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這人是怎么回事?”看到陸寇拎著那位半死不活又被捆的嚴嚴實實的,馬保國招了招手,疑惑道。
陸寇一臉憤慨之色,忿忿道:“馬老師,這家伙太可惡了,他要訛我,方才在路邊噴了一大盆血。你瞧他現在還在裝暈!”
聞言,馬保國上去就是兩巴掌,然后一腳踹了上去。
這一回,馬保國沒有使出他的三十二路凌天踢,而是用寸勁踢了一記撩腿在令狐沖身上。
在馬保國出手之際,陸寇生怕馬保國使用什么內力既而誤傷到自己,那一瞬間就將拎著令狐沖脖頸的手撒開了。
令狐沖順勢跌倒,勢大力沉的仰頭而去。
遭了馬保國這一套招式,令狐沖又是噗嗤一下,鼻口穿血,一陣血跡飚出,灑落下來。
“呸...”馬保國很是精準的啐在了這令狐沖的臉上。
陸寇見狀,直接豎起了大拇指:“馬老師,你這準頭,依然這般精確?!?p> 馬保國撣了撣衣袖,一副高人的姿態(tài),冷笑一聲:“呵呵,我看誰還敢惹青州府衙的人。”
接著,馬保國又看著陸寇,笑吟吟道:“小陸啊,今日我值守,晚上來我房間?!?p> 一時間沒有摸清楚馬保國的意圖,陸寇面露尷尬:“不,不好吧,馬老師?!?p> 馬保國擺了擺手,一臉的不在乎:“無妨,以前梁捕頭他們也是這樣做的?!?p> “這...”陸寇面色大駭,暗忖:梁捕頭他們以前都做什么了?
“平日里飲酒怎么不見你像這般扭扭捏捏的?酒菜都準備好了,晚飯先別吃,到我房間小酌一番。莫說是我了,梁捕頭和邢捕頭他們值守時也偶爾暢飲一番?!闭f完這話,馬老師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云彩。
陸寇這才松了口氣,心道:原來是喝酒啊,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兒呢!
不緊不慢的走上前,陸寇再次拽起了令狐沖的衣領,拉扯著向衙門走去。
馬保國與陸寇都不曾注意到,一雙在暗處觀察著他們的眼睛。
這雙眼睛的主人便是那位令狐沖的師妹岳靈珊,她負責盯梢馬保國。
她認為馬保國也是后天巔峰的實力了,甚至有可能已經邁入了先天境界的門檻。
若是離馬保國太近了,定會被其感應到她的存在,所以她一直不斷小心地,使用著輕功在繞著大圈地盯梢
當岳靈珊氣喘吁吁的剛趕到這里時,只能看到馬老師一腳踢在了她師兄令狐沖的身上,而她師兄的身上卻有著一大片的血跡。
那一刻,她便想到了:童百熊后天巔峰也挨不住他這一腳!我這師兄,怎么可能受得??!
隨即,岳靈珊的眼淚便涌了出來,硬是壓低著聲音,輕聲道:“師兄!師兄他......”
但是看著陸寇側身背影與馬保國兇狠的表情,卻又不敢哭出聲,只能顫栗地哽咽著。
她還是偷偷地趴在了一旁的墻壁上,看到陸寇將人帶走,眼眶含淚,狠狠道:“師兄,你等著!我會讓爹爹來救你的?!?p> 等馬保國走遠后,她才離開,看著青州府寬敞的街道,怨氣十足地恨恨道:“馬保國,很好......很好!”
···
入夜時分,陸寇按照約定,很準時的到了馬保國的堂屋。
馬保國也提前準備好了各色菜肴,幾壇陳年佳釀。
二人落座后,很快便進入了狀態(tài),推杯換盞間,開始閑聊起來。
今日再次得見馬保國百分百啐人必啐臉的專屬秘技,陸寇道出了心中疑惑:“馬老師,那日在城北集市上,你甩了童百熊兩個耳光后,為何未曾啐上一口?”
“呵呵?!瘪R保國哂然一笑,捋了捋胡須:“那一日,我本來也想啐上這老匹夫一口,可當場人又太多,實在是不雅觀,這才讓此獠逃過一劫。”
陸寇提起酒碗,一口干盡,醇厚的酒香泛著陣陣辛辣的滋味在唇齒邊留香。
馬保國也跟著干盡一杯。
馬保國的武功如何,衙門里的眾人尚且不敢妄加猜測,但論起酒量,那便是眾人齊上也奈何不得馬保國,那海量真乃酒中豪杰。
每每與馬保國飲酒,陸寇都會想著:馬老師這是不是用內力來逼酒才有這般海量?馬老師的內力高深莫測??!
陸寇先是拿起酒壇,將馬保國和自己碗里倒?jié)M了酒。
夾了一口嬌翠欲滴的梨汁蘿卜,陸寇又道出一個問題:“馬老師,我還想與你討教下,今日你那一記撩腿,看似很輕易,卻真將這賊人踢得吐血了,這回我看見了,是鼻口穿血啊,這又是什么功法?”
若放在以往,馬保國定然是選一個較為瀟灑的姿勢,來上一腳。
可馬保國傅腰疾尚未痊愈,自是不敢做出太大動作,這才用寸勁,踢出了一記撩腿。
馬保國微微一笑,緩緩道出理由:“我這招數便是太極八卦踢了,看似隨意,實則是四兩撥千斤。”
陸寇正要問一下如何修煉這太極八卦踢時,卻被馬保國直接打斷了。
以馬保國對陸寇的了解,這兔崽子下面一定是要問如何修煉這門功法了。
馬保國將話題轉移了一下,搪塞道:“倒也不難,但這一招重義而不重力,似用力而非用力,處于一種踢與不踢之間,領人難以琢磨我招數的虛實?!?p> “所以,練這一招的門檻,你需先進入冥想的意境,再慢慢琢磨,掌握火候?!?p> 陸寇頓時領悟了一些,驚呼:“踢與不踢之間?這一招難道就是應用了量子力學的薛定諤踢!”
此刻陸寇瑟瑟發(fā)抖,感受到了武術的博大精深。陸寇暗想:天吶,這個世界的武學也太高深莫測了吧?這武學動輒不是三維立體,就是量子力學,這哪還有我小宇宙的活路?看來我是真的不能惹事,這個江湖太可怕了!
馬保國沒聽懂陸寇所言什么薛定諤踢,看著他帶來的琳瑯滿目的食物,再看看陸寇那張英俊的臉,欲言又止。
心酸地夾起一塊牛肉干,馬保國放進嘴里,嚼了好一會兒,咽了下去,心道:這是加了多少咸鹽糖?齁死人了。哎!為何就沒人給本捕頭送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