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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海記得幾年前的一個夜晚,白清雪穿著性感的衣服跑來他房間想要勾引他,以便達成他們之間的協(xié)議,從而幫助白清雪回國復(fù)仇。
那天晚上白清雪跑來找他,不像她以往的樣子,很是認(rèn)真:“尹矜找你?!?p> 聽說是尹矜找他,凌海是覺得蹊蹺,因為以他和尹矜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尹矜來找他才對,只是他心的深處有一絲絲期盼。他卻故作無謂:“在哪兒?”
白清雪眼珠轉(zhuǎn)動,說:“在她房間?!?p> 他明知白清雪說了謊,他卻仍問:“什么事?”
白清雪含含糊糊的說:“她就說要我來找你。我沒問?!?p> 凌海滿心期望是尹矜真的在找他,自尊心極強的他卻怕白清雪知道他的秘密,故意說:“你睡吧,說什么瞎話?!?p> 因為他一直希望尹矜來找他,卻又害怕尹矜知道他的心思,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凌晨的時候才睡著。
誰知道凌晨的時候,白清雪又來了,他困得連眼睛都懶得睜,有些起床氣:“你大晚上的,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白清雪游繞在他胸口冰涼的手指,驚得他清醒了,只是她該死的想要逼他就范,他只好將計就計,一把把她推倒,壓在她的身上。更該死的是,尹矜在門口偷聽。他突然覺得他的行為被不該知道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竟然像偷吃了糖果后被發(fā)現(xiàn)的孩子一樣驚慌起來,有些愧疚、窘迫,臉色通紅。
他趕緊放開白清雪逃離了那間旎旖的屋子。因為不甘被尹矜看見他紅窘的樣子,他決定好好地教訓(xùn)一下她,嚇嚇?biāo)?,拽著她進了屋子。
誰知道,凌海在尹矜的面前根本沒有在白清雪面前的控制力,他就像一個青春期的少年一樣,被她溫柔的雙眸俘獲。
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臂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快速跳動的脈搏,她也可以聽到他猛烈跳動的心跳聲。
尹矜知道她喜歡的男人現(xiàn)在站在她的面前,他們彼此的心跳震動著她的耳膜,如此近的距離和曖昧的空氣,使她慌了神,只覺得她的渾身都是燒得通紅。
凌海覺得他原本紅著的臉已經(jīng)是血脈膨脹,她微微側(cè)頭,抿了抿她紅艷的唇,那樣艷麗卻羞澀的樣子,讓靜默的空間蕩漾著一種溫暖的情愫。
凌海再也沒有辦法把她看作是那個高傲的尹矜,再也控制不住想要抱著她的沖動,一伸手臂,把她攬在了懷里,貪婪地吻上她鮮艷欲滴的紅唇。
他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從來沒有想要完全占有過一個女人,從來沒有這么對女人的身體貪戀過,可是,尹矜讓他改變了。
他不敢知道他到底抱著的是誰,他只想把她揉進他的骨血里,再也離不開他。
一向淡定從容的尹矜,早已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了,最后只是在困頓中沉沉睡去了,香甜的覺。
尹矜鼓足勇氣才睜開眼睛,看到了她無數(shù)次想要看到的那張臉,不似平日的深沉,只是嘴角含笑的孩子般。尹矜看著他的笑顏,自己也笑了,從心而外幸福的笑。
尹矜挪了挪酸困的身子靠在凌海身側(cè),感受著他溫?zé)岬捏w溫才睡去。
待凌海再次醒來的時候著實嚇了一大跳:“媽呀!”他本以為他只是做了一場春夢,沒想到他真的干了這么一件事,他不敢想這個冷得要殺人的老女人會拿他怎么辦,更不知道龍巖會把他怎么辦。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是不敢看尹矜一眼,但是他始終記得他昨晚對尹矜做了什么。
尹矜見他這般神情,只以為他昨晚是被白清雪害得失了神智才對她那樣,她心有失落,卻也不能讓他承諾什么。早恢復(fù)那個沉著的尹矜,用一種無所謂的姿態(tài)靠坐在床頭,給凌海騰出一塊地方來。
這樣的尹矜,凌海更是無地自容,驚慌失措地穿了衣服似逃一般的走了。
尹矜靜靜的坐在昨夜還溫情百般的床上,感受到漸涼的空氣,慢慢地好了衣服,仍舊是那個大氣、從容的尹矜,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多么希望他可以把她看在眼里。
之后的凌海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面對尹矜,他更加相信他愛的是白清雪,他只是一時的沖動才招惹了尹矜。所以他越來越纏著白清雪,越來越躲著尹矜。
看過無數(shù)情愛故事的尹矜知道,愛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她等了半輩子等到了她認(rèn)為是她的感情,卻不敢觸碰,灑脫的她也只能選擇守候了。
后來,白清雪讓他們看清了彼此的心。
那天在法國醫(yī)院看過白清雪的尹矜帶著那幅尹臻留下來的畫回到拉斯維加斯,打算把畫帶給凌海,然后繼續(xù)她的孤獨旅行。
尹矜的歸來凌海并不意外,面對尹矜他有些期許和尷尬,想到被病痛折磨并即將離開他的白清雪,他傷心惋惜,一邊盼望尹矜能夠回到他的身邊,陪他度過余下的歲月,一邊又祈盼尹矜不要回來,不要帶給他白清雪去逝的消息。
尹矜只知道凌海擔(dān)心白清雪,所以白清雪也不打算讓他們知道她去逝的消息,早早遣了尹矜回來,并且?guī)Щ亓艘患o(jì)念品。
尹矜笑著說:“這是尹臻為凌洋畫的,你留下做個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