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抖落著發(fā)梢上的灰土。
可好一會后,朱月見用手越刨弄,塵土越多。
氣憤的一腳踢散腦袋正下方的土堆,嘀咕道:“就算本姑娘頭發(fā)長招灰,但也達(dá)不到這種程度吧!”
抱怨聲中突然,她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輕輕落在了腦后,心頭不由一緊,不會那么倒霉是毒蟲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絲毫不敢妄動,可后腦勺上始終不見動靜。
早死晚死都得死,她小心翼翼地反手摸過去,用力連扇數(shù)下想要將它擊飛。
可那東西撞在手心,觸感奇硬無比。
朱月捂住手心,哎呦慘叫著看向那摔落在地上的異物,只是那不是什么奇詭的毒蟲,而是一塊還沒有小拇指大的青石。
“這東西哪來的?”
她好奇的揚(yáng)起頭,大意之下一不小心就被那止不住的向下散落的,夾雜碎石的泥土撲了個滿面。
情急之下她急忙閉起雙眼,才堪堪避免被灰土迷住。
拍打著灰土,走到低頭走到發(fā)呆的方如玉身旁。
“叔叔有什么好看的,我們快走吧!
這里的洞頂已經(jīng)開始在掉碎石渣了,我看八成是剛才的火藥震裂了洞頂,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塌方。”
揮手彈去肩頭的浮土,方如玉聳聳肩活絡(luò)了一下筋絡(luò)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同樣呆立在一旁的張教授。
“我們該走了?!?p> 張教授這時,突然的向后連退兩步,右手指著祭壇方,一臉驚慌的看著眾人。
“不是走,是要跑!
那些個朝著我們來了。”
方如玉重新望去時,不知什么時候那蟲柱依然崩塌,但毒蟲沒有如剛才一般重新匯聚,而是順著他們留下的炸藥坑涌了過來,這些蟲子雖然微小,但速度之快堪比眾人全力奔跑。
他心中又驚又怒,這些畜生吃的什么長大的,這么快!
看這速度,要不了幾分鐘就會把自己等人淹沒,當(dāng)下一刻也不敢擋誤。
跑
一聲怒吼之后,恨不得自己多長兩條腿,沿著原路奪命狂奔。
走出藏寶洞的暗道,過了石橋回頭一看,見并沒有將毒蟲甩出多遠(yuǎn)。
“用炸藥把石橋炸了?!?p> 朱月一聽阻止道:“叔叔在用火藥溶洞會塌的?!?p> 可這句話還沒說完,那大漢早就握在手中的火藥已經(jīng)扔了出去。
轟……
沒來得及回避的眾人,被迎頭而來的水花澆了一身,期間幾條古怪的鉆洞魚,橫拍在運(yùn)氣不佳的人臉上,打的拍拍作響。
待水霧散去,低頭一看地上除了多出來的水洼,還有一片片死魚。
張教授看著清一色的白條。
“怪了!物種這么單一,它們是怎么活下來的?”
誰也沒有理會他的疑惑,方如玉可更是沒心情跟他探討生物起源。
謹(jǐn)慎的看向?qū)Π叮F(xiàn)在唯一過河的通道已經(jīng)被毀,自己等人應(yīng)該可以有一口喘息的機(jī)會了。
在蔣琳的攙扶下,撐著腿喘著粗氣,看著黑壓壓的毒蟲堆積在岸邊不敢入水,松了一口氣。
“沒……事了,休息一會……再走?!?p> 可隨著時間推移,眼尖的朱月發(fā)現(xiàn)河對面本應(yīng)該有兩個洞口,一個通往丹室,另一個通往獸林。
按常理說,這些沒有智慧的毒蟲在前路斷絕的情況下,會自己分散開來避免被同類捕食。
可為什么它們知道,自己等人過了河而不是進(jìn)了另一個溶洞呢?
而且看它們的分布,像似害怕那個有丹室的溶洞,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一點(diǎn)也不敢靠近,就算不小心跌落了過去,也會飛速的爬回來,重新簇?fù)碓诤舆叀?p> 朱月忽然想到祭壇上的情景,猜測到會不會是我們身上,有什么東西也吸引著它們,才使得它們不肯離去呢!
