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確定
就那樣，蒔落任由凌墨的手覆在自己眼睛上
“太血腥了，一個姑娘家不要看了”凌墨繼續(xù)說，說完便將蒔落轉了過去，這時凌墨的手已經放下去了
“言寒你帶著兩位姑娘上去，底層剩下的我來處理”說完凌墨將蒔落退向言寒，
蒔落回頭看了眼凌墨，沒有說話，任由言寒將自己帶了上去
到了三層，坐下后，蒔落才慢慢反應過來，有人對她說“太血腥了，你不要看”，從未有人對她這樣說過
童絮留在了二層，沒有跟上來，此時天已經快亮了，河上的清晨總是露重，風一吹更是凍人，言寒拿了件披風披在了蒔落身上
“我沒事”蒔落對著言寒說，然后繼續(xù)問道
“你問的事怎么樣了”
言寒仔細想了一下，有些事現(xiàn)在還是不能告訴蒔落，如果蒔落知道了，難免不會出什么事
“你真的不撞南墻不回頭嗎”一句話，蒔落就明白了，是他
“不對”聽到蒔落說不對，言寒立馬抬頭看向蒔落，只是下一句話就讓言寒不再抱希望
“只要他沒說過，心里沒我，那我撞得頭破血流，也不回頭”
言寒閉了閉眼睛說道：“隨意你，但是他現(xiàn)在心里沒你”
“那他現(xiàn)在心里有別人嗎”蒔落一句話，言寒氣結
“你自己不會去問啊，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心里有沒有人”言寒說這話時有些兇
“不知道就不知道，兇什么兇啊，我自己去試”能看出來，蒔落在知道答案后心情頗好
言寒弱弱的問了句“要是他心里沒人呢”
“那我就追他啊，讓我成為他心里的人啊”
“你一個姑娘家知不知羞啊，倒追男人嗎”言寒感覺自己心里憋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十分堵心
但還時繼續(xù)問道：“那他要是心里有人了呢”
蒔落聽到這話明顯也是低沉了一下
“哪有那么多事啊，你怎么像個小孩子，那么多如果要是的”蒔落被言寒這個問題問煩了，直接懟道
言寒聽了更憋屈了，嘟囔道“我寧愿你像在仙界那樣無欲無求”
蒔落說完就回房了，一夜沒睡，又與人打了那么久，實在累了，這回躺到床上直接就睡過去了
言寒盯著蒔落的房門看了許久，最后像是做了什么決定般，以額頭輕觸了下蒔落的房門，然后就走了
凌墨吩咐把船靠岸，將船上死去的人帶下來好好安葬，至于那些死士，凌墨不是圣人，不會去憐憫不相關的人，那些死士被隨意丟在了岸邊
蒔落醒時，剛好葬完最后一個人，蒔落下了船，與言寒一同站在了凌墨身后
凌墨聽到了動靜，回過頭看了一眼
“醒了，睡的還好？”
“嗯，挺好的”蒔落回道
蒔落原本想問杜廚娘與凌墨什么關系，但是逝者已逝，在其墓前議論，實為不尊，
回到船上，繼續(xù)趕路
蒔落回到船上實在無聊，便去了最上邊，
要說這上邊與下邊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視野更開闊，伴隨著微風，坐著看風景變換，是挺爽的
蒔落這么想的，也這么做的，直接拉了個椅子就坐下了
蒔落閉上眼，去回想這兩天發(fā)生的一切，眼前浮現(xiàn)出凌墨的樣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雙瑞鳳眼，十分魅惑勾魂，至少在蒔落這感覺是勾魂極了
但是凌墨的眼睛好看歸好看，但是太深邃了，甚至感覺不到光亮，深邃黑暗讓人心疼，蒔落伸出手，于空中描繪摸索著什么
“做什么呢”
蒔落聽到聲音猛地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坐的筆直
凌墨自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看著蒔落說
“是我嚇到你了嗎，坐這么直做什么”
凌墨說完，蒔落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然后松了口氣，又攤回椅子上
“王爺上來有事？”蒔落問
“沒事，上來吹吹風”凌墨隨意回道
“你出來是要去做什么”凌墨問
“嗯？”蒔落一時沒懂，凌墨又帶著疑問的嗯了一聲，蒔落一下子明白了
“不做什么，就是想出來歷練歷練”蒔落將仙識恢復之前的想法說了出來
“蒔將軍不同意吧”凌墨說道
“嗯，的確不同意，所以要抓我回去，但是我娘同意”蒔落實話實說
“在你父母身邊不好嗎”凌墨問道
其實對于蒔落來說這個問題并不好回答，父母，蒔將軍蒔夫人是蒔落這一世的父母，但蒔落仙識恢復，她的內心還有另外一對父母，
“會回去的”蒔落道
“知道昨天晚上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嗎”蒔落問道
“勾余國人，其他的你就不必知道了，知道的多了，對你不好”
蒔落知道，他這是怕自己知道的多了被對方滅口，但是都已經在一條船上了，知道的多少已經無所謂了
“今天夜里，可能還會有人襲擊，應該會比昨天晚上來的人更多，所以，我們要在入夜前感到建西城，在那下船”
蒔落在凌墨上來之前就感覺到船在加速，原來是要趕路
之后，一段時間的沉默無語
“王爺，你對人都這么好嗎”蒔落突然說道
“嗯？為什么這么問”凌墨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不解
“你和我才認識不到一天，就幾個時辰，你就可以替我擋刀，換了別人，你也會過去擋刀嗎？”
“不是”凌墨說完就閉上眼開始凝氣養(yǎng)神
蒔落哦了一聲，是不是蒔落很清楚，凌墨會替她擋刀，一定有他的理由，但那個理由一定不是因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