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影從暗出飛出。
祁周一看,這些小嘍啰各個氣血充足,肌肉隆起,全都是鍛體三、五年的好手。
“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說罷,扎下馬步,左拳微抬,置于眉心前方,右掌扶腰,氣勢不斷攀升。
一陣微風吹過。
無數(shù)黃葉如同下雨般,布滿整個天空。
使青云寨上多了一層陰影。
“殺啊!”
十幾個嘍啰的喊殺聲突然而至。
祁周一個轉(zhuǎn)身,左腳直接踢在打頭的嘍啰臉上。
幾個帶血的牙齒從嘴中飛了出來。
祁周卻看也不看,一拳擊在飛撲過來的嘍啰胸口上!
“噗?!?p> 鮮血從嘍啰口中噴了出來。
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大喝一聲。
極快的拳速使周邊蒙上一層陰影。
十幾個嘍啰一起被打飛出去!
祁周扭了扭頭。
看著眼前有些亂糟糟的山寨。
冷聲說道:“今日,汝等死期已至!”
話音剛落,右手以拳化爪,狠狠爪向身旁箱子處!
“咔嚓?!?p> 一個躲在箱子處,還沒等出來的嘍啰就這么死了!
一眾嘍啰互相對視一眼,呼啦一聲,全都往聚義堂跑去。
看了眼這幫烏合之眾。
祁周沒有著急,他現(xiàn)在正站在青云寨唯一的出口,不怕有人逃的了。
三面環(huán)山,你還能逃,我祁字倒著寫。
又捏死幾個想要收拾細軟,偷偷逃命的幾個嘍啰。腳底一震,快速前追去。
青云寨聚義堂。
義薄云天幾天大字正掛在上首處。
此時看起來卻有幾分可笑。
“大當家!咱們收拾收拾細軟撤吧!”
“那廝可是個狠人,殺人不眨眼啊?!?p> 一個禿頭大漢焦急的向大當家說道。
“禿子,你跟我?guī)啄炅???p> 大當家沒著急,把禿頭大漢叫到跟前。
“三年了,大當家?!?p> 禿子心里都已經(jīng)開罵了,什么時候敘舊不行?這都什么節(jié)骨眼兒了,還不風扯緊乎。
要不是看這里你實力最強,能替我們打頭陣,你看老子理你不!
“都三年了啊,三年了你還不知道我脾氣?”
說罷,刀光一閃!
禿子的頭顱如同皮球般滾到一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雙眼。
“你們都是我的兄弟。”
“我不會讓你送死,但也不會放過一個擾亂寨心之人!”
周圍幾十個嘍啰看到這場景,像同時被掐住脖子般,一點聲音都沒有。
大當家看著這幾十個嘍啰,看向二當家點了點頭。
只見二當家拍拍手,六個黑衣小嘍啰抬著三個木箱子依次進入大堂之中。
“打開它?!?p> 箱內(nèi)不是它物,正是那白花花銀子!
“本寨主無能,無法給兄弟們帶來神功秘籍?!?p> “但本寨主,能讓兄弟們一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說完話,大當家閉目,站立在前。
接連不斷的粗重呼吸聲響徹周圍。
“干了!”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怕他個鳥!”
“唯大當家馬首是瞻!”
。。。。。。
恭維聲此起彼伏。
大當家偏過頭和二當家對視一眼,笑了。
“咯吱,咯吱,咯吱?!?p> 奇怪的聲音響徹整個聚義堂。
堂內(nèi)突然安靜下來。
聲音來自堂外。
一個人影緩步走進門前。
他走過的路,每一腳印皆入土一寸!
嘍啰們剛剛?cè)计鸬募で槿缤焕渌疂补啵查g熄滅。
一大幫人呼啦啦的跑到大當家和二當家身后,警惕的看著門前。
大當家也沒了之前的笑容。
“此人外功之強,恐怕入鍛體已久,今日怕是難以善了。”
苦練十年,至今未入鍛體。
大當家心中有些發(fā)苦。
此時人影已然進入堂內(nèi)。
濃眉大眼,面容剛毅,如野獸般強壯的身軀,山岳般寬厚的臂膀,身上的肌肉如堅硬的石頭,最值得注意的是那沾了血的雙手。
祁周邁步入堂內(nèi)。
沒人搭話。
整個大堂如死一般的寂靜。
“轟!”
腳下一用力,兩三丈之距瞬息而過!
氣勢如雷,身形如電。
一拳打在大當家胸口上!
龐大的身影倒飛而出,身后的座椅直接撞碎!
強支起身,右手指著祁周想說些什么。
“你......”
嘴角流出一絲血跡,死死地盯著祁周。
他沒想到祁周不按常理出牌。
連句話都不給他說。
他恨?。?p> 但是沒用。
大當家,死!
二當家見此情景,驚駭欲絕!
這也太兇了!
絕世兇人?。?p> 顧不得那么多了,只有一條生路,用人命填!
大吼一聲。
“要想活命一起沖出去,誰活誰死,咱們各憑本事!”
話音剛落,幾十個嘍啰隨二當家直接奔門外而去!
祁周面露嘲弄之色。
“就憑你們這幫烏合之眾?”
提起那沙包大的拳頭,一拳打在二當家肚子上!。
拽起二當家一只腿,直接向地下狠狠摔下!
身體與大地的碰觸讓整個聚義堂震了一下。
碎了。
身體被祁周硬生生的摔碎了。
“還真是不經(jīng)打。”
祁周看了看周圍瑟瑟發(fā)抖嘍啰。
也沒廢話。
直接沖進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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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是鮮血的大廳,祁周心中的戾氣才緩緩退去。
在堂內(nèi)隨意走了走,也沒找到與邪魔有關(guān)的東西,沒管那三箱銀子,徑直出了聚義堂。
在經(jīng)過一翻察看之后,只剩一個地方?jīng)]有去了。
山寨地牢。
“滴答,滴答?!?p> 昏暗、潮濕和未知的液體聲使山寨地牢憑添了一翻恐怖。
眼前是十幾層臺階。
臺階較為粗糙,但可以看出來是近期有人打掃過的。
地牢兩邊是青色石墻。
順著臺階延伸到下面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而那未知的液體聲就是從臺階下方傳來。
祁周緊緊皺著眉頭。
低下頭看著胸口前微微發(fā)燙的舍利子。
又看了看欲擇人而噬的黑暗深處。
他知道有邪魔在臺階深處。
該如何選擇呢?
如果舍利子能夠準確判斷邪魔級別就好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祁周的身體素質(zhì)必然是越來越強的。
也不知道舍利子的溫度是恒定不變,還是隨著佩戴人身體強度的增加而增加。
還需要多遇見邪魔才能判斷。
自從得到舍利子就沒遇見過邪魔。
這還是頭一回。
祁周駐足一會兒,轉(zhuǎn)身出了地牢。