鹽政衙門后宅,也就是林家后宅里,那已經(jīng)被趙百戶把持的滴水不漏,根本就不是陳玄策的身份能插足進去的。
高保全、宗元帶著人馬返回了揚州城,去時四個小校只回來了三個,但三個人全都一臉喜色,看到陳玄策的時候帶著一種莫名的優(yōu)越感。
“陳小子,你的人呢,這幾天查的怎么樣了?”
高保全看到陳玄策身后就兩個人在,就知道其他人被陳玄策撒出去了。就不知道他是有目的的撒出去的,還是沒目的的漫天撒網(wǎng)呢?
“大人,此事關(guān)系重大,您看……”
“咱們內(nèi)衛(wèi)沒那么多虛虛道道的,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功勞。你只管放心了說。在場的誰敢泄露去一個字,老子活扒了他的皮?!?p> “大人說的是。咱們是內(nèi)衛(wèi),跟外頭的那些人不一樣?!弊谠獛е还赡膬?yōu)越感說道。
“那就稟告大人,屬下查到林府管家林錦有動?!?p> “林府管家?”
陳玄策話音剛落,高保全、宗元就都異口同聲的驚叫出聲。
這個結(jié)果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高洪山,你來說?!?p> 陳玄策對高洪山使了個眼色。
這人的機遇就是充滿了不確定。
高洪山和楊繼明在陳玄策這里實在沒什么區(qū)別,當初指派人手去蘇州查探的時候,高洪山和楊繼明是平起平坐的。
陳玄策之所以留了高洪山在身邊,只是因為高保全把這倆人送到他這一隊的時候就是先說的高洪山后說的楊繼明,可能是因為高洪山與自己是一個姓吧,順嘴了。所以陳玄策就也老把高洪山排在楊繼明的前面。
這真的是無分高下的一種‘排名’。
誰知道現(xiàn)在造成的結(jié)果卻是高洪山有了巨大發(fā)現(xiàn)。而楊繼明十有八九是白跑一趟蘇州。
這樣一來他若能升任小旗了,留出的位置高洪山接任的可能就遠遠大于楊繼明了。
后者忙上前一步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向高保全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