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王彪,那日聽了蔣云的話,就一直想找公子說情,將鄭秋生也弄到梅府來。奈何一直沒找到機會。
又過了幾日,陪公子外出的時候,正遇上了吃霸王餐的張威,梅耀德打抱不平,還被對方嘲笑一頓,說他是個離開爹娘就什么都干不了的軟蛋。
這張威是鄰鎮(zhèn)張員外家公子,和梅耀德在同一個學(xué)堂上學(xué)。
兩人平日里就不怎么對付。張威看不慣梅耀德斯斯文文,梅耀德看不慣張威仗勢欺人。但是礙于學(xué)堂的學(xué)規(guī),倒也彼此假裝客氣。今日恰好在外面,那梅耀德又上來多管閑事,張威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譏諷對方的機會。
王彪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平日里都喜歡打抱不平,更何況自己家的公子現(xiàn)在受到了欺負(fù)!所以,還沒等梅耀德說他們,他就沖上去將那張威結(jié)結(jié)實實的揍了一頓。
“你們這群飯桶,是死人嗎?“張威挨了打,一邊擦著嘴角的血,一邊對著手下的小廝說道。
“是!“那幾個小廝,本來平日就被張威欺壓,眼下看著他挨揍,心里也很是舒爽,嘴上說著,手下卻是裝模作樣的上來和王彪比劃。
不出五招,就被王彪統(tǒng)統(tǒng)放倒在地。
“王彪,是我平日對你太放縱了嘛!這是我同窗,怎么可以這么無禮?“梅耀德道。
“公子,我也是為你出頭昂!“王彪道。
“行了,別說了,一會兒回府里,自己領(lǐng)罰。“梅耀德說完,又對倒在地上的張威道,“哎呀,張兄,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小廝也是護(hù)主心切,是兄弟我管束不嚴(yán),還望張兄海涵。“
“梅小子,你個裝模作樣的偽君子,給老子滾?!澳菑埻烂芬率窃诠室庾I諷自己的下人不中用,氣憤地罵道。
“既然張兄不能海涵,那梅某就先告辭了?!懊芬抡f完,揮了揮手,徑直從張威的身邊經(jīng)過。
一轉(zhuǎn)過一個街角,立刻就變了一副笑臉道,“哈哈哈哈,王彪,你干的真是太漂亮了。今日,可算是給本公子出了一口惡氣?!?p> “啊?“本來一臉郁悶的王彪,見自己家公子這樣說,立刻換了一副迷茫的表情。
“傻了叭,你不會以為本公子真的會罰你叭?“梅耀德笑的爽快舒暢,“你還真是實在?!?p> “公子這是何意?“王彪為人實在,只會聽表面的話,確實不知道自家公子唱的這是哪一出。
“那張威平日里就喜歡仗勢欺人,今日你修理了他一頓,公子我心里可算是爽快多了?!懊芬滦Φ?,“公子我不但不罰你,還要重重地賞你?!?p> “賞我?“王彪眼睛一亮,想到了鄭秋生的事情。
“對,說叭,你想要什么賞賜?“
“什么賞賜都可以要嘛?“王彪道。
“只要是本公子能辦到的,你都可以提?!懊芬碌馈?p> “多謝公子。公子,我還有個好兄弟,叫鄭秋生,那日來府里應(yīng)召小廝的時候,本來是我和張虎,還有我這位兄弟一起來的。結(jié)果中間殺出個蔣云兄弟,我這兄弟才無奈敗北?!巴醣氲?,“我們兄弟三人相識了十多年,從來沒分開過,現(xiàn)在我和張虎幸得府里庇護(hù),可憐我那大哥卻一個人孤零零的這梅花鎮(zhèn)過著日子,每每想起這,我王彪就心里難受?!?p> “所以,你希望本公子幫你這兄弟些什么?“梅耀德道。
“王彪懇請公子,可以收我那大哥進(jìn)府。不管是打雜跑腿還是打架護(hù)主,我那大哥都不在話下?!?p> “你這要求倒也合情合理,可是府上人口本來就少,并不需要太多的丫鬟小廝?!懊芬聻殡y的說道,同時,在心里暗道自己話說太早了,早知道王彪會把這當(dāng)作是賞賜,自己就不提什么賞賜的事情了。
“小的明白,我那兄弟照看花草也是一把好手……“王彪道。
梅耀德知道王彪叔個死心眼子的人,只得解釋道,“你還是換個賞賜叭,而且這府上的小廝丫鬟都是我母親過問,我可以將你大哥這事記下來,找機會問一問我母親?!?p> “多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