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這位朱員外對于應(yīng)天城十分熟悉,尤其是東大街這一塊。
帶著朱子安七扭八拐的,繞過幾個小巷子,便來到一座規(guī)模宏大的酒樓下。
臨江閣。
“哈哈,小朱真人請。這臨江閣,因其臨近淮河,坐在頂樓,可以一邊吃飯喝酒,一邊觀景,在應(yīng)天城內(nèi),可是一絕!”
“朱員外請……”
四樓,便是臨江閣的頂層。上面,只有六間雅間。
這個時分,正是臨江閣食客多的時候。
朱子安上來后卻上發(fā)現(xiàn),整個臨江閣的雅間,除了一間沒人之外,其余五間都已經(jīng)關(guān)上房門,坐滿了食客。
顯然,是專門為朱員外而留。
“這位朱員外的身份不簡單吶,能讓這種酒樓專門留下房間,肯定是應(yīng)天城內(nèi)的權(quán)貴之屬?!?p> 朱子安暗自思索,便跟著朱員外,走進(jìn)雅間,落座。
在這個時間段,應(yīng)天城內(nèi)除了王宮里那位,便沒有和眼前這個年齡相近之人。
但,王宮里那位,樣貌那么奇特,決不可能是這位朱員外。而且,那位每天除了批奏折,還是批奏章,哪有空出來溜達(dá)?
還一連便是兩天閑逛?
想了十秒,還是想不通,朱子安便搖了搖頭,將這些煩人的問題,直接拋出腦袋。
“哈哈,不知小真人對此處的環(huán)境,還滿意否?”
“三面臨河,一面是繁華大街,視野開闊,鬧中取靜,是小道見過的酒樓中,環(huán)境最好的一座!”
朱子安滿臉真誠的夸贊道,讓朱員外一陣欣喜。
當(dāng)然,朱子安絲毫沒有說謊。這種酒樓,是朱子安來到這個世界以來,見過的幾座酒樓中,最好的一座。
這點,朱員外是不知的。但不妨礙,朱元璋對于朱子安夸贊的受用!
古代這些酒樓的服務(wù),就是比朱子安前世的態(tài)度要好的多。
幾人剛一坐下,便有店小二緊隨進(jìn)來,開始點菜。
隨后,更是不到幾分鐘,一桌子菜便已經(jīng)開始陸續(xù)上齊。
這種速度,看著朱子安一陣感慨。
“有一問題,憋在咱心里老久,說出來有些唐突,但又不吐不快,還望小真人不要見怪!”
幾杯酒下肚,朱子安發(fā)現(xiàn),對面那位朱員外的眼中,竟然流露出幾絲傷感,想到自己的前世與今生,朱子安的心里也不由的有些堵的慌。
不由的開口說道:“朱員外盡管向問,如果小道知道的話,便一定知而不言?!?p> “哈哈,那咱可就問呀?”
“朱員外盡管開口!”
“咱想問的是,朱小真人的身世,不知小真人是否是均州本地人士?父母姓甚名誰?”
說完,朱員外便是一臉緊張,期待的看著朱子安。
“這……”
朱子安皺著眉頭,久久不語。
“可是小真人有什么難言之隱?”
朱員外緊緊的盯著朱子安。
“唉,這件事說來有些復(fù)雜。”
朱子安輕嘆了口氣。
這件事正如朱子安雖說那樣,還真的十分的復(fù)雜。
當(dāng)朱子安重生過來,睜開眼之時,便是躺在床上,身體十分虛弱,氣若游絲,要不是師父張真人及時發(fā)現(xiàn),朱子安便又會再死一次。
而朱子安的‘父母’,則是早已全身發(fā)涼,沒了一絲溫度。
根據(jù)張真人所言,朱子安的父母,是勞累過度,加上好幾天未進(jìn)食,才會撒手人寰。
但是,朱子安卻是通過原主記憶知道,這一世父母的死因,不僅是饑餓,還有疾病的因素。
讓朱子安皺眉,便是想到自己剛剛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凄慘的畫面,心中憋的難受。
“小道三歲之時,家父便已經(jīng)去世。小道那時候還小,只是記得,家父的名字叫朱重七,還是聽鄰居家的那些大叔們喊叫的,至于家母,好像被人稱作劉氏……”
朱子安緩緩說道?!爸劣趧e的什么,小道真的記不起來了!”
“朱重七?”
話音剛落,朱員外便忍不住驚呼一聲。
就連朱員外一旁的隨從,也是一臉震驚。
“嗯?”
朱子安有些奇怪,“朱員外聽過家父名字?”
“小真人有所不知,咱名叫重八,家里兄弟排行老四。在咱上面,還有三個哥哥,三哥便名叫重七!”
說著,朱員外看向朱子安的表情,就奇怪了起來。
“重八,朱重八……”朱子安也是暗自念叨著,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但是,好像又想不起在哪聽過。
朱子安前世,是一個科技宅,每天不是沉迷于各種實驗,便是旅游,對于歷史只是知道一些朝代史,以及一些十分大眾化的知識。而這一世,自從朱重八成為起兵,成為一方諸侯之后,改名朱元璋,也就沒人會在用朱重八這個名字,來稱呼朱元璋。
因此,朱子安并不知道,朱重八這個名字大代表含義。
所以,感覺自己想不起后,朱子安便不在去浪費自己的腦細(xì)胞!
“不知小真人,可見過這個物件?”
只見朱員外從領(lǐng)子下一扯,扯出一塊紅繩子,上面掛著一枚錢幣。錢幣常年被磨蹭,變得十分光滑,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年間制。
見此物,朱子安的臉色,也是變得古怪起來,直接將腦海中那道模糊的身影,拋在腦后。
因為,這種模樣的錢幣,他也有一個!
“小真人……”
朱員外的話語還未說完,便呆在那里。
因為,他看到,朱子安從脖子上一掏,手上也出現(xiàn)一枚一模一樣的錢幣。
“這……”
朱員外臉色狂喜,“哈哈哈哈,小真人,我是你四叔!”
“四叔?”
這會,朱子安還處于全身心懵逼狀態(tài)。
怎么吃一頓飯,便出現(xiàn)了一位四叔?貌似,還是屬于血親那種?
“哈哈哈,此法錢,是在我出生之后,你祖父在廟里,專門為我們兄弟四人,祈福求來的法錢!我們每一人,都有這么一枚一模一樣的法錢,時刻都會隨身戴在脖子上,這么多年下來,法錢早已磨損的光滑如壁!就算是有人有心模仿,也是模仿不來的!”
確認(rèn)了朱子安的身份,朱員外心情大好。
“來,大侄子,喝酒,吃菜!”
說著,朱員外開始往朱子安的碗里,夾菜。
……
“老爺,您……”
回去的路上,云奇一路都是神色變幻,欲言又止。
“嗯?何事?”
朱員外瞥了一眼云奇。
“要不要去派人,再去調(diào)查一下那位小朱真人的身份?”
云奇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不用,咱早已經(jīng)派二虎去調(diào)查了!”
朱員外想了想,繼續(xù)說道,“暫時不要讓子安知道咱的身份,尤其是李新材,專門去派人通知一下!”
“咱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出現(xiàn)一個親侄子,又給沒了!”
“是!”
聽到這話,云奇好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神色一慌,連忙低頭回道。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在朱員外身后,再也沒多說過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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