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娜娜就是小學生咯~嘗試交幾個新朋友吧?!?p> 大阪小學門前,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女人彎著腰,輕柔地撫摸眼前小女孩的頭頂。
女孩瞇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模樣令人憐愛。
“好~”回應(yīng)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但婦女對此早已司空見慣。
”那媽媽就先回去咯,娜娜下午見哦~”婦女轉(zhuǎn)頭看向被長時間冷落在一旁的小男孩,眼神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寵溺,“太盛,照顧好你妹妹?!?p> 走了幾步,婦女悄悄回過頭見到女兒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自己,心不由得一軟,轉(zhuǎn)身牽起柔若無骨的小手向?qū)W校走去。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你不能再進去了,這是規(guī)定。”
沒走幾步,一行三人便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解釋了幾句,只得到了相同的回答,婦女無奈地輕嘆一口氣,向女孩說到:“加油哦娜娜,媽媽認為啊,西野七瀨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孩子呢!”
“好~”不變的音量,不變的神情,唯一變化的是不再躊躇不前的步伐。
看著小西野七瀨牽著哥哥的手緩緩走進教學樓,西野女士才轉(zhuǎn)身離開。
但兩人不知道的是,在哥哥前往自己的教室后,獨自一人的西野七瀨在座位上流下了無助的淚水……
好在同班的兩位女生沒有在意她不理不睬的態(tài)度,逐漸走進她的心房。
但,這絲毫沒有改變西野七瀨的性格。
閑暇時間里,基本都是用鄰居贈送的電腦和新買的數(shù)位板,在網(wǎng)上畫畫。
即使聽從母親的勸說,和好友一起去公園玩,也大都是一個人在旁邊沙地上涂涂畫畫。
甚至和家人去海邊旅游,也常常坐在堪堪沒過腳踝的海水里,不知在思考什么。
母親的寵溺和好友的理解,內(nèi)心讓看上去外向了一些的西野七瀨內(nèi)心變得越發(fā)不自信。
依賴他人,已成為了她的生活方式。
這一問題終于在西野七瀨升上初中后,終于迎來了爆發(fā)。
在媽媽的鼓勵下,西野七瀨決定走出自己的舒適圈,報名參加了籃球部。
但是,失去依靠的她遲遲無法徹底融入集體,而其軟弱的性格終惹惱了一位雷厲風行的女同學。
雙方像是天生的對頭一般,互相看不順眼。
一個學期的忍耐終讓西野七瀨萌生了退意,新學期伊始,便選擇了退出。
這件事情讓她認識到自己性格上的缺陷,但又沒有改變的勇氣,只好一個人蜷縮在自己的世界里。
后來的舞蹈部以及高中生涯到?jīng)]有遇到什么大的波折,卻也沒什么改變,西野七瀨依舊是那個不愿與人交流、默默無聞的小孩子。
家人和兩位小學好友都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參加甄選什么的也是媽媽決定的。我以前從沒想過會和別人說起這些,我也在害怕這一個多月的安寧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但是這次我選擇相信小昔、相信黑梅糖已經(jīng)把我當成朋友了。朋友是永遠不會看著同伴苦苦掙扎卻冷眼旁觀的,不是嗎?小昔,既然我已經(jīng)給予了你完全的信任,那么你愿意同我一起相互扶持著走完接下來的旅途嗎?”
看著因為痛苦回憶而紅了眼眶的少女,讓丁憶昔和中元日芽香鼻子一酸。
“大笨蛋娜娜……你……你這話怎么說的像……像結(jié)婚誓詞一樣……”
丁憶昔嘴上做著最后的抵抗,但內(nèi)心已經(jīng)完全動搖。
“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你的,而且?guī)湍闶强隙〞偷摹5沁@次真的不是我們這個身份能承擔得起的,我……”
“我已經(jīng)讓小昔攬下了將我的人生扳回正道的責任,而小昔卻連共同面對一個短期困難的資格都不愿意給我。難道在你的眼里娜娜是一個只知道索取,不懂得付出的人?”
西野七瀨少見的強硬態(tài)度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那你們答應(yīng)我,沒有我的同意絕對不可以說出去?!?p> ————
“沒事的,小昔。如果村松桑真的把你辭退,那娜娜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的?!?p> “我也是哦,但是小昔可要負起責任來養(yǎng)我們咯。不過啦,我覺得小昔意見明明就很有參考價值的說,我估計那位村松桑沒有真的生氣,畢竟小昔什么懲罰都沒受到?!?p> 天生的偶像中元日芽香,一笑起來真的能讓人擁有奮斗下去的動力。
“嘛,運氣好的話,小昔以后就是運營了呢,誰能上華夏的節(jié)目,都是小昔一個人說了算?!?p> “怎么可能嘛……”
“誒,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算枕營業(yè)咯?”
丁憶昔伸出小拇指戳了戳中元日芽香的小酒窩,沒好氣地說:“是是是,以后我親自給文春爆料好了吧?!?p> “那娜娜也算嗎?”
“娜娜賽當然也算啦,我們都睡在一張床上了誒~不過這種程度,可不太能讓我偏心哦。”話一出口,丁憶昔就暗叫不妙。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開這種玩笑是不是太輕浮了一點。
“那趁你還沒當上運營,娜娜就預(yù)約你的初吻咯~”
西野七瀨沒有在意這小小的細節(jié),反而大膽地調(diào)戲了回來。
“好……好的……”看到中元日芽香害羞地把頭扎進枕頭,丁憶昔感嘆還好有一個正常人。
“小昔的眼神一直再在躲閃呢,是有什么事瞞著娜娜嗎?娜娜不希望看到一個說謊的小昔。”
“誒?”
“是和誰親過了嗎?”
不敢直視西野七瀨的眼睛,丁憶昔撇過頭:“是……是麻衣樣。但那是一個意外,是色拉零慫恿我的……”
突然感覺到一只手死死地鉗住自己的下巴,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小昔,你在期待什么呢?”耳邊突然中元日芽香的調(diào)笑。
西野七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