思來想去,祭壇上只有黑油粘在了身上。
低頭看著腹部開館時粘上的香料,經(jīng)過體溫的烘烤,已經(jīng)變得半干不濕。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用刀割下一大塊,包著石頭扔到了六七米寬的暗河對面。
布塊還未落地,那些毒蟲就像鐵粉遇到磁鐵似的,一個踩著一個,一層疊著一層爭先恐后的撲向它。
霎時間一座圓錐型的黑色高塔,便堆積了出來。
朱月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些毒蟲在接觸布塊后變的非??癖b獰的螯牙在不斷撕扯咀嚼,一些外圍夠不到毒蟲,在咬死前一個后也撲了上去。
這樣的情況在蟲群中,無時無刻不再發(fā)生,死掉的毒蟲落在河中慢慢沉沒。
她揉搓著雙臂上激起的雞皮疙瘩。
喃喃道“這是在養(yǎng)蠱吧!”
一旁的方如玉看著朱月的舉動,竟然激起毒蟲的兇性,使這群毒物有了渡河的征兆。
“小月你干了什么?”
“叔叔那香料有問題,是它在吸引著毒蟲。”
就這說話的功夫,對岸的毒蟲再也按捺不住嗜血的獸性,竟推搡著涌入了河中,由于數(shù)量巨大,一時倒也沒有全部沉下去,于是后面的毒蟲,便踩在前面浮在水面上的爬了過來,
不用誰刻意體醒,方如玉一行人都自覺掉頭就跑。
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后過河的毒蟲也沒有那么容易,先前毒蟲的尸體引來了一群群鉆洞魚?,F(xiàn)前尸體少還好,可現(xiàn)在毒蟲過河那就跟炸開了鍋一樣,紛紛浮出水面掠食,可就這樣還是有三分之一的毒蟲成功過了河。
另一邊方如玉等人,正邊跑邊用揉搓著被河水打濕的衣服,想將香料去除。
可那黑油遇見布料后滲透性極好,現(xiàn)在早已浸透了眾人的的鞋底,衣物,而且那種香料是具有精油一類的特性,更是兼具著防水功能,就目前他們帶的東西,根本沒辦法完全去除。
無奈之下,方如玉只好讓眾人脫衣服,如果沾染的面積不大就將其割掉。
等到安放九龍鐘的溶洞時,眾人身上的衣服都成了零零碎碎破布片,朱月跟蔣琳更是春光乍泄,在漆黑的墓室里道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只是現(xiàn)在,就連一向好色張教授,都沒有心情去欣賞。
看著來時走過的拱脊,還是如上一次一樣,在電筒的照射下形成一條玉帶,而洞頂?shù)乃F已經(jīng)重新將九龍鐘遮掩了起來。
突然,他瞧見不遠(yuǎn)處的水面上,像是漂浮著一具背面向上的尸體,而且這具尸體竟然頭朝向他們緩緩飄來,沒在水里的腳尖在平靜的水面上蕩出道道漣漪。
他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嚇得結(jié)結(jié)巴巴道。
“這……這是……”
方如玉察覺道他的不對,將手放在他的肩上,用力捏了捏示意他背后還有眾人,不要驚慌。
雖然方如玉心中也很驚訝,但還沒到肝膽欲裂的地步,顯得也較為鎮(zhèn)定。
三分鐘后靠的近些時,當(dāng)他看見了那人身上熟悉的衣服,連忙用拐杖將尸體勾近。
張教授看的有些傻眼,這么詭異的東西常人避之都來不及,你倒好還往身邊拉。
見他做事如此不靠譜,身子微微向后縮了縮,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zhǔn)備。
待尸體被拉扯上岸后翻過身。
泡的發(fā)白的尸體上,沒了眼珠的眼眶中,填滿了血色的腦漿在不停的蠕動。嘴巴,鼻孔,耳道都擴(kuò)大到了常人的幾倍,微微隆起下腹更是起起伏伏,像是有東西在其間翻滾攪動。
觀看之人,無不被眼前的凄慘場景所驚駭。
大罵道:“這該死鬼東西,這么毒……”
……
看著反應(yīng)激烈的手下,又看看毫無印象的陌生臉龐,張教授疑惑道:“這人是誰,怎么穿著和我們一樣的衣服。”
其余人聞言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尤其是那個存活下來的手下,更是牙齒咬得吱吱作響。
但大家都礙于方如玉的面子都沒有開口大罵。
不過心中還是不禁敵視道:“這老賊可真夠狠的,剛保護(hù)他走下去,折回來就不認(rèn)人了!真不是東西。”
眾人中只有朱月,注意到他眼中的困惑不像是作假,直言不諱開口為他解釋。
“這是和我們一起下來的人,你不記得了?”
黯黯生
第一次寫書。 感覺文筆有點(diǎn)差,寫的比較慢,更新的也慢。 大家見諒。 謝謝打賞,推薦,收藏,月票…………的伙伴, 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